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爸!”
纳兰明月跪倒在纳兰云天的病床旁,精致的五官扭曲变形。
她颤抖着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父亲那血肉模糊的断臂,只能死抓着被鲜血染红的床单,泪水夺眶而出。
“是谁,是谁把您伤成这样!”她声音嘶哑,满眼怨毒之色,“是秦天吗?是他吗?我要去杀了他……啊!”
纳兰云天缓缓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明月……退下!”
“不!”纳兰明月疯狂摇头,长发凌乱飞舞,“爸,我去找爷爷!爷爷一定有办法!”
她说完,猛地站起身,可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很快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去。
房间里再次没了声音,陷入死寂。
几位医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纳兰明华依旧盯着天花板,双目空洞无神。
“二叔……”
良久,纳兰明华突然开口,“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纳兰云天没有回答,但身下的玉床却“咔嚓”一声,彻底碎裂。
……
与此同时,纳兰明月已经冲到了主殿外。
“爷爷!爷爷!爷爷!”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刚要冲进殿内,被门口两名侍卫拦下。
“小姐,王爷正在议事,您不能……”
“滚开!”
纳兰明月一掌推开侍卫,直接闯了进去。
殿内,数十位纳兰家强者正在商议对策,见她闯入,纷纷皱眉。
主位上,一位白发老者缓缓抬头
他满脸皱纹,不怒自威,尤其是那双虎目,精光流转,泛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极具压迫感。
此人正是纳兰家家主,人称“镇北王”的纳兰雄!
他仅着一袭素黑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暗金纹腰带,朴素中透着威严。
指间一枚青铜扳指,那是历代家主传承的信物。
“明月,”纳兰雄声音平静,却让整个大殿为之一静,“谁准你擅闯议事厅的?”
纳兰明月“扑通”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向地面,声嘶力竭:“爷爷!求您为我父亲报仇!”
鲜血缓缓流下。
纳兰明月满脸是血,看上去更加狰狞:“我要亲手杀了秦天!”
说着,她突然掏出匕首抵住咽喉:“若爷爷不允,明月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纳兰雄目光一沉。
他缓步走下主座,每踏一步,身上的威压便强势一分。
当他站定在纳兰明月面前时,整座大殿已如冰窖般寒冷。
“起来!”
简单的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见纳兰明月仍倔强跪着,纳兰雄袖袍一拂,那匕首瞬间化作冰粉飘散。
“传令,”他转身时衣袂翻飞,声音不大,可却字字如雷炸响。
“让云长,调北疆铁骑三千,立即归族!”
“三日内,本王亲赴江城,我要那个秦天的脑袋挂在太白雪山之巅!”
话音落下,整座太白雪山突然震颤,山巅积雪轰然崩塌。
而且,随着纳兰雄的这道命令传出,整个纳兰家彻底沸腾!
“咚!咚!咚!”
九声震天战鼓响彻云霄。
这是纳兰家百年未用的战争号角!
……
“嗝!”
安平酒楼二楼,秦天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叼着牙签,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酒足饭饱,思……嗯?思故乡!”
“秦爷!楼上请!”
一直躬身立在饭桌旁的赵日天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天挑起眉头,随口问道:“有安排?”
“没,没安排!”赵日天闻言,眼神一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秦爷要是累了,可以去顶楼休息休息!”
秦天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赵日天脸色巨变,双腿发软,差点一头栽倒,急忙说道:“秦爷,您,您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瞒你啊!”
秦天撇了撇嘴,“我就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该不会真有事情瞒着我吧!”
“噗通!”
赵日天双膝跪地,满头大汗,“秦爷,我,我哪敢啊?我真没事情瞒着您!”
“行了!没有就没有,你跪下干什么?快起来吧,都看着呢!”
秦天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后,便抬腿朝着电梯走去,直奔顶楼。
而身后赵日天则是忍不住擦了擦脑门豆大的汗珠,从地上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秦爷,我,我则是奉命行事!
……
“叮!”
伴随着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秦天双手插兜,一脚迈出电梯。
可下一秒,他突然改变方向,转身走向一旁的茶室,门口两个身穿旗袍,凹凸有致的女服务员急忙欠身行礼。
“秦爷!”
秦天面带笑意,微微颔首,“给我泡杯大红袍,再唱个小曲,打个泡脚水!”
“是!秦爷,您稍等!”
两女异口同声,弯腰退下。
秦天抬腿走进茶室,换上一身睡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没多久,两个女服务员便端着大红袍和果盘走了进来。
一前一后,在秦天两侧。
一人泡茶,一人喂秦天水果,顺带按摩。
这小生活,简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
舒服!
“秦爷,我的力道行吗?”
按摩女人小声问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那叫一个痒。
秦天点头道:“力道正好,技术不错,干这行干多久了?”
女人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秦爷,我才干一个月,家里的男人不让,偷着出来的!”
秦天脸色一怔,很是诧异,“你……结婚了!”
女人神色巨变,突然跪在秦天面前,两只大白兔上下乱蹦,“秦爷,饶命!”
秦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脸懵逼,满眼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就跪下求我饶命了呢?”
女人低着头,小声道:“秦爷不是笑死我结过婚,人不干净了吗?”
秦天先是一愣,旋即笑着说道:“你就是给我按个摩,什么干净不干净的,更何况……嘿嘿嘿~~”
“……质疑孟德,理解孟德,成为孟德!”
“少妇好哇!”
女人听到秦天这番话后,脸羞得通红,像是滴血了一样,头低得更低了,身体微微颤抖。
“秦爷,您,您要是不嫌弃,想变成孟德……也行!”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
大白腿差点就蹦了出来。
好在秦天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按住。
他义正言辞:“停!你怎么按摩按得好好的,突然就对我起了歹意呢,我不是那样的人,快系上……”
“……你怎么还不系上?系上啊!”
“秦爷,那,那您,您倒是松手啊,捏,捏疼我了!”女人红着脸,细若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