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座金塔至少是六阶,甚至是七阶的宝物?”易长生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阴阳宗在上古时期非常的强大,就看这个驻地就知道了,一个驻地里就有好几个发出紫色星光的灵物。
更别说还有真正的宗门,其他的驻地,甚至是到现在还流传出不少的秘境,云霞秘境据说也只是其中一个传承秘境而已,这些秘境里或许还有更多的好东西。
还有一个可能是,这座金塔有特殊的屏蔽机制。
有些上古秘宝会自带防窥探的禁制,或者其材质特殊,能够阻隔一切探查,又或者是有灵界大能在这塔上施展了强大的禁法。
就在易长生苦思冥想的猜测时,金塔突然有了异动。
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那些原本如溪流般缓缓流淌的符文骤然迸发出明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辰被同时点亮。
耀眼的金光瞬间填满了整个视野,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璀璨的金光在塔身上流转,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在金属质感的塔壁上跃动起舞。
它们时而如游鱼般穿梭,时而似飞鸟般盘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
易长生仿佛能听到符文碰撞时发出的清脆鸣响,如同天籁之音在耳畔回荡。
这些符文并非杂乱无章地闪烁,而是遵循着某种玄妙的轨迹,逐渐凝聚成一个个完整的神秘符文。
每一个符文都散发着独特的道韵,有的如烈火般炽热,有的似寒冰般凛冽,还有的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它们彼此交织,在虚空中勾勒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图案。
易长生瞳孔微缩,只见那些符文相互勾连,竟在塔身上勾勒出一幅浩瀚的星图。
星图中群星闪耀,银河倒悬,仿佛将整片宇宙都浓缩在了这方寸之间。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星图竟与外界真实的星空遥相呼应,每一颗星辰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星图中央,一个微弱的光点忽明忽暗,如同初生婴儿的呼吸般富有韵律。
那光点每次亮起,都会在虚空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将周围的星光都搅动得摇曳不定。
易长生凝神细看,发现那光点深处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奥秘,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诉说着亘古的秘密。
随着光点每一次明灭,周围的星图都会随之微微颤动,仿佛在与之共鸣。
整个金塔都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塔身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易长生甚至感觉到整个地下都有非常轻微震动,仿佛整座大殿都在回应着金塔的异变。
“这符文怎会突然变化?”易长生心中惊疑不定,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本体在狐尾峰,虚维之眼又在大殿之外,有虚维之眼作为屏障,即便发生变故,估计也伤不到他分毫。
这般想着,他索性放开顾虑,凝神细观起来。
那呼吸般的光点渐渐稳定,化作一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星图中央。
这颗星辰与众不同,通体呈现出紫金色,表面似乎环绕着一圈虚幻的光环,忽虚忽实,仿佛像是在虚幻与现实中交替。
周围的群星在这颗星前都为之黯然失色,仿佛像是熄灭了一般,在虚空中空出一片空旷的领域。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维持了十息时间,那颗光点便如同遵循着某种规律一般骤然熄灭。
在它消失的瞬间,整幅星图随即剧烈震颤起来,群星开始无序地乱窜,原本完美的平衡被彻底打破。
紧接着,整幅星图开始分崩离析,那些闪耀的符文也如退潮般暗淡下去。
它们似乎是完成了一次任务,便褪去了耀眼的光华。
最终,所有异象都消失不见,符文恢复成最初的模样,继续沿着塔身缓缓流转,仿佛方才那震撼人心的景象从未发生过。
易长生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方才那短暂的一幕,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个惊天秘密的边缘,却又像雾里看花,始终不得要领。
“这金塔……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易长生心中自语,目光久久不能从那些看似平静的符文上移开。
他眉头紧锁,眉宇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泛起层层波澜。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指腹传来的粗糙触感让他稍稍回神。
心中疑云密布,如同被浓雾笼罩的山谷,隐约可见却又难以捉摸。
那星图,虽然出现的时间很短,仿佛转瞬即逝,却给他一种莫名的预感,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讯息被精心隐藏在符文星图中。
那种感觉,就像在茫茫黑夜中突然瞥见一点萤火,转瞬即逝却又刻骨铭心。
“不对……这绝非偶然。”易长生低声自语,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
随即,他动作迅捷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通体莹白的玉简,玉简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识海中开始回溯方才所见的那幅奇异星图。
那星图出现得太突然,如同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烟火,璀璨夺目却又转瞬即逝。
易长生观察的时间也不长,仅仅只有十息的时间,但每一息都如同被拉长了一般,在他脑海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星图上的星光点太多了,密密麻麻如同夏夜繁星,且每个星点在图里的位置都各不相同,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玄妙的联系。
他尝试着在识海中重构这幅星图,却发现自己的神识如同试图盛装整片海洋的陶罐,完全无法容纳全部信息。
“只能尽力而为……”易长生咬了咬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神识在玉简上快速划动,凝聚的法力在玉简表面留下道道痕迹。
每一笔落下,都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阻力,让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