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英喆在那一地狼藉的惜云堂里,愤怒地咆哮着。
他为了秦奉仪,死不足惜地绑架了太子妃,在太子面前硬扛着。
指望他能改弦更张,放他和秦奉仪走。
眼看着太子妃的脖颈,红艳艳地渗出了血光。
陈柏然输了。
为了沈君茹的安全。他挥了挥手,弓箭手们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那人也不恋战,将沈君茹往太子面前用力一搡,抽身拉住了秦奉仪,是转身破门便走。
他的轻功了得,可毕竟多了个秦奉仪这个女人的累赘。
也最终没能躲过现代科技的毒辣。
眼见着他俩刚迈出了门槛,陈柏然是毫不留情地抬起了手。
一道电光划过,他惨叫了一声,膝盖一软便扑地倒了下去。
这便是陈柏然使的诈。
欲擒故纵,放开了人质,他才有动手的机会。
四周的侍卫们蜂拥而上,那人还来不及反抗,便束手就擒。
陈柏然来到了他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沉声道:
“万英喆!孤听说你的名字在江湖上源远流长。”
“孤竟不知,像你这般英名在外的侠士,居然偷香窃玉到了孤的床上。”
“其实,孤根本不在乎你和秦奉仪是什么关系,青梅竹马也好,郎情妾意也罢。”
“你不是置喙孤的侍妾,孤爱惜不爱惜么?”
“你要,孤赏你也罢!”
“只是这东宫的惜云堂,自孤来了,便不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若真心爱惜她,又怎会让一个拼死保全你的人,为你去喝堕胎的虎狼之药!”
“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来人,将此人暂时关押。如若逃脱,你们提头来见。”
“将秦奉仪禁闭卧室,给孤仔细看管。等待发落。”
“黄门窦聪私自外采禁药,勾连外男。侍女晚红,欺瞒君上,协同作恶,构陷太子妃。均立时杖毙。”
风中,传来陈柏然的喝令。
捂着伤口,倒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的沈君茹,痴痴地看着黑夜中,陈柏然那冷峻如霜的影子。
看他沉稳自若地处置完眼前的一切,回首急步向自己走来,用那修长的手一把拉起了她。
一边细心地擦看着她的伤口,一边心疼地责怪着:
“叫你好好在寝宫待着,为什么跑出来!”
“不,不不不,不好意思哦!殿下!”
“是我耽误你的事了。我以为,,我没想到。。。。” 沈君茹结巴着。
“走吧。回宫!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看你胆子还挺大,居然敢拿上剑了!” 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惜云堂的灯永远地灭了。
秦奉仪的哭声悲怆。
远远地,在她的门前,心惊肉跳地传来晚红和那小黄门受刑的惨叫声。
“杖毙? 太子殿下,您这是不是太狠了,毕竟他们是忠于秦奉仪的。”
沈君茹听着那凄惨的声音哆嗦着说。
“在这东宫,奴才到底应该忠于谁,他们不知道么?”
“欺上瞒下,恶意串通。胆敢将这东宫的主人玩于鼓掌之上。这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这样!”
“杀鸡儆猴。不可手软。学着点。” 陈柏然一点没含糊。
“可你要人命了,你草菅人命了。不是么?”
“那怎么办?”
“我给设个法院,再找两个律师?”
“你以为我跟你,在这危机四伏的千年虎狼之地,写言情小说啊。”
“这晚红敢在那姓万的面前出卖你,就该死了!”
“你信不信为了她的主人,有一天她会拿刀杀了我和你!傻瓜!”
东宫的率更寺,迎来了太子殿下。
阴暗的牢房里,万英喆的四肢被铁链牢牢地拴着。就连头发都被打了结给挂在了房梁上。
看来太子殿下的严令,让所有看管罪犯的人,丝毫也没敢掉以轻心。
药藏局的太医正在给他那双,被陈柏然的焊枪灼伤的腿上着药。
看见殿下来,便急忙向太子汇报了伤情。然后便收拾起药箱,小心地退了出去。
万英喆沉闷着,愤懑地用那眼睛瞪着太子,偏过了脸。
嘴里不屈着狠狠地吐了两个字:“小人!”
陈柏然见状,王之蔑视地勾了勾唇。
“万英喆,你招惹了孤的侍妾,竟然还说孤是小人?”
“孤倒要听听,孤怎么小人了?”
陈柏然从容地跨进门来,来到了他面前。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你身为太子竟不守信用。还用暗器伤人,不是小人是什么?”
“否则我和窈妹早就远走高飞了。”
他不屑地怒斥着。
“哼!走?你想得美!”
陈柏然招了招手,有狱卒送来了张凳子。
“这天下闻名的武侠高手落叶飘,光顾孤的东宫,不用点特别的手段,孤也套不牢你啊!”
“既然这么不容易,孤能这么简单就放走了你?”
陈柏然微微一笑。
“你不打算给孤说点,关于你的故事么?” 陈柏然在他面前悠然坐了下来。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万英喆撇开了头,噗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哼!你就这么自信你不想和孤说些什么?既然如此,那孤便不留你了。”
“你和孤的奉仪一样的没可救药。你可知道你私通皇家侍妾,扰乱皇嗣继承,是个什么死法?”
“你这么头铁,是不是在想,要杀要剐全凭孤呀?”
“孤可不想这么便宜你!这样,孤差人把秦奉仪解来,在你面前让她受凌迟之刑而死。如何?”
“当然还可以开膛破肚,取出那本属于你的孩子!以泄孤心头之恨。”
“也好让你知道,孤这太子做的有多心狠手辣?” 陈柏然调笑着他。
“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放了我!”
“嗳!万侠士,何必如此激动呢。”
“你给孤戴了顶这么绿的帽子,孤难道不得有仇必报么?”
陈柏然嘲讽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孤这就命人去带秦奉仪前来受刑!也好让你们再见最后一面。怎样?” 太子佯装喊着。
太子的决定,让万英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居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
“有种你冲我来,别伤害无辜之人!”
“无辜?她既然敢跟你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又岂能算得上无辜?”|
“你混蛋!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必遭天谴,不得善终!你会受到报应的!”
先前还强装镇定的万英喆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双目赤红,怒发冲冠,歇斯底里地吼道。
“哈哈哈,报应?孤可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倒是你,如今身陷囹圄,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的死活?”
说完,陈柏然猛地一挥手,吩咐手下道:
“刀斧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奉仪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