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衣服很快寄给了康熙,康熙很高兴,以至于他的日常就是穿着一件胤礽的衣服,再闻闻另一件衣服。
随着康熙一行人的追击,噶尔丹的区区几百人还是没藏住,九千部队的冲击让噶尔丹的部落一哄而散。噶尔丹也不得不带着人奔逃。为了防止被康熙追上,噶尔丹选择了分头逃跑。但噶尔丹的人连马都没多少,根本跑不过康熙的部队。
噶尔丹和部下们约好在河套一带汇合,但一路上,噶尔丹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个那个手下投降、战死。噶尔丹大势已去了。只剩下丹济拉一个人带着小股部队还没来汇合。
跑到黄河边上的时候,噶尔丹已经势穷力竭。周围仅有的几个士兵想要拼死一搏。“儿郎们,放下武器,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噶尔丹看着带兵围拢过来的胤禔和胤祉兄弟俩,对部下说。
“可汗,不能投降!”能跑到这里的士兵家人均死于清军,对清军有刻骨铭心的恨。“大势已去,本可汗以你们的王的名义,哀求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噶尔丹甚至没有用“命令”,而是用“哀求”。那些士兵听了噶尔丹的话,虽满脸悲愤,却缓缓放下了武器。胤禔和胤祉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没想到噶尔丹竟真能劝降这些死士。
胤禔高声道:“噶尔丹,你倒是识趣,皇阿玛仁慈,或许还能留你一命。”噶尔丹惨然一笑:“哈哈哈,识趣?那是为了让我的族人能活下去而已!我堂堂草原之王,居然把部族带到这个田地,天不佑我,时运不济,我又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
胤禔和胤祉骑着马,看着噶尔丹,噶尔丹从腰间取下一个毒囊,咽了下去。
“草原之王,就该死在草原上。”噶尔丹猛地吐出一口血,“各位,告诉丹济拉,把我的尸首烧了,带上我的骨灰投降吧。准噶尔,必将延续下去…”噶尔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中毒的剧痛让他讲不出来话了,噶尔丹从马上摔了下来,死去了。
胤禔和胤祉见噶尔丹已死,命人将其尸体抬回营帐。康熙听闻噶尔丹自尽,心中也感慨噶尔丹宁死不降的勇气,但老对手噶尔丹终于死去,康熙还是高兴得向黄河下跪,感谢天命的庇佑。
另一边,丹济拉带着残部赶到河套,却只等到噶尔丹已死的消息。他望着远方,想起噶尔丹最后的嘱托,心中悲痛万分。最终,他决定按照噶尔丹所说,火化了噶尔丹,投降清朝。
康熙将噶尔丹的死讯传回京城,和胤礽分享了这一消息。胤礽去找太后,太后宫前已经站满了庆祝的人,所有人都在庆祝清朝的大敌噶尔丹的死亡。
另一边,四阿哥府
爱新觉罗氏许久没见柔则了,她今天来四阿哥府见了张晓。张晓用柔则记忆里对母亲的态度和爱新觉罗氏交谈着,爱新觉罗氏很高兴。
爱新觉罗氏临走时指了指跟随她的一个小女孩:“菀菀,别看她年纪小,她很是忠心能干,能帮到你的。”张晓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爱新觉罗氏走后,张晓问女孩:“你可有名字?”
女孩说:“夫人给我取名叫白云,以前我叫崔槿汐。”张晓说:“那你还是叫槿汐吧。”在女孩震惊张晓不叫她“白云”这个奴婢的名字的时候,张晓立刻拿出自己现代人的理论,和崔槿汐大谈“自由”。张晓上辈子喜欢和阿哥,格格等贵族讨论自由,虽然他们由于光环不会反驳她,但行为上却不会认同。但崔槿汐就不一样了,崔槿汐小小年纪是真的有向往自由的。
张晓见崔槿汐对自己的目光明显带上了喜爱和崇拜,仿佛回到了上一世。自从穿越成柔则以后,张晓除了用主角光环迷惑了胤禛,就是一直吃瘪,但张晓并不清楚自己有主角光环这回事,看到崔槿汐的目光,她只觉得高兴。
崔槿汐虽然小小年纪就有了“听话”,“忠诚”的标签,但她到底是年纪小,很快就和张晓相谈甚欢,还告诉了张晓许多自己的身世。张晓听着不住点头:“你说你是和母亲失散了才成为侍女的?”崔槿汐说:“我和母亲是摆夷人,我们来京城生活,被人贩子拐了,母亲为了保护我被抓走了,于是我成了侍女。”
张晓认真地看着崔槿汐说:“皇上严厉打击抓良家妇女倒卖的行为,你的母亲会没事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和你的母亲相见的。”
张晓没说错,康熙时期对于人贩子乱抓人是有打击的。他可不是几十年后某个为了可以多收税能在圣旨上写出“夫卖男鬻女之事,在平时亦有之,此乃出于本人之情愿,非官长所可禁者。”的家伙,在这种圣旨下,人贩子只会被鼓励。
“小姐,没事的,虽然成了侍女,但是跟着人贩子还不知道我们要被卖去哪里呢。”崔槿汐回答说。张晓很清楚崔槿汐说的是对的,她留下崔槿汐伺候,但没让崔槿汐干重活。“你还在长身体吧?今年多大啊?”“11岁了。”“还真小。”
张晓具备柔则身体里的才艺,四阿哥对她几乎是独宠,因为她不仅会讲《雍正王朝》的故事,还多才多艺。“柔则”歌舞戏剧样样精通,虽然写字丑了点,但是胤禛看着她的狗爬字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和胤禩一起生活时胤禩的字迹,反而更喜欢了。
这天晚上,胤禛又来到了张晓的小院。张晓用柔则空灵的嗓子唱了一首现代歌曲,让胤禛很是喜欢,胤禛就问了:“你说的后人故事里,我以后有什么重要的手下不听话吗?”张晓说:“有啊,年羹尧。”胤禛就和张晓打听:“年羹尧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羹尧此时还名头不显,张晓也是个把《雍正王朝》当成历史的史盲,她并不知道太多,只能按照自己对《雍正王朝》的印象对胤禛说:“年羹尧这人虽是难得的将才,但他恃功自傲,后期更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胤禛听了张晓的话,微微皱眉,“朕岂会容这般臣子张狂?”胤禛知道房间里没别人听,居然敢对张晓说“朕”了。
张晓心里暗笑,想着这还早着呢。嘴上却说:“四爷现在自然不会,只是日后权势渐盛,身边难免有心术不正之人。”胤禛沉思片刻,“朕定当小心谨慎,不会让那般局面出现。”
可他们房间角落里的地道里面,齐月宾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福晋这是在瞎扯些什么?竟然把四爷勾引得自称朕了?这要是被皇上听说了可是要命的!】今天齐月宾没叫吉祥一起来偷听。
张晓继续讲着她对年羹尧的印象:“年羹尧非常铺张浪费。”胤禛节约到抠门,听到这话倒也没继续以皇帝自居了,问:“菀菀,来,告诉我,年羹尧怎么浪费了?”
张晓说:“年羹尧吃饭非常讲究,出征时,要带很多厨子,他为了吃猪肉的时候让猪肉松软好吃,让厨子们把猪打一顿,然后只吃猪的里脊肉,被打受伤的猪里脊血液流通快,他觉得好吃。还有他吃大白菜只吃菜心,一顿炒白菜要吃几十上百个白菜。还有,他每天要用掉两万两银子!”
张晓以为胤禛会附和她,可是胤禛却说:“菀菀,听你说,这年羹尧似乎是打仗的时候这样吃用,可是他吃猪里脊肉,剩下的猪肉不是被士兵吃了吗?他吃菜心,剩下的白菜叶不是被士兵吃了吗?他一个大将军还整天猪肉白菜不离口,哪里浪费了,这分明是节俭!而且他一天用两万两银子,一个月六十万两,可他带着十几万,将近二十万的大军啊,平均下来每个士兵一个月才四两不到的银子,这很多吗?”
胤禛由于身体素质不好,从没有参与过康熙打仗的事情,但是他对于这种基本的数学和逻辑还是很清楚的。二月河到底不是真的见过世面的曹雪芹,在他眼里,天天吃里脊肉白菜心就是绝对的奢侈了。
张晓没想到胤禛会这样想,她想了想说:“四爷,也许是我弄错了。但不管怎样,居高位者还是应当时刻警醒自身,以防被小人蒙蔽。”张晓有些尴尬地说道。胤禛轻轻握住她的手,“菀菀说得也没错,不论如何,骄奢总是不对的。”
胤禛说:“听苏培盛说,今天你的额娘送了个侍女过来。”张晓答道:“槿汐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机灵听话。”胤禛说:“那就留着她伺候你吧。”张晓连忙岔开话题,又继续用柔则的才艺逗胤禛开心。
她并不知道的是,由于她对于年羹尧的讲述,胤禛的思想钢印产生了第一次动摇,胤禛对她的爱是设置在她“通晓清朝历史”和“长得像胤禩”两条基础上的,在她对年羹尧这般描述后,胤禛对她的想法已经产生了动摇,这是比之前被康熙撤掉差事更大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