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洲洋的夜,被寒梧旗割裂成流动的墨色,月光碎在“苍狼号”的甲板,将宇文渊的护心镜映成霜刃。他的寒铁戟,正深深插入“归心”舵盘,戟穗上的五色彩线,随着海风,在“寒梧阁秘典”的箱笼上,投下狼首与鱼尾交缠的影——急报的黄绫,正被海风掀起边角,“北齐高欢起兵”七字,像道惊雷,劈开了归航的静谧。
“将军,”苏绾的红衣,在机关罗盘旁,鲛绡嫁衣的珊瑚鳞,此刻缩成寒梧叶纹,“罗盘显示,”她的指尖,划过嵌入舵盘的鲛人泪,“洛阳方向,”罗盘中心的“护民”纹,正疯狂旋转,“地脉紊乱,”望向舱底的秘典箱,“怕是冲着,”声音低沉,“咱们在珊瑚宫,”与王若雪对视,“收录的‘胡汉鲛人机关总图’。”
崔秀宁的月白璇玑战甲,已覆在嫁衣外,袖中剑的寒芒,扫过急报上的“高欢”印——那是河阴血案时,漏网的门阀余党,此刻,正举着“清君侧”的大旗,妄图割裂胡汉鲛人的共荣之网。她忽然冷笑,声如碎玉,战甲的璇玑纹,在月光下,显形出七十二道避箭机关褶:“在显阳殿,”她的指尖,抚过后颈的寒梧图腾,“便该斩了这贼子。”
王若雪的素衣,此刻裹着《六韬新解》,算筹在“归心”卦象上,排出“雷水解”变“火雷噬嗑”——竹简纹的嫁衣暗纹,正与兵书的批注共振,每道竹节,都亮起护民的星芒:“高欢的‘天柱军’,”算筹划过“胡汉”二字,“惯用地道战,”望向冯妙晴,“需借你的‘天狼啸’,”指向深海,“震碎他的,”声音冷静,“地脉机关。”
冯妙晴的狼首刀,早已咬在口中,赤红狼首绣的嫁衣,此刻沾满寒铁砂的微光。她忽然吸气,胸前的“天狼啸”骨哨,发出裂帛般的狼嚎——那是用归狼原头狼的额骨所制,曾在陇西道震碎柔然的“雪豹阵”,此刻,却混着鲛人泪的共鸣,将七洲洋的海浪,都震成了护民的壁垒:“老子的胭脂龙,”她的靴底,踩着“共荣”舵盘,“早等不及,”望向北方,“踏平这贼子的,”狼首刀,划过急报,“伪旗。”
陆灵珊的惊鸿剑,不知何时已出鞘,惊鸿纹的嫁衣剑穗,在月光下,自动组成“北斗护民阵”。她的剑尖,轻点甲板的“寒梧”机关,竟从船底,升起十二盏鲛人灯,将海面照得雪亮:“灵珊的剑,”她的目光,扫过秘典箱,“可还记得,”望向崔秀宁,“河阴狱外,”剑穗,缠住苏绾的机关匣,“斩落的,”声音冷冽,“门阀箭矢?”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破冰,寒铁戟的戟尖,挑起急报,任其在海风里燃烧:“高欢要的,”他的目光,扫过五女的战甲,“是寒梧阁的秘典,”指向苏绾的机关罗盘,“更是,”喉间发紧,“胡汉鲛人,”与老鲛人送来的“护民鲸”共鸣,“刚织好的,”声音忽然坚定,“共荣网。”
更鼓四更,“苍狼号”的龙骨,忽然发出蜂鸣——那是苏绾,用鲛人血与护民泪,为船身刻的“归心”机关,此刻,正将船速提至极限,船头的寒梧旗,竟被风压成了利刃的形状。五女的战甲,各自与船身的机关共振:崔秀宁的璇玑纹,在船舷,织出护民的光盾;王若雪的竹简纹,在桅杆,排出破阵的星图;冯妙晴的狼首绣,在船舵,引动北风的呼啸;陆灵珊的惊鸿纹,在船首,斩开挡路的暗礁;而苏绾的珊瑚鳞,正将鲛人灯的光,聚成护民的箭,直指洛阳方向。
“看!”老鲛人的身影,忽然从深海浮起,身后跟着十二头护民鲸,“共主的归心箭,”他的鱼尾,拍击出“护民”水纹,“鲛人必为,”指向北方,“箭翎。”
宇文渊的寒铁戟,忽然指向北斗——那里,洛阳的方向,正腾起遮天蔽日的尘烟,却有几簇寒梧灯,在浓烟中,倔强地亮着。他忽然转身,望向五女:崔秀宁的战甲,映着月光,如霜似雪;苏绾的罗盘,在她掌心,亮如白昼;王若雪的兵书,被海风翻开,露出“护民者,不避刀斧”的批注;冯妙晴的狼首刀,正与她的“天狼啸”,发出共鸣;陆灵珊的惊鸿剑,已在船头,刻下“归心”二字。
“归心似箭,”他忽然低喝,声如胡笳,“不是为权,”望向秘典箱,“是为护,”与五女的目光相触,“胡汉鲛人的,”戟风,扫过“寒梧阁”的匾额,“共荣火。”
是夜,七洲洋的海面,“苍狼号”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在护民鲸的簇拥下,划破夜幕。五女的战甲,在月光下,连成一片护民的光墙:崔秀宁的璇玑盾,苏绾的罗盘光,王若雪的卦象箭,冯妙晴的狼首刃,陆灵珊的惊鸿影,共同组成了,护民者归心的,最锋利的,箭簇。
晨雾漫过船舷时,洛阳的轮廓,已在海天交界处,露出斑驳的影。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五女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因为他知道,所谓归心,从来不是个人的急切,而是护民者,带着胡汉鲛人的共荣信念,带着五女用血泪织就的护民衣,去劈开黑暗,让寒梧阁的光,永远,在洛阳城头,在九州大地,明亮如霜。
七洲洋的浪涛,此刻,正为他们送行,将“归心似箭”的护民誓言,刻进每道海波——高欢的叛军,终将在这箭簇面前,见识到,护民者的决心,见识到,胡汉鲛人,早已在南海的血誓中,成为了,不可割裂的,共荣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