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因身体问题无法生育,但这并不妨碍他寻找伴侣,毕竟独身生活并非他的理想。
在那个年代,像他这样的状况想要找到合适的对象确实不易。
于是,他打算通过支付额外费用,请求媒婆暂时隐瞒实情,待婚姻稳定后再做解释。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希冀。
然而,正当他即将穿过中院时,却意外碰上了聋老太太。
他对这位老人向来敬而远之,本想装作没看见,但对方一句话却彻底激怒了他。
“哟,许大茂,你这断后根儿的家伙今天倒是收拾得挺利落,该不会是去做什么亏心事吧?”
聋老太太显然心情不佳,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
“老太婆,你说什么?!”
许大茂双眼瞪大,质问面前的老太太。
他虽知她对自己颇有成见,但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言羞辱,更别提自己根本没招惹她。
为什么偏偏挑今天这样难听的话出口?
“我怎么说话你没听见?我是说你这个断后根儿的家伙,弄那么整齐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名堂?”
聋老太太毫不避讳地重复了一遍,嘴角挂着嘲讽。
“老太婆,你要是再乱讲绝户二字试试看?!”
许大茂攥紧拳头,忍无可忍。
他真想教训这个不知分寸的女人!
“哼,我说错了吗?”
\"你不是绝户吗?绝户还能有后代?\"
\"看你这样子,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聋老太太丝毫不顾忌许大茂的怒火,继续破口大骂。
此刻,许大茂的怒火已如火山般喷涌,再也压制不住。
\"操!老太婆,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一声暴喝后,许大茂猛然将聋老太太推向一旁。
巨大的力量使她重重摔倒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
这一摔,对身体虚弱的老太太来说无异于灾难。
她当场摔断了几根骨头,痛得连连惨叫,再也站不起来。
\"操!老子不发威,你还真当我好欺负?\"
\"是不是仗着在院子里横惯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竟敢骂我是绝户?!\"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许大茂又骂了几句。
但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乱。
\"老太婆,你可别讹我!\"
\"我只是轻轻推了你一下,别装了!\"
\"喂,你别演戏了,实在不行我赔你钱就是!\"
许大茂眉头紧锁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焦虑。
然而,聋老太太疼得说不出话,脸扭曲变形,根本无力回应。
听着她的持续哀嚎,许大茂心里一沉。
老年人本来就禁不起折腾,更何况是年迈的老太太。
这一推,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该死!我和这个老太婆较什么劲?”
许大茂暗自咒骂,脸色铁青。
转念间,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抬脚冲向前院狂奔。
此刻无人见证,就算那聋老太太事后说是他推的,他一口咬定不认账,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哎哟……好疼……”
随着许大茂的逃离,聋老太太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仿佛时间都在她的疼痛中停滞,模样十分狼狈。
这一阵骚动,首先引起后院邻居们的注意。
“老太太摔倒了吧?”
“谁去扶一把?看起来伤得不轻。”
“我才不去!刚刚你们没听到她骂人的话吗?我去扶她,岂不是自降身份?”
“没错!谁扶谁就是自甘堕落!让她嘴巴那么毒,摔死最好!”
“我们以前对她那么恭敬,没想到如此虚伪!”
“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还在眼前,看看现在这副德行,真叫人心满意足!”
此刻,后院的街坊们纷纷探头,看着地上的聋老太太,不但没人上前帮忙,反而有人拍手叫好。
毕竟刚被她辱骂,心中的怨气还未消散,怎么可能会主动施以援手?
“中海,快来看,老太太是不是摔得很重?”
一大娘通过窗户看到地上的聋老太太,忍不住皱眉。
“别管!谁知道她是真摔还是假摔!”
“从今以后,咱们和她断绝关系,她的事情,咱们绝不参与!”
易中海重重拍桌,怒吼道,脸色阴沉。
本来寿宴的事就让他对聋老太太心生不满,若不是傻柱从中牵线,他根本不想再理会她。
刚恢复没多久,又挨了一顿指责。
他对聋老太太的事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老太太简直坏透了!
壹大娘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听易中海的话后,犹豫的神色让她选择了沉默。
想起聋老太太刚才说生不出孩子的话,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老太太倒在院子里。
大家不但没人上前帮忙,反而冷言冷语,幸灾乐祸。
最后,是隔壁来串门的邻居将老太太扶起,送往医院。
至于她是自己摔倒还是被人推倒,根本无人关心。
到了医院,医生为老太太处理好伤口、减轻痛苦后,她因咒骂符的效果仍在继续,对医生破口大骂。
“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会骂人?”
“就是,一直说个不停,也没家属跟着来,刚才送她来的还是邻居。”
“估计家属都被她气跑了,这老太太真够呛。”
医生们脸色铁青,本以为她慈眉善目,打算尽快救治,却被她的态度激怒,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
傍晚时分,许大茂慢慢回到院子,脸色阴沉。
下午的相亲失败了,让他非常不满。
“操!这女人和娄晓娥一样势利眼,只看钱!”
“不就是辆自行车吗?早晚我也有!”
越想越生气,许大茂大喊大叫,一脚踢碎了院门口的煤球堆。
这次相亲的对象虽然长得不错,却让他失望至极。
··求鲜花··
许大茂靠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个女孩哄得眉开眼笑。
原本以为事情能顺利谈妥,
可女孩最后提出的条件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想娶她,不仅得拿出五十块彩礼,还得买一辆自行车!
这要求对他来说,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其实五十块钱倒不是问题,他只需多跑几趟乡下放电影,顺手捞些油水就行,但自行车票可就难倒他了,实在太稀缺。
当许大茂走到大院门口时,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那个老太婆到底怎么样了?”
他皱眉低声嘀咕。
中午他推倒聋老太太后就匆匆离开,估计有人扶起她时,早就认出了是他。
此刻,大院里的人都该在前院开会等着他回去交代了。
……
“当时没人看见!”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许大茂硬着头皮朝院里走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出乎他的意料。
前院空无一人,别说开会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难道聋老太太没告发他?
许大茂满心疑惑。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试探起关于老太太的情况。
他本以为只是简单了解,结果却震惊不已。
聋老太太不仅当众辱骂了他,还捎带上了整条胡同。
午后,无人搀扶她,就连一向孝顺的傻柱也选择了无视。
聋老太太在胡同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许大茂由此安心,即便真相暴露,也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他顿时脚步坚定,不再惧怕聋老太太。
转眼间,已是次日。
聋老太太在医院醒来,伴随剧痛的是清晰的记忆。
她迷茫地问:“我怎么了?”
病床上,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自己竟将胡同里的人挨个儿责骂,那些话更是不堪入耳。
最终,因得罪许大茂,她被送进医院。
虽然当时何雨水指出问题,傻柱也劝她回家,但她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这些记忆碎片拼凑出真相:她因一时冲动,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为何突然就吵起来了?而且愈演愈烈。
回想昨日院中人们对她的厌弃目光,还有摔倒无人扶、去医院也没人陪伴的情景,老太太的脸色瞬间沉得像苦瓜,难堪至极。
如今,她在院里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就连一向孝顺的傻柱和易中海一家也对她视若无睹。
这一场争吵,彻底摧毁了她多年积累的人缘。
“柱子,中海,我真的不是故意冲你们发火。
”她哭诉着,泪水夺眶而出。
多年来建立的地位顷刻崩塌,指望儿子和儿媳养老已成奢望。
前天因手套事件,她本意只是气气李见国,却因何雨水的出现失控,连带辱骂了杨厂长。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态。
回忆起寿宴时类似的情形,她心中疑虑更深。
或许真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浑身微微发抖,双手合十祈祷:“神明保佑我平安。”……
院里人对聋老太太住院一事毫无反应,依旧将她当成透明人。
正值初三,人们依然按惯例走亲访友拜年。
随着爆竹声声,年的气息愈加浓厚。
虽有欢愉时光,却也短暂。
眨眼间,一周已过。
时间来到年末,亲友间的走访基本结束。
余下的假期里,大家都留在家中享受最后的休闲时光,同时为返工做准备。
傍晚时分,傻柱提着小饭盒,晃悠回院,脸上带着笑意。
他刚去离镇十几公里的蓝星轧钢厂应聘厨师,凭借精湛手艺,顺利被录用。
领导让他年后第一天报到即可。
半月后终于复工,这让他心情颇佳。
“奇怪,我把自行车借给三爷修,现在还没好?”
进前院时,瞥见阎埠贵家大门,傻柱皱眉疑惑。
上班在即,自行车问题是大事。
没有它,上下班恐怕要累垮。
“这效率也太慢了,得催催。”
嘟囔一句,傻柱转身去阎埠贵家。
此时阎埠贵正和家人核对过年走亲戚的开销收益。
见傻柱来,阎埠贵笑迎,猜到他的来意。
“傻柱放心,车胎快补好了。
我那朋友忙完走亲戚,现在有空了,应该不久就能修好。”
听罢,傻柱满意地点点头。
阎埠贵始终惦记着那辆自行车的事。
“行,不过你得抓紧点,我一周后就去上班了,别耽误我。”
“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傻柱笑着答应后,便乐呵呵地走向后院。
待傻柱走远,阎埠贵的表情透着几分复杂。
看来这自行车,他最多还能用一周。
实际上,车早修好了,他自己也骑了好几天。
只是每次骑完,都会暂时存放在修车的朋友那儿。
说实话,骑自行车的感觉真不错。
走在街上,路人投来羡慕的目光,那种虚荣感简直让人飘起来。
“看来我也该找个机会买辆自行车了。
”阎埠贵暗自思忖。
但仔细想想,要攒够买车的钱,家里可能还得省吃俭用半年。
忽然,他想起上次聋老太太做寿的事。
或许自己也能办个宴会,薅点羊毛!
于是,他开始琢磨找什么借口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