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帮黎远志处理完,见邵棘和郭铁军堵在门口,请他们出病房,然后轻轻带上门,对邵棘建议。
“好的!谢谢医生了!有需要我们会和你说的!”邵棘相信,黎远志不会就这样一直消沉下去的,他会很快恢复过来的。只是,面对医生的建议,他不好直接拒绝,是以,委婉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那好!我还有事要忙,有情况随时通知我们!”医生明白邵棘的意思,带着护士转身离去。
“邵指导员!小志他到底怎么样了?我这都快给急死了!”郭铁军见医生离去,凑近门边看了看熟睡的黎远志,着急滴追问邵棘。
“他没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他暂时还不能接受被截肢的事实,情绪很不稳定,这样不利于他的后期康复。”
邵棘眼前又浮现出黎远志刚才激动的模样,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皱着眉缓缓回答郭铁军。
“那怎么办才好?小志会不会想不开呀?唉!都怪我不好!”郭铁军一听,着急了,连声追问后,又开始懊悔自责。
“铁军!你给我记着,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希望你在以后一直背着沉重的包袱前行!”邵棘听见郭铁军又在自责,扳过他的肩,盯着他眼睛,很严肃地说。
“在执行任务时,所碰上的突发事件,都不是我们所能预知和避免的。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尽量把伤害和损失降到最小。还有,我不希望在小志出事后,你因为愧疚自责,影响你以后的人生。”
“是!我明白了!谢谢邵指导员!保证不会再有下次!”郭铁军“啪!”一声立正,给邵棘敬了个礼,大声保证道。
“行了!行了!知道就好!别搞得像起誓样,整得我压力陡增。哦!对了!江帅那边怎么样了,他还没醒吗?”邵棘突然想起了江帅,连忙追问郭铁军。
“暂时应该没大碍,我过来时还在睡。在冰缝里挂时间太久,又没得到及时救治,想完全恢复,可能还得多要些时间。”郭铁军在邵棘身旁椅子上坐下,靠着墙,有些疲惫地答道。
“哎!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跟个难民营里出来似的。快去收拾下,别让等下江帅醒了,看着吓人!”
邵棘见郭铁军眼睛通红,靠椅子上快要睡着的样子,催促他去卫生间收拾下自己再出来。
“嘿嘿!你还不是一样!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小志没事,我一会儿就不过来了啊,我得去守着江帅。”郭铁军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傻笑着站起来,听话的往卫生间走去。
“嗯!好的!快去吧!”邵棘挥了挥手,让郭铁军自便。随后,他自己也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闭上双眼养神。
洗过冷水脸的郭铁军,精神了不少,大步向江帅的病房走去。轻轻推开门再关上,生怕惊扰了江帅的好梦。刚在椅子上坐下,病床上的江帅就睁开了眼,见郭铁军双手托腮,正撑在床边发呆。
“铁军!辛苦你了!这么累还守着我,你回去歇息会儿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