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商队的人一来,就把码头搅得人心惶惶。为首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中年人,自称“江爷”,带着十几个壮汉,说话办事透着股狠劲儿。他们在码头附近的客栈一住下,就开始四处打听漕帮仓库的底细。
阿明连滚带爬地跑来汇报:“盟主!那伙人出价三倍租金,要买咱们最核心的三号仓库!还说要是不答应,就别怪他们不客气!”阿虎气得抄起家伙:“反了他们了!我现在就带人去把他们轰走!”
刘晓哓按住阿虎,沉声道:“先别冲动。老周,你去查查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货物里装的是什么;阿明,你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阿虎,安排兄弟在仓库周围布防,别让他们靠近半步。”
第二天夜里,老周带回消息,脸色比哭还难看:“盟主,这江爷背景深着呢!听说是北边几座大城的商会联合起来的人,背后还有官府的关系。他们运来的货物都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谁靠近就被赶跑,根本查不到底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刘晓哓冲出去,就看见江爷带着一群人,举着火把站在码头边。江爷慢悠悠地说:“刘盟主,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交仓库。”
刘晓哓冷着脸回应:“江爷,这码头仓库是漕帮的根基,不可能让。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江爷大笑一声,转身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刘晓哓心里直打鼓。这时,布庄李老板偷偷找到他:“刘盟主,那伙人今天来找我,说只要我带头租仓库给他们,以后生意上的事都好说。我没答应,但其他商户心里都在打鼓啊。”
刘晓哓拍了拍李老板的肩膀:“多谢李老板仗义。你去帮我联络其他商户,就说漕帮要请大家喝茶,商量对策。”
商会聚会上,商户们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米行王掌柜愁眉苦脸:“刘盟主,那伙人出价太高,我们小本生意,实在扛不住啊。”
刘晓哓站起来说:“各位,这江爷明显是想吞下码头。一旦仓库落入他们手里,咱们以后都得看他们脸色。但我也不想让大家为难,这样——漕帮带头降价租仓库,租金比江爷开的价低两成,还负责货物安全。”
商户们一听,纷纷点头。可难题还没解决,第三天一早,漕帮的运货船就出事了。船刚出港,船底就莫名其妙漏水,一船货物全泡了汤。阿虎气得直跺脚:“肯定是江爷那伙人干的!盟主,这次必须和他们拼了!”
刘晓哓却发现了不对劲:“等等,船底的破洞整齐得像刀切的,而且船上的备用补丁和工具都不见了。这是有内鬼!”他立刻召集漕帮骨干,在密室里开会。
“从现在起,所有人行动都要两人一组。阿明,你重点排查最近突然有钱的兄弟;老周,去查查江爷有没有收买咱们的人。”刘晓哓眼神犀利,“一定要把内鬼揪出来!”
果然,第二天阿明就带来消息:“盟主,码头的水工老陈最近天天去赌场,还买了新衣裳!我跟踪他,发现他和江爷的手下见过面!”
刘晓哓不动声色,安排阿虎带人在仓库附近埋伏。等老陈鬼鬼祟祟来偷仓库钥匙时,当场被抓了个正着。老陈吓得直磕头:“盟主饶命!江爷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只要我帮忙,以后吃喝不愁……”
刘晓哓叹了口气:“把他关起来,等这事了结再处置。现在,咱们该主动出击了。”
他让人故意放出消息,说漕帮顶不住压力,准备让出仓库。江爷果然上钩,带着人得意洋洋来接收。可刚进仓库,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刘晓哓带着兄弟们站在中间。
“江爷,您来得不巧,仓库的货物我早转移了。”刘晓哓笑道。
江爷脸色一变:“好啊刘晓哓,敢耍我?兄弟们,给我砸!”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县太爷带着衙役突然出现。原来,老周通过关系,把江爷收买内鬼、破坏漕运的证据送到了官府。县太爷板着脸说:“江爷,有人举报你扰乱商贸,跟我回衙门走一趟吧。”
江爷还想反抗,却被衙役团团围住。临走前,他恶狠狠地说:“刘晓哓,这事没完!”
风波暂时平息,可刘晓哓知道,麻烦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他把商户们再次召集起来:“这次能过关,靠的是大家团结。以后不管再来什么人,咱们都要拧成一股绳。我打算在码头设个‘商贸公所’,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着办。”
商户们纷纷叫好。可就在商贸公所挂牌那天,码头突然来了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领头的是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自称是“京城商行总舵”的少东家,说是奉了上头命令,要整顿地方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