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眼泪直接掉下来了,“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眼下她的挣扎,在陆闻州眼里就是掩饰。
陆闻州忽的咬牙嗤笑了声,攥着她的胳膊一把推到墙上,随之身体便覆了上去。
“啊……”
温辞疼的脸刷的就白了,心也冷到了极点。
她忽然就不挣扎了,讷讷看着他,“陆闻州,别让我讨厌你……”
那一刻,他好像在她眼里看到很浓重的失望。
陆闻州呼吸猛的一滞。
但稍纵即逝,很快就被汹涌的怒意替代。
他心疼她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当眼珠子看,她却背着她找男人。
陆闻州捏起她下巴,不断收力,看着她的目光有受伤,还有一点点阴翳。
“你不敢说是吗?怪不得你这些天不让我碰你,还拿例假搪塞我,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碰!刚刚穿的这么薄失去见谁啊?是想要让谁——”睡你。
话音未落,一记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陆闻州!你给我滚!”温辞屈辱的要哭出来,眼睛红的要命,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这一巴掌下足了力气,陆闻州被打的偏过脸,也回了点神,清醒了不少。
耳边女孩压抑的哽咽声,敲击着他的耳膜,
陆闻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他宝贝了九年的女孩,他怎么就舍得欺负呢?
陆闻州用力闭上眼睛,接着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温辞泪水落了满脸,转过身就要开门离开——
陆闻州忙抱住她,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你放手!”温辞躲不开,冷声呵斥。
“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失控……”
陆闻州癞皮狗似的,抱着她不放,下巴埋在她清瘦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你知道我的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吃醋,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呆在一起,我嫉妒的要死。”他没在这时候提起傅寒声,怕温辞更加生气,“宝贝,我错了,我混账,我畜生,刚刚欺负你,你打回来好不好?”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腕就往脸上扇,这才发现他刚刚失控把她手腕都攥青了,更愧疚了。
“你打我骂我都好,消消气……”
温辞红着眼,漠然看着这一切。
在他眼里,对她说出那种侮辱的话,那么粗鲁的对待她,竟然全都归结到了吃醋上?
以前陆闻州不是没有吃醋的时候,对追求她的男孩没少动过手,少年的爱,冲动又热烈。
而现在,他把这一切都发泄在她身上。
其实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他的东西,就算是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碰。
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温辞心疼的直抽抽,呼吸都是疼的。
某一刻气极了,真想把一切都捅出来,好好质问他:
他出轨就可以?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可以?
她为什么不能跟男人接触?她就算真的跟傅寒声有什么?他也没有资格说她半句!
温辞闭了闭酸涨的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开,还是要走,“我们先分开吧。”
分开?
听到这话,陆闻州人都不好了,他拉住温辞,挡在门前,“别走。”
温辞不着痕迹躲开,转身在床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拿上手机和外套。
见温辞不像是在开玩笑,是真要走,
陆闻州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慌忙走过去从她手里抢走东西,涩声说,“现在很晚了,你出去不安全,我走吧,你伤还没好,在医院待着。”
温辞只是沉默,一眼都没看他,冷漠的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陆闻州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怕她生气,临走前又低下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离开时,背影都是落寞的。
啪嗒一声,门被阖上。
温辞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无声的啜泣着。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找是什么,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痛哭。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当年信誓旦旦说要宠她一辈子的话,在今天变能成了戳她心窝子的侮辱。
那双保护她的手,也成了刺向她的矛头。
陆闻州,不是说好了永远爱我吗?
“不是说好了吗?”
温辞抱着自己,像是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
陆闻州离开医院后,发小林峥恰好打来电话,操着一口京腔,“哪呢?出来喝酒啊?大家伙都在呢。”
陆闻州脸色颓败,心里闷着股气,没地方出,“地址发过来。”
“呦,今儿不哄温辞睡觉了?”林峥故意调侃他。
陆闻州没心情跟他扯皮,直接掐断了电话。
冷风拍打在脸上,呼呼的往敞开的领口吹,他没管,上了车后,驱车油门踩到底,不要命似的。
今天晚上他确实太失控了,竟然对温辞动手了,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这放在以前,他怎么舍得?
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傅寒声!
都是他,影响到他和温辞的关系。
陆闻州眸色一瞬变得无比阴翳,他思忖着明天去皇庭击剑馆……
……
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分钟就开到了。
峥子一帮人都在,看到他进来了,纷纷让开位让他坐,见他郁郁寡欢的模样,一个个调侃,“怎么,在温辞那碰壁了?”
陆闻州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冷静自持,这些年除了温辞,他们还没见过谁能让他这样萎靡不振。
有人不怕死的说,“女人就是调剂品,不好用就换一个……”
话未说完,一个空酒瓶就摔在他脑门上,皮开肉绽。
陆闻州脸色冷的吓死人,一脚把那人踹翻,“滚!”
峥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让服务员把人拖出去,真是个不怕死的,谁不知道温辞是陆闻州的逆鳞?别说碰,多看一眼,这人都能发疯。
这个小插曲后。
陆闻州坐在皮质沙发上,一杯一杯的灌,喝的酩酊大醉,对着手机一直发语音,不停念叨着——
“小辞,宝贝儿,别不理我……”
“你理理我,我错了……”
“别走,别走好不好……”
“别走……”
“……”
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最后还是峥子怕他喝死在这儿,扔了他手里的酒瓶。
“你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峥子忍不住叹气,拖着陆闻州把他往楼上送。
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