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w市。
陈氏集团的摩天大楼,宛如一座巍峨的钢铁巨兽,矗立在城市的中心。
大楼前,一辆小巧精致、光可鉴人的电动车,安静地停在最显眼的车位正中央。
它那小巧的车身,在周围一辆辆奢华夺目的豪车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仿佛一位清雅脱俗的隐士,独自站在喧嚣的闹市。
大楼内部,陈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奢华而气派。
此刻,陈念秀眉微蹙,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冷艳,似乎心情不是很美丽。
就在中午,赵小云在她的“严刑拷打”下,已经全招了。
陈念这次,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陈振华亲自煮了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端到陈念面前,轻轻放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闺女,这是你周伯伯前几天从泰国回来,给我带的黑象牙咖啡,味道还不错,你试试?”
“我才不喝。”
陈念小巧的唇瓣微微嘟起,像一颗饱满的樱桃,透着几分俏皮的倔强。
她略有嫌弃地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咖啡,说道:
“您喝点其他的不行么,非喝这个?”
陈振华淡淡一笑:
“你呀,就是心里排斥。其实,在人吃的食物中,有很多都是经过发酵的,只不过这咖啡豆的发酵方式......
陈念连忙捂住耳朵,打断道:
“我不想听这些。”
“好好好,不说不说。”
陈振华急忙收了口,脸上带着几分宠溺。
赵云已经把事情败露的消息汇报给了陈振华,他知道陈念这会儿是来问罪的。
此刻,他小心翼翼地坐在陈念对面的小椅子上,像一个乖巧的下属,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
陈念也不说话,只是气呼呼地板着一张脸,倔倔地看着他。
那目光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压得他心虚不已,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是他这几十年里,第一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受到了拘谨的感觉。
片刻后,陈振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开口道:
“闺女,你......都知道了?”
陈念点头:
“小云都招了。”
陈振华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也是难为这丫头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
陈念终于忍不住,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地问了起来:
“无涯子是我朋友,你这样做,让我怎么面对人家?你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陈振华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是是是,爸考虑不周,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交友不慎,遇到坏人嘛。”
陈念微微嘟起嘴,颇有些无奈道:
“爸!我都22了,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这是游戏,就算他是坏人,我又能有什么危险?”
陈振华听了这话,叹息一声,有些忧虑地说:
“闺女,可能你自己还没有发觉,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性格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这还不危险吗?”
陈念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她轻声问道:
“您说的是,上次我让你去找《夜幕》那件事吧?”
说着,她微微坐直身子,认真说道:
“爸,您听我说。我承认我的思想有些变化,我也不否认,可能是受我游戏里的朋友影响,但您先听听我的道理。”
陈念顿了顿,接着缓缓说道:
“以前,我做志愿者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受迫害的无助可怜人。那时候我就想,我的条件比大多数人都好太多了,这本就不公平。所以我一直总想着忍让,哪怕自己吃点亏也不在乎。”
她微微皱眉,仿佛在回忆那些曾经的场景。
“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人本性就恶,对他们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这是纵容,解决不了问题。”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对付坏人,就要比他们还恶,他们才会怕。”
陈振华听了这些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闺女,你看看你现在的思想多极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这种问题?”
陈念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反问道:
“爸,我问你哦,如果上次生命受到威胁的,不是我那些朋友,而是我,你会怎么做?”
陈振华看了她一眼,冷哼道:
“谁敢威胁我闺女?除非他不想活了。”
陈念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爸,您看,您不是比我还懂这个道理么?”
陈振华一时语塞,垂着眼睛,带着几分无奈地辩解道:
“可你一个女孩子,脑子里不能总想这些啊......”
“女孩子怎么啦?”
陈念笑着站起身,轻快地走到陈振华身后,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揉捏起来。
“爸,你听我说哦。我们主城之前有一个公会,可坏可坏了,仗着势力大,满城欺负人,还收保护费,是一个非常恶的人。后来,我们会长比他还恶,带人一直打他们,认输了也打,打了整整一天,击杀他好几次。”
陈振华微微皱眉,不屑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问:
“然后呢?”
陈念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弧度,声音中透着几分自豪:
“然后他就彻底被打服啦,现在是我们公会的盟友,只听我们会长的话。我们会长还让他管理主城,但他现在可讲道理了,再也不欺负人了。”
陈振华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依旧故意说道:
“照你这么说,那我也成坏人了,不然你们会长怎么会对我动手?”
陈振华被李小涯挂回新手村的事,陈念已经从赵小云口中得知。
这会儿听他又提起,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她脸上带着几分调皮,好奇地问道:
“对了,爸,小云也不知道我们会长为什么会对你动手,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回事啊?”
经过这些天的沉淀,陈振华的情绪早就散了,思绪也明朗起来。
他知道,无涯子当时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又死缠烂打地不让他离开,他对自己出手,也并非毫无缘由。
于是,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陈念听。
陈念听完后,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俏皮的光芒。
好半天,她才勉强止住笑意,轻声说道:
“爸,这事儿你可不能怪人家呀,他当时又不知道你是我爸。”
陈振华斜睨了陈念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佯装的嗔怪:
“瞧瞧,这就开始帮着他说话了。女儿大了,果然留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