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皇后着一身华丽宫装,端坐在长春宫正厅,屋内红烛摇曳,映着她精心妆扮的面容,却掩不住眼中隐隐的期待。
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还有为生辰特地准备的精美糕点,袅袅香气在屋内弥漫。
她不时看向门口,想象着皇帝到来时与她一同庆贺生辰的温馨场景。
养心殿内的皇帝处理完公务,脚步匆匆朝着永寿宫走去。身边的李玉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小声提醒:“皇上,今日是皇后生辰,她还在长春宫等着您呢。”
皇帝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恍然,随即又有些犹豫。脑海中浮现出皇后端庄温婉的模样,再想想永寿宫那位娇俏可人的妃嫔正等着他,心中一时难以抉择。
李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又轻声道:“皇后操持六宫,尽心尽力,生辰若是不见皇上,难免伤心。”皇帝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转身,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你去告诉宸妃,今日朕就不去了,要她好好休息,不用再等了”李玉听完皇上的话,心里就将宸妃的地位提到了和皇后一个档,这皇上还从没有告知妃子自己行踪的事情,如今可算是开了眼了。
长春宫,皇后听到太监通报皇帝前来,急忙起身相迎。
看到皇帝身影的那一刻,眼中的欢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皇帝走进宫来,笑着对皇后说:“生辰快乐,朕来晚了,望皇后莫要怪罪。”皇后嘴角上扬,恭敬地福身道:“怎会,能得皇上相伴,是臣妾之幸。”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温馨起来,皇帝与皇后一同坐下,开始了这场迟来的生辰宴。
帝后二人温馨的用膳,期间,皇后多次用公筷给皇上夹菜,皇上虽然不太习惯皇后如此殷勤的举动,但还是给面子吃下了,皇后见此,心里松了一口气。
饭后,二人移步桌前,共同品茗。
皇后看皇上专注的喝茶,没有交谈的意思,想到今日冒犯的高贵妃,就率先开口,“皇上,臣妾有句话必须要说,从前康熙爷在的时候,宫里的一块地毯可以用着二三十年,可这储秀宫内的地毯一年一换,还要用象牙席。储秀宫外,高燃红烛不眠不休,后宫如此,前朝亦然,如此下来奢靡浪费,长此以往,这风气就败坏了。”
皇帝把玩着茶杯,心里想着皇后的目的,“那皇后的意思是——”
皇后见他面色平静,就继续说下去,“臣妾身为皇后,必定要以身作则。首先,第一个舍弃珠翠,改用通绒花草为饰。其次,臣妾决定减轻长春宫的用度,以作六宫的表率。”
皇帝听了点头,赞同的说,“皇后说的是,这后宫确实不能大肆浪费,以免上行下效,败坏风气。不过呢,此事也不宜着急,慢慢来吧!”
皇后点了头,也很赞同皇上的提议,“那皇上,这节流之法——”
皇上看她小心询问的样子,心里明白是娴贵妃的宫权,让她心里有些担心,直接说,“就按皇后说的办”。
皇上又说,“朕也累了,直接安置吧”,两个人就直接在各个奴才的伺候下去洗漱,准备就寝。
而皇后也在明玉的伺候下,前往偏房洗漱,路上,明玉忍不住再次劝道,“娘娘,您一定要想法子在添一位嫡子。皇上心里是看重您的,前段时间,您总因为二阿哥的事不高兴,如今误会解开了,可千万别错过机会,否则,高贵妃该更得意了”。
皇后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把话记在心里,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看着身侧的丈夫,心里踌躇万千。
她慢慢移动到他的肩旁,想靠着他睡,但是,皇上却突然转过身去,背着她休息,富察皇后面色一变,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就睡了过去。
舜日,早朝过后,皇上与傅恒在商讨鄂尔泰向张廷玉宣战一事,皇上大发雷霆。
傅恒见了奏折的内容,低头说,“张廷玉和鄂尔泰大人是先帝时期的重臣,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皇帝听了,语气沉重,“正因为他们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朕才多番容忍,可他们又做了什么呢?去年刘铜勋弹劾张廷玉,称桐城,张姚二姓,占却半部缙绅录,朕还以为言过其实了,可如今看来,此言十分中肯。至于鄂尔泰,他的次子鄂实,原配刚逝,就迎娶了高斌之女,与高贵妃攀上亲戚,你说他想干什么?”
傅恒直接说,“皇上,如今汉人多依附张廷玉,满人则靠向鄂尔泰,不说朝中人员,甚至其他地方督抚也纷纷站队,要动二人必须静待时机。”
皇上听了直接摔碎了茶杯,“朕已经等的够久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殿内服侍之人都跪地低头,不敢发出声音,皇上看胸膛处的衣服被浸湿,直接吩咐下去,要更衣。
“擒贼先擒王,朕要召集怡亲王,和亲王,大学士鄂尔泰,尚书衲亲一块公审,先摘了鄂善的脑袋,嘶——”皇上被脖子上的痛感惊到,直接痛呼出声,然后掀开衣领,让傅恒查看,却拿出一根针。
“皇上,可能是造办处一时大意,并非故意行害”傅恒看着绣花针,知道此事可能是个意外,就向他求情。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造办处这帮奴才个顶个的废物,竟然伤了龙体,皇上,奴才失察,奴才失察——”李玉都快哭了,怎么就让他赶上了,这衣服还是他亲自服侍皇上穿上的。
“出了这么匪夷所思的岔子,可见办事何等散漫,查,凡涉事人等,严惩不贷”皇上捂住受伤的地方,很是愤怒的说。
吴总管接到消息后,找到绣坊,要把玲珑带走,玲珑见自己要被罚,就承认那件衣服不是自己做的,是魏璎珞陷害她,可惜,无人相信,害人终害己,玲珑被判流放。
皇上处理完政事后,就前往永寿宫,路上遇到前来探望表姐的乌雅青黛,看了一眼正在行礼的她,“你是谁?为何来到永寿宫?”。
乌雅青黛心里满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让她在皇帝面前露脸了,“嫔妾是景阳宫的悦贵人,是宸妃娘娘的表妹”。
皇帝看着眼前默默争宠的贵人,心里怎会不知她的打算,“既是表姐妹,自然也知道宸妃身子弱,以后无事不要打扰她休养”说完,目不斜视地走了。
“是,皇上”悦贵人听了后,心里失望,皇上如今都没有召幸新人,这让她们面色难堪,就开始打听起他的行踪,准备截宠,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永寿宫内,早已经接到消息的明姝,正等候在门口,她还不不知道宫门外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表妹要来争宠,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施以援手,谁能体会到她日日腰酸背痛的苦楚?
“给皇上请安,皇上——”明姝礼还没有行完礼就被人拉起,看着那双握住她的大手,心里有了一些莫名的感触,他好像总是在用行动表达对自己的特殊,比如不太喜欢自己向他行礼。
“看来昨晚休息的不错,小脸粉嫩嫩的”皇上把明姝拉到身前,仔细打量了一圈,然后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很是不满的说道。
“哪有,您不在,臣妾连吃东西都觉得不香了”明姝一把拉下他的手,放到胸前,身子贴近他,直接开始撒娇大发,却没注意到身后素心的嘴角抽搐不已,明明就吃的很香好吗?
“是吗?那你说说都吃了什么?”皇帝发现自己的妃子是个食肉动物,无肉不欢,所以常逼着她吃一些素食,没想到让她心里产生了不满。要么是提早用膳,要么就是推迟用膳,几次下来就不愿和自己一起吃,他就明白了,真是小孩子脾性。
“嗯,素炒——”明姝刚想编一些素食来说,但是看到他危险的眼神,就讨好的看向他,发出甜腻的声音,“皇上——”,然乎抱着他的脖子,脑袋蹭了蹭他胸膛,就想糊弄过去。
“小骗子”皇上一把抱起她,直接进入内室,不一会儿,就传来明姝“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的消息”,和皇上撕扯衣服的响声,殿内的动静越来越大,李玉和素心听了娘娘的呻吟声,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的,低头不敢说什么,就忍着。
永寿宫这边春意盎然,长春宫的皇后却独自躺在床上,摸着皇上昨晚休息的靠枕,心里有些难过,自己的夫君如今正和别人浓情蜜意,而自己独守空房,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是,她没办法,她是大清国的皇后,不能争宠,她还要承担自己的责任。
第二天,养心殿内,皇上传张廷玉、鄂尔泰问罪,称他们俩来往密切必有关联。
张廷玉说鄂善受贿自己并未参与其中,也从未有罗织党羽之念。
鄂尔泰称第一个应该罚受贿的鄂善,自己从未与他交往何罪之有。
皇上命涉案者都要严审,为的是让他们警惕此事,皇上气急命杀了鄂善。
承乾宫内,娴贵妃的侍从心疼娴贵妃付出却得不到回报正为此打抱不平时,娴贵妃的额娘进宫来声称她的弟弟参与了鄂善贪污的事,要娴贵妃去求皇上饶了她弟弟。
娴贵妃问母亲,“阿玛是不是不知道额娘来求情一事,我如今是贵妃,不能违背原则,做事要慎行,弟弟犯了国法理应被处置。现在,如果我去求情,便是犯了国法。”
娴贵妃拒绝了母亲的请求,遭到母亲掌掴,母亲气愤离开。
这边,皇后身体不适,请张院判前来为皇后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