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鳄鱼皮烟盒抽出薄荷烟,银质打火机燃起的火光映亮侧脸,高挺鼻梁与柔和唇线交织出完美弧线,下颌线却因紧咬的牙关显出几分冷硬。
吴晏之的身影掠过会所旋转门,蓝羽夹烟的手指微顿,随即转头漾起笑意对侍应生说道:“帮我把车停好。”
甩手利落地将车钥匙扔到对方手里。
她再次抬头看向门口,镜片后的眸光流转,既有世家公子的温润端方,又藏着审视猎物般的冷冽锋芒,宛如淬了冰的春水,在光影交错间折射出令人捉摸不透的危险气息。
整理了一下衣着,便抬步走向了臻阁会所的方向。
旋转门吞吐着暖雾般的香氛,蓝羽刚一踏入,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十二米挑高的穹顶镶嵌着文艺复兴风格的鎏金浮雕,天使羽翼间垂落的捷克水晶帘幕折射出万千细碎光斑,在意大利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流动的星子。
整面墙的红酒柜里,1982 年的拉菲如同红宝石般整齐排列,瓶身倒映着壁灯的柔光,与廊柱上镶嵌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带交相辉映。
一阵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红姐踩着十厘米的蛇纹高跟鞋款步而来。
她身着一袭黑丝绒开衩旗袍,胸前的翡翠吊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目光扫过蓝羽的瞬间,精心描画的眉峰陡然扬起。
“哎哟,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红姐翘着兰花指,食指戒托上的红宝石与蓝羽袖扣的月长石隔空相撞,“姐姐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般风姿的人物。”
她绕着蓝羽缓缓踱步,暗红色甲油几乎要贴上对方笔挺的西装领口:“生得比电影明星还俊俏,往这儿一站,倒像是把欧洲贵族画展搬进会所了。”
蓝羽勾起唇角,嗓音低沉带笑:“姐姐如何称呼啊?”
她伸手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香槟,左手却在红姐的细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饶是红姐这种久经沙场的老手也经不住心中一荡。
纵使心如止水的女子,于这惊鸿一瞥间,也难免泛起涟漪,心底漾开丝丝欣喜。
更何况她竟然被这位俊俏小郎君给……调戏了!
红姐 “咯咯” 笑出声,旗袍开衩处现出若隐若现的蕾丝:“大家都叫我红姐。”
她突然凑近,猩红的唇几乎要擦过蓝羽耳畔:“先生贵姓?我该如何称呼小哥哥啊?”
蓝羽指尖勾着香槟杯脚轻轻摇晃,琥珀色酒液在杯壁划出缠绵的弧线,倒映着红姐眼底欲语还休的春意。
她屈指用指节挑起红姐的下颌,月长石袖扣擦过对方滚烫的脸颊:“薄子珩 —— 薄情的薄,君子如珩的珩,姐姐可要记好了。”
红姐心中暗忖:薄?A市没有姓薄的贵族啊,难道是外省的?
思绪电光火石间,她已收敛心神,随后倚着巴洛克雕花立柱轻笑,细长的美腿轻轻蹭着蓝羽的西裤:“薄先生这名字,倒像把风流写进了骨子里。”
话音未落,蓝羽已经倾身将她困在柱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扯松领带,露出性感的喉结:“比起名字,姐姐有没有兴趣尝尝我的手艺?”
这喉结做得惟妙惟肖,勾得红姐好想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轻逗弄一番。
她这么想着,舌尖还伸出来轻轻舔了舔唇瓣。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蓝羽睫毛投下扇形阴影,她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红姐耳垂:“早就听说臻阁的红姐最懂男人心思,不知可曾见过我这样的?”
指尖顺着旗袍盘扣蜿蜒而下,在腰际暧昧地打了个旋,红姐脖颈泛起诱人的绯色,抓着蓝羽西装翻领的手都在发颤。
“薄先生这般撩人...” 红姐喉间溢出轻笑,突然指尖用力扯开蓝羽的领带,月长石袖扣 “当啷” 撞在柱面,“倒是让姐姐想起陈年的朗姆酒 —— 看着清冽,喝起来...”
她咬着蓝羽耳垂含糊呢喃:“烧得人心口发烫。”
蓝羽顺势将红姐抵在冰凉的大理石上,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露出冷白肌肤上若隐若现的锁骨链:“既然姐姐这么懂酒,不如带我去尝尝会所里最烈的那坛?”
说话间,她故意用膝盖分开红姐交叠的双腿,西装裤布料摩擦出暧昧的声响。
红姐被这近乎侵略性的动作激得一颤,反手勾住蓝羽脖颈,红宝石戒指在对方后颈留下压痕:“烈的可不止酒 —— 薄先生想不想见识些更刺激的?”
她眼底闪过算计的光,涂着蔻丹的手指指向旋转楼梯,“三楼 VIp 包厢,姐姐亲自招待。”
蓝羽咬住红姐修长的指尖,舌尖轻轻舔过:“那就有劳姐姐了。”
起身时顺手在红姐臀上捏了一把,看着对方娇嗔的眼神,心中却暗忖:吴晏之会在哪个包厢?
蓝羽的一系列动作勾得红姐顿时欲火焚身,恨不得当场便将其就地正法了。
沿着旋转楼梯上行,每层台阶都内嵌着呼吸灯,随着脚步变换出香槟金与琥珀色的光晕。
二楼走廊两侧陈列着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莫奈睡莲真迹与宋代汝窑花瓶隔着防弹玻璃静静对峙,空气中浮动着雪松香与檀木的沉韵。
蓝羽经过时,恰巧瞥见某个私人包间虚掩的门缝里,穿着高定旗袍的女子正为宾客斟酒,翡翠耳坠轻晃间,露出颈侧刺青玫瑰的娇艳。
三楼的私密区域更显奢靡,每间套房都以凡尔赛宫镜厅为蓝本,整面墙的镜面将水晶烛台的光影无限延展。
天鹅绒帷幕后藏着智能控制系统,指尖轻点便能切换星空顶、热带雨林等八种主题场景。
蓝羽拥着红姐踏入 VIp 包厢的刹那,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内袋里的微型药瓶。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得很暗,红姐妖娆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蓝羽盯着室内陈设间,对方已歪在天鹅绒贵妃榻上,解开的旗袍领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媚眼如丝,声音娇媚:“薄先生,你还在等什么呢?”
蓝羽勾起唇角,修长手指拿起水晶醒酒器,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瓶中晃动。
她背过身,小指迅速将药粉抖落杯中,看着粉末如烟雾般融入酒液,泛起细微涟漪。
转身时,端着酒杯款步走近:“姐姐先尝尝这杯‘春宵醉’,看看我端来的是否比平时的好喝一些。”
红姐媚笑着坐起,指尖勾住蓝羽的领带将人拉近,猩红的唇擦过杯沿饮下大半。
蓝羽顺势坐在榻边,另一只手悄然扯开对方的盘扣,在滚烫的肌肤上游移:“酒够烈吗?”
话音未落,红姐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眼神逐渐迷离。
药效发作得比想象更快,红姐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呢喃着将头埋进蓝羽颈窝。
蓝羽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握住的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却让她皱眉。
她起身扯过羽绒枕塞进红姐怀中,看着对方紧紧抱住枕头开始无意识扭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好好做你的美梦吧。” 蓝羽低声轻笑,利落地整理好领带,将空酒杯倒扣在雕花茶几上。
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廊里的呼吸灯仍在明暗交替,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靡靡之音。
她开始细心留意吴晏之可能存在的房间。
期间蓝羽留意到SpA 区域的浴池由整块和田玉雕成,水面漂浮着金箔与新鲜玫瑰,空气中弥漫着保加利亚玫瑰精油与龙涎香交织的奢靡气息。
整个臻阁会所当真是奢华无比。
突然,某个包间传来熟悉的清笑声,隔着厚重的隔音门,她仍能分辨出那是吴晏之的声音。
指尖刚触到门把,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立刻转身,将身形隐入暗处……
片刻后,脚步声擦着耳畔掠过,蓝羽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
待侍应生端着银盘走远,她才轻轻将包厢的门推开了一条缝,并猫腰将眼睛凑近了上去。
房间里的轻音乐掩盖了轻微的开门声。
雕花门板的缝隙里,暖黄光影漏出斑驳的碎金,映得她睫毛微微发颤。
透过仅容一指宽的缝隙,可以看到吴晏之正闭着眼睛慵懒地倚在天鹅绒沙发上,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双腿微微敞开。
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正跪在沙发前,脑袋俯在男人胯间。
只听吴晏之喉间溢出绵长的喟叹,指尖深深陷进沙发褶皱里。
蓝羽没有继续看下去,只是心中暗叹:他还真是……脑中只剩这些了吗?
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摸到了地下一层。
她早就听闻臻阁不止有女人,还有……
地下赌场的奢华程度简直令人咋舌,拉斯维加斯同款的赌桌铺着顶级鳄鱼皮,筹码全部由 18K 金打造,镶嵌着南非钻石。
荷官们身着开衩至大腿的黑色晚礼服,红唇微启间露出的钻石耳钉价值百万。
角落的私人包厢里,雪茄吧陈列着全球限量的大卫杜夫,沉香木烟灰缸旁,侍应生端着价值十万的路易十三,随时等候宾客的召唤。
蓝羽缓缓游览期间,皮鞋踏在价值百万的大理石地面上,听着四周传来的调笑声与骰子声,默默看着那些在金钱与欲望中沉沦的身影,其实这种场景她早已司空见惯了。
只不过,却在这些赌徒中发现了陆昭野的身影,他竟然还带着江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