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已是深夜。
深夜的四九城寒意刺骨,一片寂静。
三娘观察四周无人后,三爷阎埠贵便匆忙出门,朝大门口走去。
对他而言,今晚注定难熬,因为要彻夜在外徘徊到天明,确保所有人都未起身时才回家,这样才能维持他一贯的憔悴模样。
正当三爷外出之际,恰好被刚要去厕所的李见国远远瞧见。
“难怪他总是病恹恹的。
”李见国暗自思忖,瞬间明白了缘由,“装病装得太明显了。”
既然已经确认三爷是在伪装病情,李见国决定给他来点“真”的。
但就在他准备施展法术之时,却犹豫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不必急于下手。
“既然他想演戏,那我就陪他玩到底,看看他的演技到底如何。”
李见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眼下直接对阎埠贵使出大病符,未免显得过于仁慈。
李见国心中稍作盘算,便直奔厕所而去。
转眼间,次日已至。
清晨,李见国便往市场行去。
在一处摊位购得一条无毒长蛇后,他径直回了院子。
他的打算颇为简单。
待探望阎埠贵时,悄悄将蛇放入其被褥之中。
以阎埠贵那般胆小的性格,一条蛇足矣让他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院内鞭炮声零星响起。
桌椅已摆放妥当,雇来的厨师团队也投入工作。
“这是什么宴席?就这点肉?”
“不清楚,总之得做出九道菜,尽力而为吧。”
厨师们打量着送来的新鲜食材,不禁蹙眉。
放眼望去,多是素菜豆腐,仅有一块三四斤的肉。
这肉需分给十几桌人食用,实在少得可怜。
这必定是他们制作过的宴席中最素的一次。
更要命的是,仅这点材料竟要烹制九道菜,难度可想而知。
另一边,
阎家兄妹和三大娘正忙活着布置宴会。
诸如记录礼单、端茶倒水等事务。
很快,
时至正午。
亲戚朋友们陆续到场,交完份子钱后,纷纷进入房间探望卧床的阎埠贵。
阎埠贵神色疲惫,眼圈乌青,对众人的关心只是发出微弱回应,似已无力支撑,演技堪称精湛。
“大娘,我看大爷这状况得赶紧去医院,像上次那样治病恐怕没啥效果吧?”
“没错,还是医院稳妥些。”
“对啊,这种病拖不得,要是再晚点,人……”
屋内,亲戚们见到阎埠贵这般模样,纷纷劝说叁大娘尽快带他就医,眉间满是忧虑。
然而,叁大娘也只能听从阎埠贵的意见。
毕竟,若是他愿意去,也不会拖到现在。
宴席上,除了收了礼金的阎家兄妹略显兴奋外,其余宾客脸上毫无喜色。
因厨师在户外工作,他们一眼便看见今日的食材——几乎全是素菜,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这老头是不是把咱们当牲口养了?”
贾东旭也被喊出来,看到食材后脸色铁青。
原以为能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竟是清一色的素菜!与李见国的婚宴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不仅是贾东旭,其他客人心里也颇有不满。
他们给的礼金不少,却连一顿普通宴席都没吃好。
谁能想到摆宴时只备了这么少的肉?
但想起阎埠贵平日的吝啬,众人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见国还没到吗?”
屋内,趁所有人都离开后,阎埠贵向叁大娘询问起李见国的情况。
毕竟那边还有五十块钱可拿呢。
\"暂时还在屋内,不过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叁大娘皱眉。
与此同时,李见国把蛇装进布袋,绑在袖子里后,便带着娄晓娥和小欣前往前院。
\"见国哥,这边!\"
刚到前院,阎家的几个兄妹急忙喊住李见国,眼中充满期待。
然而,李见国没有立刻去写礼簿,而是转身朝阎埠贵的房间走去。
进入屋内,李见国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阎埠贵。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确实不错。
\"叁大爷,您现在感觉如何?\"
李见国皱眉靠近床边,假装关切地询问。
\"见国你来啦。\"
\"我现在头痛乏力,胸口刺痛,就像中邪一样。\"
\"关于头礼的事,就拜托你了。\"
阎埠贵虚弱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仿佛快不行了。
\"嗯,您放心,头礼我一定会给的。\"
\"您好好养病吧。\"
李见国点点头,在无人注意时,悄悄将蛇放入阎埠贵的被窝里。
说完,李见国走向屋外。
接下来,只需静待好戏上演。
很快,他来到礼簿旁。
在阎家几兄妹期待的目光中,李见国十分潇洒地掏出一分钱。
\"写上这个吧。\"
说完,李见国转身朝娄晓娥那边去了。
阎家几兄妹瞬间傻眼了。
这简直是一分钱都不想给啊!
但他们也无话可说,只能失落地将这一分钱记下。
此时屋内,阎埠贵以为李见国答应给五十块,心里高兴得差点露馅。
这时,又有一位亲戚进来探望他。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真不必去医院瞧瞧吗?\"
这位亲戚见阎埠贵这般模样,忍不住关切起来。
正当阎埠贵打算继续演戏时,一阵冰凉的触感迅速沿着手臂爬了上来。
阎埠贵瞳孔骤缩,脸色瞬变。
这种感觉,他实在太熟悉了!
\"蛇!\"
\"有蛇!\"
阎埠贵顾不上什么演技了,吓得蹦了起来,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亲戚都愣住了。
刚才还病恹恹的阎埠贵,如今怎如此活跃地从床上跳起?
不是说得了怪病吗?
此刻的阎埠贵全因这条蛇吓得面无人色。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演技已经崩塌,越过亲戚就往外逃。
\"有蛇!\"
\"快来人,我被窝里有条蛇!\"
阎埠贵对着准备用餐的人群高声呼喊,满脸惊恐。
下一刻,当他发现众人脸上的怪异表情时,才明白自己露馅了。
此刻,哪怕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端倪。
显然,阎埠贵先前是在装病。
顿时,众人脸色阴沉。
李见国看着阎埠贵这副样子,差点笑出声,看来这蛇果然有效。
随即,他对阎埠贵大声说道:\"三爷,你不是说自己得怪病了吗?这模样可不像是啊!\"
此言一出,瞬间引爆了众人的怒火。
“阎埠贵,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还交代什么?我看你就是在装病,就为了骗我们的份子钱!”
“老阎,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玩这种把戏?”
“真该死!我们还为你担心成那样,结果你根本就没病,就是盯上我们的钱了!”
“太过分了!把钱还给我们!”
“阎埠贵,你怎么能这样?”
此刻,众人纷纷站起,大声斥责,有人甚至掀翻了桌子,朝礼簿方向走去,准备取回刚交的份子钱。
“大家先听我说!听我解释!”
阎埠贵面对激动的众人,神色愈发焦急。
然而,此时没人愿意听他的解释,大家都开始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众人纷纷将各自的份子钱取回。
“别别,钱已经交了的。”
“没错,交了就不能退。”
“这是我们自己的钱!”
阎家兄弟姐妹见状,脸色铁青,拼命阻止这些钱被拿走。
但又有谁能拦得住?
阎解放刚上前就被打了一巴掌,鼻子出血。
其他人见状,哪里还敢阻拦?
没多久,刚才收的所有份子钱都被取回,阎家兄妹气得眼眶泛红。
与此同时,所有的亲戚朋友也决定离开,边走边咒骂阎埠贵的行为,许多人扬言要与阎家断绝关系。
而院子里的众人,则将阎埠贵一家人围住,要求一个说法。
阎埠贵一家无言以对,低垂着头,默默承受着众人的指责。
事情发展至此,他们已无力辩解。
“老阎,你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这宴席取消了吧!现在立刻召开全体会议,你们全家必须向大伙公开道歉!”
易中海冷着脸,严厉地说道。
阎埠贵只能连连点头,却再无他法。
此事已激怒众人。
不久后,阎埠贵设宴的消息败露,宴会被当场取消,院子随即召开了全体大会。
会上,阎埠贵携家人诚恳认错,试图获得谅解。
然而,众人对他们的戏弄感到愤怒,不愿轻易罢休。
最终,在大家一致商议下,决定让阎家承担未来一个月院内及各家厕所的清洁工作,以此作为惩罚。
尽管阎家兄妹对此安排颇为不满,但在阎埠贵的坚持下,他们也只能勉强答应。
……
日暮时分,阎家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中。
“爸,都怪你!钱明明已经收妥,就因为你突然插手,才搞成这样!”
“是啊!这次份子钱快两百块呢,就这么没了!而且我们还要打扫卫生、清理厕所,这不公平!我才不要干这种活!”
阎家几个孩子纷纷埋怨起阎埠贵。
他神情沉重,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
“够了!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可谁能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阎埠贵低沉地出声,打断了兄妹几个的絮叨。
确实,谁能想到蛇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钻进他的被窝呢?
换了谁,恐怕都难以保持冷静。
听罢此话,兄妹几人也无言以对,只得以叹息回应。
经此一宴,阎家怕是在这院子里站不住脚了。
“见国,你怎么断定三叔的病是假的?”
“还有,这条蛇的出现也太巧合了吧!若非它现身,咱们怕是要被蒙蔽。”
中院内,娄晓娥一边准备晚饭,一边看着李见国问道。
昨日李见国便说阎埠贵的病多半是伪装,当时她半信半疑。
可今日阎埠贵便露出破绽。
“凭感觉!”
李见国笑着回答,实际上开始确实是凭借直觉,直到昨晚看到阎埠贵外出,才最终确认。
至于那条蛇,娄晓娥和小欣并不知情,自然不了解,这所谓的巧合不过是他的精心布置罢了。
“是时候用这张大病符了。”
李见国目光微凝,心中暗道。
如今阎埠贵一家在院中的口碑已败坏。
但绝不能就此罢休。
阎埠贵屡次算计于他,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随即,李见国毫不犹豫地将大病符施加于阎埠贵身上。
时间飞逝,两天过去了。
工厂开工的日子日益临近。
清晨。
大院内,阎家兄妹和三娘正忙着清扫卫生。
路过的邻居们见状,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样的目光让阎家人既尴尬又委屈。
“妈,爸是不是又在装病?”阎解成低声问,“两天了,这活儿不该全让我们干吧?”
阎解放也附和:“是啊,他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床上,这不是把活儿全推给我们了吗?”
三娘瞪了他们一眼:“别胡说,爸的身体确实不大好。
要是再不见好转,得去医院。”
最近几天,阎埠贵的表现确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