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陆明川瘫坐在座椅上,冷汗混着雨水顺着额角滑落。苏瑶迅速撕开他裤腿,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消毒水接触到皮肤的瞬间,陆明川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子弹没留在体内,万幸。”苏瑶一边包扎一边解释,“我之前被人绑架,对方想从我的法医报告里找漏洞,不过他们低估了我的反侦察能力。”她从贴身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照片,画面里李建国的尸体旁散落着可疑的药瓶,“有人篡改了尸检报告,云州会所的加密实验室,恐怕在进行某些见不得人的人体实验。”
陆明川瞳孔骤缩,刚要开口,飞行员突然喊道:“有人追上来了!”透过舷窗,两架武装直升机正从云层中钻出,火舌瞬间划破夜空。机身剧烈震颤,苏瑶一把将陆明川扑倒,子弹擦着头顶飞过,在金属壁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联系总部,启动干扰系统!”苏瑶拽过通讯设备,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明川趁机打开随身的便携式电脑,快速破解硬盘密码。进度条走到70%时,屏幕突然弹出加密对话框,需要特定的生物识别——虹膜扫描。
“叶文澜早有防备。”陆明川一拳砸在操作台上,“没有虹膜验证,我们根本打不开核心数据。”他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个标着“储能电站”的标签,这个幌子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
直升机在剧烈的晃动中紧急迫降在一处荒山。接应的车辆早已等候在林间小道,陆明川被扶上车时,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小心身边人。”他猛地抬头,却见苏瑶正专注地擦拭手枪,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冽的光。
回到安全据点,陆明川在医疗舱接受治疗。趁苏瑶外出汇报工作,他偷偷潜入数据室,将硬盘接入国安局的超级计算机。就在破解即将完成时,系统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所有数据化作乱码飞速消失。监控画面显示,有人远程操控了这次删除。
“你果然按捺不住了。”身后传来苏瑶的声音。陆明川转身,只见她的枪口正对准自己,眼神中满是复杂,“叶文澜开出的条件很诱人——用你的命,换我在国际刑警组织的任职资格。”
窗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陆明川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服务器:“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他们的人?李建国的死,实验室的布局,都是圈套?”
“不全是。”苏瑶的手指微微颤抖,“我确实被绑架过,但在暗巷里救你的,也是我。秦致远的势力渗透太深,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天花板扣动扳机,警报声大作,“拿着硬盘从通风管道走,我会拖住追兵。记住,储能电站只是冰山一角,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整个云州的能源命脉。”
陆明川犹豫片刻,最终接过硬盘。在通风管道爬行时,他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交火声。雨水顺着缝隙滴落,打湿了硬盘外壳上“储能电站”的标签,他伸手抹去水渍,却发现标签背面印着一串神秘的坐标,那是位于云州郊外的废弃核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