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密集的枪声,早让附近的居民惊恐万分,无数报警电话涌入警局,让接线员应接不暇。
州警迅速封锁了战斗区域,拉起的警戒线在风雨中飘摇。
法医团队踏入这片狼藉之地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 横七竖八的尸体、弹痕累累的树干、焦黑的弹坑,还有燃烧未尽的直升机残骸,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硝烟味的混合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尸体,记录下每一处细节,以便后续调查。
环保部门的工作人员也很快抵达。
雨林遭到严重破坏,许多珍稀植物在炮火中化为灰烬,野生动物四处逃窜。
环保专家痛心疾首,他们紧急评估着这场战斗对生态环境造成的损害,并着手制定修复计划,试图将对这片珍贵雨林的影响降到最低。
夏威夷政府高层紧急召开会议。
州长面色凝重,敲击着桌面说道:“在我们的土地上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武装冲突,这是对夏威夷安全的严重挑衅!我们必须给民众一个交代,同时彻查背后的势力!”
于是,一个由警方、情报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迅速成立,他们开始从各个方面收集线索,试图理清这场混乱背后的真相。
媒体也闻风而动。
各大新闻频道滚动播放着雨林中惨烈的画面,记者们在警戒线外争相报道,民众陷入恐慌与愤怒之中。
“我们的家园怎么会变成这样?”
“政府必须保证我们的安全!”
类似的声音在社交媒体上不断发酵,给政府带来巨大的舆论压力。
而在官方调查过程中,一些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所有死者身上都没有能直接表明身份的证件,现场遗留的武器装备来源复杂且大多经过改装,难以追查。
更诡异的是,当调查组试图调取附近区域的监控录像时,发现关键时间段的录像全部不翼而飞。
这一切都让这场战役的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让夏威夷官方的调查陷入僵局,但他们发誓,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还夏威夷一个安宁。
新闻推送的视频里,记者举着话筒在警戒线外报道,身后雨林上空盘旋着警用直升机,画面时不时被雨水打湿。
刘贵生攥着手机皱眉说道:“这什么世道!夏威夷这种旅游胜地都能打成这样?”
李琳云捧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可不是,看看现场的惨烈状况,太恐怖了。”
刘月盯着屏幕里焦黑的直升机残骸,耳畔仿佛又响起几天前肯尼迪剧院悠扬的音乐。
她神情凝重:“前几天还和砚琛在夏威夷看演出,舞台上的小妖姬舞蹈跳得那样惊心动魄,谁能想到转眼那里就变成战场了。”
她突然打了个冷颤:“幸好我们离开得早,要是再晚几天……”
她想到晚几天离开的后果,心中的感觉不寒而栗。
次日。
刘月给裴砚琛打了个电话,想约他一起吃饭。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月月。”
“砚琛,晚上一起吃饭?“刘月的声音依旧优雅从容。
”月月,我在出差,回去了给你打电话。“裴砚琛沉稳淡定地解释着。
”砚琛,夏威夷的新闻你看了吗?“刘月还是等不及他回来再问出心中所想。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了半秒,裴砚琛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低沉得像是裹着层陈年檀木:“看了,官方还在封锁关键信息。”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办公室落地窗映出他微蹙的眉峰:“不过月月不用担心,那种混乱地带,我们当时及时离开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等刘月追问,他话锋一转,语气里漫出三分笑意:“倒是你,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刘恪行压低声音的汇报,他 “嗯” 了一声,接着说:“先处理点急事,等我回来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法餐,据说主厨是从米其林三星餐厅挖来的。”
刘月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唇角不自觉弯起,内心泛起幸福的感觉。
蓝羽回到公寓,首先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她将浴缸放满了热水,褪去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若是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一定会吃惊地瞪大眼睛问道:“你刚刚是在鲜血里洗澡了吗?”
苦笑一秒,蓝羽抬脚迈入了浴缸,将身体缓缓沉入其中,蒸腾的水雾模糊了镜面。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她布满伤痕的肌肤,那些在雨林中被藤蔓割破的伤口,被子弹擦过的灼痕,此刻在温水里泛起细微的刺痛,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在轻扎。
她阖上眼,任由水流漫过锁骨,发梢漂浮在水面,宛如墨色的海藻。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浴缸边缘,触感冰凉的陶瓷与温水形成鲜明对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雨林里的厮杀、直升机的轰鸣、季晨阳阴鸷的眼神,轮番在脑海中闪现。
她猛地睁开眼,盯着水面泛起的涟漪,倒映出她苍白又疲惫的脸。
水面晃动间,那些涟漪仿佛化作了雨林里闪烁的战术手电光斑,令她心脏猛地一缩。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伸手舀起一捧水,缓缓浇在脸上。
此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蓝羽猜想应该是阿岩来了。
睁开眼的瞬间,果然,戴着面具的阿岩映入眼帘。
男人随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丝带蒙上了女人的眼睛,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轻声说道:“阿羽,我来伺候你。”
氤氲水汽中,蓝羽的世界陷入一片混沌。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皂角香突然贴近耳垂,惊得她脖颈微缩,却被他的指尖轻轻按住后颈,安抚般摩挲两下。
熟悉的触感顺着肩胛滑入温水,在结痂的弹痕处骤然停顿。
喉间溢出的叹息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混着水流轻响,让蓝羽下意识绷紧脊背。
“放松。” 沙哑嗓音擦着耳廓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柑橘清香的洗发液突然漫开,头顶传来指腹按压的力道。
那人的手掌穿过发丝,精准揉捏着每一处紧绷的肌肉,却在触及新的伤口时,动作猛地收紧。
蓝羽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一片虚无,手腕随即被轻轻按住放回水面。
水流裹挟着泡沫漫过锁骨,腰间突然环上坚实的手臂。
蓝羽在腾空的瞬间本能地蜷起身体,水珠顺着脊背滑落,打在陶瓷浴缸边缘发出细碎声响。
呼吸愈发灼热地喷在颈侧,她偏头咬住碰到唇边的手腕,入口是温软的肌肤。
“疼?” 询问声近在咫尺,被咬住的手腕却纹丝未动。
“阿岩怎会去夏威夷?”蓝羽松开牙齿,疑惑问道。
“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只要我想去的地方,我便一定能抵达。”阿岩抚着她柔软的嘴唇轻轻摩挲着。
“真是没想到我的阿岩这么厉害,那样的装备你都能弄到,我是越发好奇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蓝羽的话语里充满了探索欲。
“阿羽别着急,不过是早晚的事。”男人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是吗?阿岩,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其实我不明白,我就算是再吸引你,也不值得你耗费如此财力,并在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去救我吧?不知阿岩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蓝羽并不相信他。
阿岩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因为真的很喜欢阿羽你这个人,仅此而已。”
“呵!是吗?这世上有真情?还幸运地被我遇到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蓝羽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阿岩突然俯身环住了蓝羽,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阿羽,你只要知道我从来没害过你就行,你仔细想想,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是不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蓝羽低头沉思了片刻,还真是这样。
男人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阿羽,先别想那么多了,我先为你涂药吧。”
蓝羽看了看他手边的药袋,里面琳琅满目的伤药品种齐全,种类繁多,她都怀疑他是把药店搬来她家了。
“嗯。”她没有继续纠结那些说不清的问题,点头应了。
阿岩将消毒的药剂喷洒在伤口上,冰冷的感觉瞬间激得蓝羽条件反射地弓起脊背,却被人用胸膛抵住,带着温度的唇覆上肩头,齿尖轻磨着皮肤,将痛意搅成酥麻的颤栗。
男人将冰凉的药膏抹到身上大大小小的各处伤口上,轮到腰侧时,蓝羽凭着记忆摸索着探出手。
指尖触到早已褪去面具的柔滑脸颊,她顺着轮廓描摹到眉骨处:“阿岩,想我了吗?”
话未说完,便被带着药膏气息的吻封住唇齿。
那人将她按进怀里,掌心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扣住后脑,喘息着说道:“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他轻揉着女人的后腰,头附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道:“宝宝,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