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江帅可就危险了,他在半空中吊着,根本就无处躲藏。所幸,直升机和汽车都在飞快移动着,这无疑增加了车厢里黄毛的攻击难度,接连好几枪都放空了。
而江帅,仗着艺高胆大,展开了反击。左手抓住绳子飞快在手臂上缠了一圈儿,让身体荡得不那么凶,也更好借力。随即,一只手端起手中钢枪,对躺在车里的盗猎分子扣动了扳机。
“砰!”伴着枪声响起的,还有车厢中盗猎分子的惨嚎。江帅虽没击中握枪的黄毛,却把他身边同伙的腿给打中了。此时,那家伙正摁住自己的大腿,在车厢里翻滚大声喊痛。流出的鲜血,给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藏羚羊的皮毛,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叫什么叫?有点出息行不行?跟鬼嚎似的,难听死了!再叫把你给扔下车去。”专注开车的红杏正烦甩不掉天上的直升机,被他这一叫,顿觉莫名烦躁,不耐烦地大声冲后面吼道。
另一同伙见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轻声说﹕“兄弟!忍一忍啊!她真的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你别叫,我来给你包扎下。”
那家伙见状,眼里升起几丝绝望,无奈地点头表示同意。他同伴见状,松开手,“哗!”摸出腿上别着的匕首,割下自己衣服的前襟,给他做止血包扎。
“好啦!红杏!别迁怒于他!以后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还多。后面那群家伙已经追不上来了,现在看看怎么甩掉天上那家伙吧!”秃鹰心机深沉,并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语气冰冷的冲红杏说道。
同时,拿起枪,伸出窗外,对上空的直升机比划着瞄准。“那小子在空中荡来荡去,目标不好击中。我们一起,打直升机的油箱,给他来个机毁人亡,看他怎么得瑟?”
“好!还是鹰哥高!一起把他轰下来!”黄毛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拍秃鹰的马屁,竖起大指姆赞道。
而江帅已经快下降到他们头顶了,也发觉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忙对着耳麦大声喊道﹕“飞行员!情况不妙!你赶紧拉高,我下去了!”随即,扣动扳机,扫出一梭子弹,压得黄毛等人抬不起头来,忙低头躲避。
趁此机会,江帅抓紧绳子,往前一荡,借着惯性,已跳进车厢里。而直升机趁机拉高,“咣!”秃鹰的子弹擦着油箱底部而过,再慢上一秒,就真的被他给击中了。
另一边,车厢里,几个盗猎份子,见江帅跳下来,忙一起扑将过来,围殴于他。黄毛举起手中的枪,想要瞄准,奈何江帅动作够快,拳来脚往间,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可乘之机。于是,一咬牙,扔下手中长枪,也加入了战团。
车厢本来就不大,堆了有盗猎来的藏羚羊,还有四个盗猎份子,加上江帅,一共五个人。这一打斗起来,难免就有些拳脚施展不开。而前面,红杏生怕被后面的邵棘他们追上,更不敢停,使劲儿把油门踩到底,轰鸣着往前窜去。
江帅看着急红了眼的盗猎份子,知道想凭自己一个人,把他们全部擒获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在对付面前这几人的同时,还得提防前面的秃鹰等人的黑枪。想到这里,江帅抓住身前最近的一个盗猎份子,扯到身前,挡住他同伙踢过来的黑脚。然后,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用力往车厢外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