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灰袍老者被押解进京,城北码头虽说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但刘晓哓总觉得这平静下面藏着事儿。她天天拿着那张画着火焰和灰袍人影的纸条发呆,连阿强喊她吃饭都听不见。
“盟主!”阿强端着热菜闯进屋子,“再不吃,饭菜都凉透了!您老盯着这张破纸看三天了,能看出花来?”
刘晓哓把纸条往桌上一拍:“阿强,你说这灰袍老者在京城受审,他的余党能就这么老实?这火焰肯定有古怪,搞不好是他们要动手的信号!”
正说着,鱼市老张头又慌里慌张地跑来了,喘气都不匀乎:“盟主!城东码头来了几艘商船,看着挺正常,可船上的水手眼神发狠,不像是正经跑船的!”
刘晓哓立刻起身:“召集各门派长老,半个时辰后在醉仙阁议事!阿强,你先带人去码头盯着,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醉仙阁里,烟雾缭绕。武当掌门皱着眉说:“刘盟主,莫不是灰袍老者的残余势力想夺回漕运?”少林玄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前日收到消息,南方几座城池的粮价突然上涨,恐怕和此事有关。”
刘晓哓在桌上铺开地图,用红笔圈出几个地方:“现在看来,他们可能想截断漕运路线,控制粮食流通。我们得分三路行动:一路守住城南粮仓,一路盯着城东码头,还有一路去探查商船底细。”
阿强在码头附近找了个小酒馆,扮成酒客喝酒。过了一会儿,两个水手模样的人走进来,要了两壶酒。阿强竖起耳朵听着。
“头儿说了,等今晚子时,把船上的货物换个地方藏好。”一个水手压低声音说。另一个人嗤笑:“就那帮江湖人,能拦住咱们?等漕运断了,看他们还怎么威风!”
阿强付了酒钱,悄悄溜出去,赶紧给刘晓哓报信。子时,刘晓哓带着人摸到商船附近,却发现船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人呢?”阿强挠着头。刘晓哓眼睛盯着甲板,突然发现船舷边垂着几条绳索:“不好,他们从水路把货物运走了!快追!”
众人沿着河道追了几里地,终于在一处芦苇荡里发现了动静。十几艘小船正在转移货物,借着月光,刘晓哓看清箱子上印着“官粮”二字。
“动手!”刘晓哓一声令下,众人冲了出去。那些人见势不妙,抽出刀就砍。混乱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掏出烟雾弹扔在地上,顿时浓烟滚滚。等烟雾散去,大部分人都跑了,只抓住了两个小兵。
刘晓哓拎着一个小兵的衣领:“说!你们把官粮藏哪儿了?背后是谁指使的?”小兵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藏哪儿了,只听上头说,要把官粮和私盐掺在一起,运到三州去……”
“又是私盐!”阿强气得直跺脚,“这帮孙子,还来这一套!”
刘晓哓刚要再审问,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官兵举着火把过来,领头的喊道:“什么人?竟敢在河道闹事!”
刘晓哓迎上去:“官爷,我们是漕帮的,发现有人私运官粮,正想抓他们呢!”官兵头目冷笑一声:“漕帮?哼,有人举报你们勾结乱党,现在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阿强握紧了拳头:“盟主,这帮官兵不对劲,肯定和那帮人是一伙的!”刘晓哓拦住他,冲官兵头目笑道:“官爷,抓乱党是大事,我们配合。不过能否先让我们把这两个犯人带上?”
官兵头目不耐烦地说:“少废话,都带走!”就在这时,九门提督带着一队御林军出现了。
“住手!”九门提督大声喝道,“本督奉圣上旨意巡查漕运,你们在此阻拦江湖义士办案,是何居心?”官兵头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九门提督冷哼一声,转头对刘晓哓说:“刘盟主,圣上已经得知有人企图再次扰乱漕运。方才截获的密信显示,灰袍老者虽在狱中,但他的党羽勾结了朝中官员,想趁着灾年,用私盐换官粮,引发民乱。”
刘晓哓皱眉道:“怪不得南方粮价上涨,他们这是要把漕运搅得一团糟!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被换走的官粮,不然三州百姓要挨饿了。”
九门提督点头:“本督已经派人去查。不过,灰袍老者的党羽在城里布下了不少眼线,我们得小心行事。”
接下来几天,刘晓哓和九门提督带着人明察暗访。终于,在城西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发现了大批官粮。可他们刚要动手,仓库四周突然冒出许多黑衣人,把他们围了起来。
黑衣人首领冷笑道:“刘晓哓,你以为能坏我们的好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阿强冲上去,大喊:“盟主,我来挡住他们,你快去搬救兵!”
刘晓哓长剑出鞘:“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九门提督,咱们并肩作战!”双方厮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原来是各门派的支援到了。
黑衣人见势不妙,开始逃跑。刘晓哓带人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城门口。黑衣人首领见逃不掉,拿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说:“刘晓哓,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射来,正中黑衣人首领手腕。刘晓哓回头一看,是李知府带着衙役赶来。
李知府擦着汗说:“刘盟主,还好赶上了!我听说你们有难,就带着人来了。”
经过这场恶战,灰袍老者的残余势力被一网打尽,官粮也顺利运往三州。庆功宴上,九门提督端着酒杯走到刘晓哓面前:“刘盟主,此次多亏了你。圣上对你赞赏有加,还说要赏赐呢!”
刘晓哓笑着摇头:“大人,我只希望漕运太平,百姓能吃饱饭。不过……”她看着远处的灯火,神色凝重,“只要有野心家在,这漕运的风波恐怕永远不会真正平息。”
阿强凑过来,咧嘴笑道:“管他呢!只要有盟主在,来一个,咱们打一个!来两个,咱们打一双!”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可谁也不知道,在这笑声背后,又会有什么样的新危机,在暗处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