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不少的玉简中看过关于元婴的描述,真正的元婴应当是灵气充盈、形态完整,宛如婴儿般灵动活泼的存在。
哪怕不是完整的婴儿,那最起码是有眼睛有嘴的,九窍起码开了一窍,开的窍越多就越强,甚至有说开了九窍的元婴未来有很大的可能会进入化神境界。
而眼前这个所谓的“元婴”,却与书中记载大相径庭,显然是个残缺不全的假货。
没能看出玄冥子是什么结丹,估计是个普通结丹,易长生摇了摇头,不再多作停留,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玄冥子的储物袋里的玉简。
他心念一动,储物袋中的玉简便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些玉简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功法典籍,虽然有些价值,但对他来说并无太大用处。
不过,其中有两枚玉简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枚是《玄冥重水功》,另一枚则是《修炼心得》。
“难怪他道号为玄冥子,原来主修的功法是《玄冥重水功》。”易长生心中了然,随即开始将这两枚玉简中的内容一一烙印下来。
尤其是那《修炼心得》,虽然并非功法,但其中记载了玄冥子多年修炼的经验与感悟,对易长生来说,价值甚至比功法还要高上几分。
易长生也不管那些玉简有用没有,除了他自己都有的其他的全都烙印下来。
好在之前经过几个仙城时,他就买下不少品质上佳的空白玉简,倒是足够他用很长时间了。
烙印完毕后,易长生退出了副眼的全知视角。
他还想看看赤凤坊和弦音仙城的情况,但这两个地方也就赤凤坊近一些,弦音仙城有点远了。
不过,副眼还是要放出去的,他要闭关稳固修为,需要的时间可能不长,但每天虚维之眼需要收集维点,还是需要放出去才行。
这样想着,他就先将一个副眼放到赤凤坊里,这里相对比较近,用不了多久他就将副眼插到赤观坊的中间的半空处了。
他进入虚维之眼查看了一下赤凤坊的情况,如今来赤凤坊的散修似乎更多了一些。
易长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就不再多看,将另一个副眼闪烁挪移去弦音仙城。
这次花了他三个半时辰,时间也不算长。
他大概的扫了一下弦音仙城,没见什么大事的事情发生,便不再多看。
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便是稳固修为。
毕竟,他刚刚突破,境界尚未完全稳固。
还是先稳固修为再说,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他修为稳固之后,再去做就行。
……
三个月后。
华梁仙城,林家剑指峰。
剑指峰高耸入云,峰顶常年被云雾缭绕,仿佛一柄直插天际的利剑,气势磅礴。
清晨,山腰处,一片青翠的竹林掩映着一座雅致的洞府,洞府外灵气缭绕,清新幽静,灵田里一些灵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隐隐有阵法波动,显然是一处修炼的宝地。
此时洞府外站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修士,他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眼角微微有些细纹,显得颇为沉稳。
男人头发乌黑,鬓角却已经隐约可见几缕银丝,显然是常年操劳所致。
他气质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时常闪过一些谨慎与凝虑,显露出他为人细心多疑的性格。
此人正是林家子弟君字辈排行第六的林君峰。
他站在洞府的阵法外面,看着这洞府心里有些羡慕,这里的灵气浓郁,几乎到了二阶上品的顶峰了,要是他也能有这么一个洞府,相信他的修为还能精进一些。
可惜林君峰资质平平,三灵根只有木系到达中上品,修炼的还不是林家的传承功法。
幸好老祖早年间得到了一本木系高阶功法《青木枯荣诀》,否则他连好点的功法都没有,只能修为那些中阶的大众功法了。
正是因为有了《青木枯荣诀》这高阶功法,他的根基扎实,灵力浑厚,修炼的进展挺顺利的。
有家族的支持,他也有幸得到了筑基丹,虽然当初年龄不低了,但还是幸运的筑基成功,修为到达了筑基初期,在林家也能说上得了台面了。
林君峰摇了一下头,不再多想,他轻轻挥了一下手,用法力触动了一下洞府的阵法。
不多时,洞府的阵法开了一个小门,林君峰便敛上神色走了进去。
洞府内,一位身穿金色法袍,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青年,坐在一张由灵木制成的茶几前,茶几上摆放着灵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青年面容俊朗,五官如刀刻般分明,眼若寒霜,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此人是林家子弟君字辈排行第三的林君竹,金木双灵根,金灵根有上上品资质。
他主修的也是林家的传家功法,《金锋青灵剑诀》传闻这便是从云霞秘境的传承殿里得到的顶阶功法,修炼到高深处可断山断河。
如今林君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已经快要大圆满了,是林家公认的金丹种子,备受家族重视。
此时见到林君峰进到洞府里,林君竹便问道:“六弟,何事找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本来他打算闭关修炼,却被打断了。
“三哥。”林君峰站在茶几旁说道:“打扰三哥了,只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觉得有必要向你报备一下。”
林君竹点了点头,伸手示意林君峰坐下说,还给他倒了一杯灵茶。
林君峰也没有太客气,到茶几前盘腿坐下,接过灵茶喝了一口这才说低声说道:“最近我发现散修联盟的动静似乎有些异常。”
他声音不自觉放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之前一些一直在仙城的熟悉散修,有不少已经很久都没有露面了,我总觉得蹊跷,感觉很不对劲。”
林君竹闻言,眉头微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散修的流动性一向如此,一段时间不见也很正常。你怎么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