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11月20日,长安朱雀大街被五彩绸缎装点得如同锦绣长河。沿街商铺挂起象征各族团结的“连枝灯”,青铜灯架上缠绕着汉族的祥云纹、吐蕃的莲花纹、契丹的狼图腾,烛光摇曳间,映得整条街道流光溢彩。大明宫含元殿前,三十六面鎏金大鼓一字排开,鼓面上用九种文字镌刻着“天下大同”。
卯时三刻,晨雾未散,三十六名身着各族服饰的少年郎同时擂鼓。雄浑的鼓声中,童浩林身着十二章纹龙袍,携皇后苏婉婷、贵妃武媚娘立于丹陛之上。下方广场上,来自契丹、吐蕃、回鹘、大食、东瀛等二十七个民族的三百余名代表,正踏着墨家特制的自动升降云阶鱼贯而入。
“今日,朕设‘万邦合欢宴’,”童浩林的声音通过传声筒传遍广场,“不论肤色语言,不分草原雪域,皆为大唐子民!”话音未落,广场四周的墨家机关突然启动——青铜铸造的飞天仙女缓缓升起,手中撒出掺着花瓣的香料;地面的水渠中,自动航行的“宝船”载着西域美酒顺流而来。
吐蕃代表文成公主身着藏汉合璧的华服,牵着儿子李诚与女儿李悦步入宴席。李诚腰间的藏刀与唐式蹀躞带相得益彰,李悦鬓边的珊瑚珠与金步摇交相辉映。“皇兄,这机关妙术又精进了!”文成公主望着空中变幻的烟花赞叹,“去年吐蕃地震,便是靠墨家的测绘仪快速定位灾情。”
契丹特区的乌云格格蹦跳着上前,身后跟着一群穿着新式校服的契丹孩童。“陛下,我们特区的学生用唐元和契丹币学算术,”她展开一卷羊皮纸,上面工整地写着双语账目,“还编了首民族团结歌!”孩子们立刻齐声唱道:“长安月,草原风,大唐儿女心相通……”
宴席中央,墨家打造的巨型“百味转盘”缓缓转动。转盘上分布着二十七个区域,分别烹饪着各族特色美食:汉族的佛跳墙、吐蕃的酥油茶、大食的烤全羊、东瀛的生鱼片。每道菜旁都立着青铜解说牌,用全息投影展示制作工艺。回鹘老族长品尝着新改良的“奶酪月饼”,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此生竟能尝到用天山雪水和面的糕点!”
酒过三巡,童浩林命人抬出一卷三丈长的竹简:“诸位,这是朕命三省六部、儒家鸿儒、墨家技师、法家刑名师共同编纂的《大唐新律》。”竹简展开,鎏金篆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此律融合儒家‘仁政爱民’、墨家‘兼爱非攻’、法家‘明法审令’之长,新增《民族共融篇》《工商惠民法》《异域通商律》!”
大食学者阿卜杜勒抚着胡须上前:“陛下,听闻新律中‘借贷不得超本金三成’‘工匠专利受保护’,此等条文,比我大食的《汉志商典》更周全!”他身后的波斯商人纷纷点头,有人举起刻着大唐律条文的青铜契约:“我们与大唐商户交易,凭此律从未有过纠纷!”
吐蕃的年轻贵族却面露忧虑:“陛下,我吐蕃旧俗与唐律多有不合,譬如……”童浩林抬手打断,命人取来两卷文书:“这是《吐蕃特区施行细则》,既保留贵部婚丧嫁娶之俗,又融入大唐‘男女均有继承权’‘禁止私刑’之规。”他转向全场,目光坚定,“律法非冰冷铁则,而是守护万民的缰绳与羽翼。”
夜幕降临时,大明宫的广场化作光影的海洋。墨家研制的“天象仪”投射出各族星座:汉族的北斗、吐蕃的神猴、契丹的苍狼在夜空交相辉映。童浩林牵着苏婉婷的手登上观礼台,下方各族代表自发围成圆圈起舞。回鹘的胡旋、汉族的剑舞、东瀛的雅乐,不同的韵律竟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陛下,您看!”苏婉婷指着人群。只见一名大食商人正用生硬的唐语教汉人商贩阿拉伯数字,吐蕃医师与大唐药师围在药膳台前讨论药理,契丹少年和汉族孩童比赛着组装墨家机关鸟。童浩林揽住她的肩,轻声道:“贞观年间,太宗皇帝便说‘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今日,朕要让这‘如一’,化作律法,刻入民心。”
此时,御史台传来急报:俄国部落派来的使团已至边境,为首者竟是伊凡王子。童浩林展开伊凡的亲笔信,上面写着:“愿以半数牧场为聘,求习大唐律法,望允子民归附。”他将信件递给群臣传阅,大殿内响起雷鸣般的欢呼。
子时已过,宴席渐散。童浩林漫步在大明宫的回廊,望着宫墙外长安的万家灯火。街角的“律法宣讲亭”还亮着灯,一位老吏正用说书人的腔调讲述新律:“这《民族共融篇》第七十二条写得明白,不论何族,见孤寡老弱必帮扶,违者……”听书的百姓中,既有头戴幞头的汉人,也有裹着头巾的西域商人,他们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击掌赞叹。
回到寝宫,童浩林在《大唐新律》的序言处郑重落下朱批:“法者,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以仁润之,以智裁之,以信守之,则万邦来朝,盛世永续。”窗外,长安的夜市依旧喧闹,各族商队的驼铃声、酒楼的丝竹声、孩童的笑闹声,与大明宫的钟鼓之声遥相呼应,共同奏响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盛世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