江扶砚气若游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娄宴礼最终还是没有不管江扶砚,一边托着江晚宁,一边扛着江扶砚,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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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如此危机,娄宴礼自然没有再送江晚宁回小山村,而是直接带到了自己的独栋别墅里。
江晚宁惊魂未定,后怕涌上心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江晚宁很是惊诧。
娄宴礼给她倒了一杯冰水,并将一个冰块塞到了她的嘴里,“就当我们心有灵犀吧。”他单膝跪在江晚宁的面前,轻轻的托起她的脸,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怎么看怎么碍眼。
“那个畜生……弄疼你了?”他轻轻的触碰着江晚宁的伤痕。
江晚宁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是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
江晚宁点了点头。
娄宴礼的表情又阴沉了几分,“该死的。”
“先不说这个了,我哥呢?他人怎么样了?”江晚宁放心不下,想要起身去看看,却被娄宴礼按住。
“都是皮外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娄宴礼心疼的看向江晚宁,“我就一天的功夫没看住你,你就出事儿了,知不知道,大家都要急死了。”
江晚宁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手机呢?我赶紧给大家报个平安!”
“我已经报过平安了。”娄宴礼眼神闪躲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他知道江晚宁人失踪了以后,娄宴礼差点没疯了。
好在他手眼通天,通过自己的手下,快速锁定了带走江晚宁的车辆,知道进入到了明家的地盘后,娄宴礼并没有贸然先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准备。
虽然这么多年里,娄家和明家井水不犯河水,可论实力,不管是财力上,还是人脉上,娄家与明家相差不大。
明枭是做投行起家,可娄家九代经商,早就富可敌国。
正如娄宴礼所说,他们都是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里,最为顶级的掠食者。
由于遭遇到了如此大的变故,江晚宁紧张不已,虽然已经快深夜了,但还是睡不着,“我手机是不是还在录制的地方?”
没有手机,真的好无聊。
“睡不着?”娄宴礼看着蜷缩在黑色沙发上小小一团的江晚宁,心生怜惜。
“嗯,闭上眼就是那些可怕的画面。”江晚宁声音很小很闷,她虽然不想承认自己胆小,但是,当她真的经历过这种大场面以后,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血腥味缠绕在鼻尖,疼痛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时。
她突然有些不敢否认这一切全都是小说里的世界了。
就很奇怪。
她一直对明枭说过的一句话有些耿耿于怀。
应激……创伤……失忆……
再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果书中的这个世界是真的,那她之前所生活的那个现实,难道是假的?
娄宴礼轻舒了一口气,“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让你睡的快一点?”
他忽然倾身,托着她的下巴。
“别闹了。”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
江晚宁蜷缩在沙发里,又是穿着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糯米团子,很好吃的样子。
娄宴礼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当不受控制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时,他感觉自己的喉头一紧。
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受伤的人都能起歹念,他扶着额头,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忙乱的冲进了浴室。
“我去冲个澡。”他走的很快,再不快点,可能又要露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