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礼一直在观察着江晚宁的反应,他也在赌,赌江晚宁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
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会见死不救吗?
会落荒而逃吗?
会不管不顾吗?
如果她走了,娄宴礼会逼迫自己收敛心意,可如果她没有走,他会把自己的命和一切,全都交给她。
娄宴礼其实也在考验江晚宁,她的选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就在江晚宁内心激烈的挣扎时,娄宴礼突然闷哼一声。
见他状况不对,江晚宁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坏了。
肯定是药效上来了!
走,肯定是不能走的。
回想上次江琮因为药物关系直接断子绝孙,江晚宁干不上来这么残忍的事儿。
“娄二爷,你等着!我有办法!”
江晚宁脑子里嗡嗡的,她忍不住回想上次到底是怎么压制下来药效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江扶砚把自己给打晕了。
江晚宁脑子转的飞快,她对着自己的拳头哈了一口气,满脸严肃的看向娄宴礼,她极为认真的说道:“二爷,对不住了!”
娄宴礼不知道她要干啥,就见江晚宁一跳三米高,然后一记手刀,劈在了自己的后脖颈。
“唔。”娄宴礼的眼神一下子清澈了几分。
娄宴礼并没有晕,他捂着自己的后脖颈,酸疼袭来,他正想问江晚宁到底想要干什么的时候!
江晚宁一看,“不对啊,你咋没晕?”
是不是自己劲儿不够大?
江晚宁转动着自己的胳膊,打算对着娄宴礼来一个必杀绝技。
娄宴礼刚想要开口阻拦:“别……”
可江晚宁已经控几不住寄几了,“站着别动!!!”
这一次,她必须要把他搞晕!
娄宴礼刚想逃跑,江晚宁又一记手刀落下,这次……
比上次还要疼!
这姑娘的劲儿还真是大啊!
只可惜,娄宴礼还是没晕。
“我凑?难道是我打的地方不对?”江晚宁认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手刀落下的位置不对?
娄宴礼无语了,抱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一声:“住手。”
“嘘,你再让我试试!”江晚宁打人上瘾了,她还不信这个邪了。
为啥江扶砚分分钟就把自己弄晕了,但是她弄娄宴礼就不行。
“不用了!”娄宴礼难得惊恐。
见他面色惊恐,江晚宁也只能考虑其他的办法。
“莫方,我还有别的办法!”江晚宁努力的回想上一次自己是如何脱险的。
除了打晕他,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娄宴礼无语凝噎。
他开心的是,江晚宁留下来了,没有抛下他不管,痛苦的是,她也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
就在娄宴礼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时,江晚宁端着一盆水,摇摇晃晃的冲了过来。
“我来了!!!”江晚宁大喝一声,将一盆的冰水泼到了娄宴礼的身上。
娄宴礼……人没了。
江晚宁看着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娄宴礼,她满脸都是担心,“感觉好点没?舒服点没?”
娄宴礼吐出了嘴里的一口水,他浑身湿漉漉的,抬眼看向江晚宁,“我可真是谢谢你啊,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