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出了病房,短时间里也不想回到病房,她正好借着喊医生的名义出来磨蹭一下时间。
或许到了天亮,一切都有转机。
只是,她扭转了故事的结局,他们所有人往后怎么发展,还真成了一个谜。
现在她是能凭借着书里提供的信息见机行事,那以后呢?
这么一想,江晚宁失神了。
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呼救声,医生护士们纷纷忙作一团。
江晚宁反应过来的时候,急救的病人连带病床已经冲向自己,她愣了一下,顿觉身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闪开啊!”有护士着急的在大喊。
她是想闪开!但是双腿不听使唤啊!
江晚宁闭上眼,突然,一股清冽的雪松木香窜入鼻尖。
温热的怀抱,将她抵在了墙上,她的后脑勺落在男人的掌心,她被小心翼翼的呵护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嗯?
江晚宁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白色的大褂。
她抬起头,才看到男人骨线清晰的下颌骨。
男人这才低头,语气里有些指责,“不要命了?”
江晚宁听着他好听的声音,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跳着。
没跑了。
此人正是原主江晚宁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谢景越。
也是原主当了好几年舔狗的男人。
谢景越,集齐了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他出身于书香门第,家里都是医学教授,作为整个医学界的天之骄子,偏偏他又是个天才,还十分的刻苦努力。
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了医学界享负盛名的顶级大佬。
他睥睨一切,清冷非凡,从来没有花边新闻缠身,都说他是高岭之花,还有人说,他是医学怪咖。
他似乎是为医学而来,要将毕生的精力都倾覆在医学领域里,他心无杂念,只为专注于看病救人。
原主江晚宁是真的喜欢他。
也认认真真的追求了他好几年,这其中,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江晚宁都亲自送睡,可他还是不屑一顾。
都说这朵高岭之花难摘的很,原主江晚宁起初不信,后来,也不得不信了。
江晚宁有点搞不明白了,因为原小说后面越写越离谱,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谢景越也会强迫江晚宁。
该死的,要是知道自己穿书,她保准一个字,一个字的扣着看,看清楚人物关系和原因,也不至于现在满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没反应过来。”江晚宁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景越推开了她。
走廊里,不少人看着这一幕,江晚宁甚至感受到了不少小护士无比怨愤的眼神。
“来医院干什么?”谢景越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心想,生病的人应该不是她。
江晚宁轻咳了一声,“是我……哥资助的学生,受了点伤,过来看看。”
以防万一,江晚宁多了个心眼,还是别让谢景越知道太多的事情了。
反正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自己勾引这些人的事情不被当面对质和发现,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我去看看。”谢景越冷淡的很。
但江晚宁不在乎他的态度,喜欢他的是原主,又不是自己!
看吧,当舔狗还是有好处的,不然这样的大咖,哪能这么痛快的给人看病呢?
往病房走的时候,江晚宁在走廊中,看到了一直在打电话的江扶砚。
谢景越对着江扶砚点了点头。
看来这两个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和江晚宁的关系。
很好,她又松了一口气。
进入到了病房,谢景越抬眼看向床上的病弱少年,苍白的面容上,最为惹人注目的,则是他暗红色的双眸。
“宁姐。”陆临野弱弱的喊了一声,这一声,喊的江晚宁的哈特软软的。
“我来了,别怕。”陆临野比自己小几岁,虽然成年了,但对于江晚宁来说,就是个小弟弟。
母性的光辉在此时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谢景越轻轻的按了按他的伤口,仔细的看了一看,又扫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痕,谢景越微微有些诧异,看向了江晚宁。
“你出来。”
江晚宁一愣,“你这就看完了??”
虽然有些懵,但江晚宁还是跟着走了出来,“怎么说?”
不愧是大佬,一眼就心里有数了。
谢景越单手插兜,犹疑了一瞬,说道:“伤口不深,不像是外力所致。”
“几个意思?”江晚宁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什么,“你是说,这伤口……是他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