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跟你们去王宫。”
云穹几个都震惊了,他们还以为要再跟乔伊打一场,没想到乔西西就当先开口了。
乔伊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西西……”
乔西西赶紧回头拉住乔伊的手,“父兽,云迹的兽魂压不了怪物太久,我们想要彻底解决那些怪物,还得找到黑暗原石的源头所在。”
乔伊皱眉,“这跟你去王宫有关系?”
“兽王可能知道源头在哪儿。”
提到兽王,乔伊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乔西西抿唇,“父兽,我是泉眼,他们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金凛他们已经打不动了,不如先去王宫,再随机应变,好歹让他们的身体恢复些,我们再走。”
乔伊瞥眼看向浑身是血的几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眼里就只有你那几个没用的兽夫?”
乔西西:……
乔西西巴巴的望着乔伊,“我也心疼父兽。”
“哼。”
乔西西安抚了乔伊,又回头看向几个兽卫。
“我要带走父兽,你们没意见吧?”
雷烈看向炽岩,兽王的命令是要把乔伊关押在了望塔,除了让乔伊说出乔西西的下落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要他在那些怪物出来时帮着厮杀。
现在乔西西找到了,更多的怪物也被镇压得暂时出不来了,是否还要把乔伊关在这里,就要让兽王重新定夺了。
但最主要的还是,如果他们不答应,乔西西很可能会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们。
沉默片刻,炽岩点头了。
“好,让乔伊跟你一同前往王宫。”
看炽岩答应,乔西西心里呼出一口气,这些兽卫,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
她快步走到绯焰他们跟前,看着满脸都是血的几人,乔西西心疼坏了。
绯焰确实伤得很重,他喘了口气,声音都轻了,“死不了的……咳咳。”
隼枭的指尖还在滴血,不过在乔西西视线看向他时,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
“都是小伤。”
金凛手扶着桑泽的肩膀,想要把腰背挺直,可刚一动,被牵动的伤口就痛得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西西急道:“别乱动。”
就连桑泽脸上都布满了血迹。
汐净身上的鲛纱衣都快被染成红色了。
乔西西咬着唇,就近将绯焰扶住,绯焰想说自己没事,能走的,但身体总是比嘴诚实。
伤得最轻的桑泽扶着金凛,乔伊皱了皱眉,还是过去把汐净给架住了。
“这么多年了,长进就那么一点点。”
汐净垂着眸子,没有吭声。
在途径沧澜时,乔伊狠狠瞪了他一眼。
沧澜若冰霜的脸出现一丝裂痕,刚想要瞪回去,乔伊就扶着人走了。
隼枭刚要走,手就被人扶住。
“我扶着你。”
隼枭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跟在乔西西身后。
乔西西回头心疼的看着他朝他伸出手。
隼枭冷冽的眉眼变得柔和,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看着一家人离开的背影,云穹嘶了声来到神色复杂的隼玄身边。
“啧,你崽子不认你咯,让你张嘴就说人家已经死了。”
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让隼玄想拧断他的脑袋。
隼玄蛇瞳猛地竖起,在他露出自己的獠牙前,云穹赶紧溜了。
回到了望塔休息的石屋内。
乔西西刚才哭完,眼睛还红红的,这会儿脱下绯焰他们身上的兽皮衣,看着他们身上纵横的伤口时,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来时她就想过,这会是一场硬战,但真正看见他们伤得这么重,心里还是很愧疚很难受。
看着自己心疼的崽子一边冲洗伤口一边哭,乔伊心更疼,他起身拿过乔西西手里的木桶,把她拉了起来。
“父兽来,你出去等着。”
“我不,父兽……”
乔伊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半拉着把她拉到门外,不等乔西西开口,木屋门就关上了。
“父兽,我不哭了,你让我进去给他们弄。”
“相信父兽。”
这话还没说完,乔西西就听见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她急得在门口团团转。
“这是成年雄性都要经历的。”冷漠又透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引得乔西西回头看去。
在地下时她只想着怎么压制那些怪物,并没有注意到隼玄,刚才出来时看见十分诧异,只因隼玄身上的气场跟隼枭实在是太像了。
乔西西不太赞同的皱眉,“受伤并不是雄性荣誉的徽章,他们也会疼,他们疼,我就会心疼。”
隼玄赤红的蛇瞳有一瞬间的愣怔,似乎没想到乔西西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跟隼枭结契了?”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隼玄还是问了出来,直到看见乔西西肯定的点头,他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乔西西看着他的眉眼问道:“你是……隼枭的父兽?”
隼玄没有否认。
乔西西突然皱眉,“那你也挺可恶的。”
隼玄又是一愣,等着乔西西说他可恶在哪里,但乔西西丢下这话后就回头把脸贴在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父兽,你让我进去帮忙吧。”
里头没人吭声,直到乔西西嘴都说干了,木屋门才打开。
乔伊一脸无奈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就这么急?”
乔西西扯了扯嘴角笑道:“不急不急,我相信父兽,到父兽了,我看看父兽身上的伤。”
乔伊眸色微沉,他不想让乔西西看见他身上那一道道反复愈合的伤口。
“刚才桑泽已经给我处理好了,没事。”
乔西西看向桑泽,桑泽眼神澄澈的点点头。
乔西西知道,傻傻的桑泽是不会骗她的。
她看向金凛他们,他们脸上的血都冲洗干净,也都换上了她拿出来的新的兽皮衣,虽然脸色都还不太好,但样子已经没刚才那么吓人了。
“你们都弄好了没,尽快走吧。”
炽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乔伊当先走了出去,“催什么,我崽子的兽夫都走不动了,你们得带着。”
雷烈牛鼻子喷出一口气,哼声道:“现在的这些雄崽子一个个跟幼崽似的,就这么弱?”
“你驮不驮?”
雷烈很不满,但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