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聚义厅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为救深陷江州大牢的宋江,一众好汉围坐,激烈商讨对策,却一时陷入僵局,好似困在迷局之中找不到出口。这时,张璟“噌”地站起身,身上的披风随着动作猎猎作响,大手一挥,声如洪钟:“不如咱们奇袭江州城东门,把守军主力引过去,再从西门潜入救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吴用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紧接着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补充细节,将众人的本领与计划巧妙融合,营救方案逐渐成型,好似一幅蓝图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
行动当日,天色未明,浓稠的黑暗还笼罩着大地,阮氏三雄便率领水军,驾着快船如黑色的蛟龙,破浪疾驰,直逼江州水寨。战鼓如雷,“咚咚咚”地敲在人心上,鼓点急促得如同紧张的心跳,火把将江面照得通红,好似一片血海,映出众人坚毅的面庞。城中守将被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手忙脚乱地调派大批兵力奔赴江边抵御。与此同时,林冲、秦明带着精锐步军,如猛虎出山般猛攻东门。林冲手持丈八蛇矛,矛尖寒光闪烁,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秦明挥舞狼牙棒,每一棒落下都地动山摇,带起呼呼风声,喊杀声震得城上守军腿软,几欲瘫倒。
张璟与花荣、戴宗则乔装打扮,混入西门。城内乱作一团,百姓惊慌逃窜,士兵四处奔走。三人左躲右闪,避开巡逻士兵,向着牢狱狂奔。牢狱大门紧闭,两个身形魁梧的狱卒手持长刀,警惕地守着,刀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张璟眼神一凛,花荣心领神会,瞬间抽出羽箭,搭弓、拉弦,一气呵成,“嗖”的一声,利箭带着劲风射中一个狱卒手臂,狱卒惨叫,长刀落地。另一个狱卒刚要呼喊,戴宗疾步上前,短棍狠狠敲在他脖颈,狱卒闷哼着瘫倒,身体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三人冲进牢狱,里面阴暗潮湿,腐臭刺鼻,霉味和血腥气交织。通道两侧牢房里,囚犯被打斗声惊醒,发出惊恐低呼,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期待。零散狱卒不断闻声赶来,张璟赤手空拳,身形矫健,拳拳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花荣手持短刀,灵活应对近身之敌,脚步腾挪间尽显敏捷;戴宗凭借惊人速度,在敌群中穿梭突袭,如鬼魅一般。
终于来到关押宋江的重牢,牢门被大铁锁锁住,锈迹斑斑的铁锁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张璟飞起一脚,铁锁却纹丝未动,他眉头微皱,加大了力道再次踢去。戴宗赶忙掏出特制钥匙,插入锁孔,用力一转,“咔嚓”,牢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见宋江蓬头垢面,身形消瘦,正蜷缩在角落,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惊喜。负责看管的蔡福、蔡庆兄弟,本就有侠义之心,又敬佩梁山好汉,厌恶官场黑暗,平日里就对宋江多有关照,此时非但没阻拦,还帮忙打开牢门。众人护着宋江,且战且退,与城外接应人马会合,成功突出重围,向着梁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梁山后,山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喜庆的氛围驱散了多日的阴霾。张璟操办庆功宴,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酒过三巡,萧嘉穗起身抱拳道:“今日救回宋公明哥哥,是梁山之幸。但如今天下大乱,我等偏居梁山,得为长远谋划。”
张璟神色凝重,放下酒杯说道:“我一路行来,眼见百姓在朝廷横征暴敛、官吏豪强勾结下苦不堪言。各地起义虽多,却各自为战。咱们梁山兵强马壮,应当联络四方,整合义师,推翻这腐朽朝廷,还百姓太平。”
萧嘉穗微微点头,补充道:“张大哥所言极是,可各地义军鱼龙混杂,不乏只为私利之徒。我等若要联合,需仔细甄别,确立大义名分,才能真正凝聚力量。以我之见,可先派出得力兄弟,前往各地义军据点,探清虚实,宣扬我梁山替天行道之宗旨,吸引志同道合者。”
晁盖眉头紧皱,沉声道:“张兄弟、萧兄弟说的有道理,可朝廷势力庞大,贸然出击正面抗衡,胜算不大。稍有差池,兄弟们的心血就白费了。我们梁山经营至今,来之不易,兄弟们的安危才是首要。”
吴用轻摇羽扇,目光深邃:“晁天王所虑极是。当下咱们既要扩充实力,又不能过早暴露意图。不如先在周边州府救助百姓,开仓放粮,施医赠药,收拢民心;暗中招揽豪杰,建立情报网络;派人与各地义军互通消息,观察朝廷动向,等时机成熟再图大举。如此,方能进可攻、退可守。 ”
公孙胜手捻胡须,望向远方:“此乃乱世,我等举义顺应天道人心。但万事皆有定数,不可操之过急。待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大事可成。在此之前,需潜心修炼,稳固根基,提升兄弟们的武艺与心智,以应未来之变数。”
王进一直沉默,此时缓缓开口:“我曾在军中任职,深知朝廷军队虚实。他们看似强大,实则内部矛盾重重。我们可利用这些矛盾,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但在此之前,必须训练好梁山兵马,制定严明军纪,提升战力,才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宋江起身,向张璟拱手道:“大哥高瞻远瞩,各位兄弟也都见解独到,让宋江受益匪浅。梁山能有今日,全靠众兄弟齐心。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要牢记替天行道的宗旨,不负百姓所望,不负兄弟情义。唯有如此,梁山的大旗才能在这乱世中永远飘扬 。”
众人纷纷称是,聚义厅内议论声此起彼伏。梁山的未来在这场讨论中逐渐有了轮廓,就在众人各抒己见之时,一位从江州而来的喽啰神色慌张地冲进厅内,还未开口便先跪地喘着粗气。张璟见状,忙起身问道:“兄弟,江州城出了何事,这般惊慌?”那喽啰定了定神,刚要启齿,却又犹豫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吴用见此,心中暗觉不妙,忙安抚道:“但说无妨,梁山便是你的后盾。”那喽啰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小的听闻,近日江州港口来了些形迹可疑之人,行为诡秘,不知在谋划些什么。”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还未等再细问,那喽啰又被朱贵匆匆拉了下去。此事虽被暂时搁置,可众人心中都隐隐不安起来 ,而前路的挑战与机遇,也随着这热烈的气氛,悄然拉开帷幕,殊不知,此刻倭寇已然悄然占领了江州,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