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徐州郯县,夏风吹过,稻田黄绿,城墙斑驳,战后残破未复。
曹操因兖州张邈、陈宫叛乱,迎吕布为兖州牧,急撤徐州之师,归兖平叛。
徐州各部得喘息,然彭城、下邳断壁残垣,百姓流离,豪族不安。陶谦病重,卧床不起,气息微弱,糜竺、糜芳、陈登辅佐郯县,修城募兵,民心震恐。
小沛城内,刘备率丹阳兵四千,与柳珩、赵云、关羽、张飞共守孤城,粮草赖糜竺昔日投资,城防坚固,民心渐稳。此前曹操东征时,刘备曾率军出小沛,与曹军于禁部小战,初战告捷,斩敌数十,夺粮车,逼于禁退,暂缓徐州危机,士气稍振。
那陶谦闻刘备小胜,喜讯入耳,精神略振,然病体日衰,命垂一线。
夏末某日,陶谦卧榻,召糜竺、陈登、糜芳,说:“玄德公仁义,救徐州于水火,小胜于禁,民心归附。吾病重,恐不久于人世,欲召玄德公至郯县,商后事!”
糜竺说:“陶公,玄德公守小沛,防曹贼,召之需速!”
陈登说:“陶公,徐州残破,玄德公仁德可依,召之可安民!”
糜芳说:“兄长,陶公,吾遣快马,召玄德公!”
陶谦点头,命遣使赴小沛,急请刘备至郯县。
使者持书,星夜奔小沛,刘备接书,叹:“陶公病重,徐州危,备当往!”即命柳珩、赵云守小沛,关羽、张飞随行,率亲兵百人,携粮帛,赴郯县。
小沛城头,柳珩送刘备,说:“兄长,如今陶公病危,召公必有要事。曹贼虽退,兖州乱,徐州需防。弟守小沛,公速回!”刘备答:“明渊,子龙,云长,翼德,赖汝等守城,备去郯县,探陶公!”
赵云说:“主公,郯县路远,防匪患,吾随行!”刘备说:“子龙,小沛需守,汝助明渊!”
关羽说:“有吾与翼德护,郯县之行无忧!”
张飞喊:“大哥,陶公召,俺随你去!”刘备点头,率关羽、张飞,亲兵百人,出小沛,沿途田野荒凉,村落残破,夏风吹过,战痕犹在。
几日后,郯县城内,陶谦卧病,糜竺迎刘备入府,叹:“玄德公,陶公病重,召公商大事!”
刘备说:“糜别驾,陶公病况如何?”糜竺说:“陶公气弱,命危,公速见!”刘备入室,见陶谦卧榻,白发稀疏,目眶含泪,握刘备手,说:“玄德公,仁义救徐州,小胜于禁,民心归!吾病重,命不久,欲托后事!”
刘备泪流,说:“陶公,保重,徐州赖公,备誓护民!”
糜竺、陈登、糜芳侍侧,陶谦命设宴,款待刘备,欲言大事。
府衙正厅,宴席简朴,陶谦强撑病体,坐席首,举杯说:“玄德公,徐州涂炭,曹贼屠民,吾年迈,力不支。公仁德,救北海,退曹贼,又胜于禁,民心归附,吾欲托徐州于公!”
刘备惊,放下杯,说:“陶公,何出此言?”
陶谦喘息,说:“当今天下大乱,国将不国!公乃汉室宗亲,正当为国出力!老夫年迈无能,愿将徐州让公,公勿推辞!吾当写表文,申奏朝廷!”
刘备愕然,急起身,拜说:“陶公,备虽汉室苗裔,功德不足,此前任平原相犹恐不称!吾来徐州,为义气相助,公如此说,莫非疑备有吞并之心?”
陶谦挥手,气弱道:“玄德公,此老夫推心置腹之言,非虚情假意!公仁德,徐州可安,吾死无憾!”
刘备再拜,说:“陶公厚恩,备感!然徐州乃公基业,备功薄,怎敢受?公病重,当保重,徐州复兴,赖公主持!”
陶谦叹:“玄德公,吾命不久,徐州残破,非公不可!公若不受,民何依?”
刘备说:“陶公,备誓护徐州民,助公复兴,然州牧之位,备不敢当!”
糜竺见二人辞让,起身说:“陶公,玄德公,曹贼刚退,徐州未安,且商复兴之策!待事平,再议相让不迟!”
陈登说:“糜别驾言是,陶公病重,玄德公仁义,当先固徐州!”
糜芳说:“兄长,玄德公,徐州需稳,复兴为先!”
陶谦点头,喘息说:“糜别驾高见,玄德公,暂议复兴,吾心安!”
刘备说:“陶公,备愿助公,募兵修城,安民守土!”宴席散,陶谦气弱,卧榻昏睡,刘备忧心,出厅叹息。
厅外,糜竺说:“玄德公,陶公病危,徐州危,公仁德,民心归,望勿推辞!”刘备说:“糜别驾,陶公厚意,备感,然州牧之位,备不敢受!当先助陶公,复兴徐州!”陈登说:“玄德公,曹贼或再来,待兖州乱定,徐州仍需使君!”
糜芳说:“玄德公,弟愿随兄,助公守!”
刘备说:“诸君高义,备誓护徐州,待陶公康复,共谋大计!”夏月清冷,郯县灯火摇曳,刘备驻府,关羽、张飞守门外,青龙刀、蛇矛寒光闪动,护主严谨。
随后,刘备遣使回小沛,报柳珩、赵云,言陶谦让州,备推辞,暂留郯县,助复兴。
柳珩接书,叹:“吾兄仁义,然陶公病危,徐州何安?”
赵云说:“明渊兄,主公仁德,如今徐州可依,吾等固守小沛有何不可?”
柳珩说:“子龙,曹贼退,只为平兖州乱,不日便会再来,吾等仍需募民壮,固城防!”
小沛城内,丹阳兵巡防,箭矢备足,民心稳,城墙坚固。郯县府内,糜竺、陈登、糜芳议复兴,募新兵,修城墙,筹粮草,豪族渐附。
刘备巡市井,抚流民,分粮帛,百姓感德,争颂仁义。
陶谦卧榻,闻刘备助民,气缓,喃喃:“玄德公,徐州所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