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殿的狼首图腾在篝火中扭曲,三十六盏狼油灯吐着青焰,将柔然各部落首领的影子,投在毡帐中央的“胡汉共饮”岩画上——那是太武帝与柔然可汗的盟誓印记,此刻正被大妃的狐裘阴影,撕成两半。冯妙晴的银鳞甲胄染着狼首崖的雪,站在兄长的尸身旁,手中的“护民金错刀”,正与宇文渊的寒铁戟,在火光照耀下,形成护民的双璧。
“可汗暴毙,汗位当归嫡孙。”大妃的狼首杖顿地,铜铃震落岩画上的金粉,“尔等若敢拥立旁支,便是背弃狼族血脉!”她的目光扫过宇文渊,袖底的“天机九阙”刺青,在火光中,显形出南朝梁武帝的密信暗纹。
宇文渊的寒铁戟斜倚金帐支柱,戟身映着岩画上的“白登之盟”场景:“大妃可记得,太武帝盟誓时说过,‘汗位非血脉之私,是护民之责’?”他忽然取出“胡汉互市条约”,绢尾的狼首印与寒梧纹,在火中发出清越的共鸣,“阿史那斛律王子,在河阴渡救过三百胡汉百姓,其护民之心,胜过千卷血脉族谱。”
帐外忽然传来狼嚎,阿史那斛律的青骓马踏碎积雪,身后二十万狼族铁骑的寒梧狼首旗,将金帐外的雪原,染成护民的苍青。他的银冠上,嵌着与冯妙晴相同的苍鳞碎玉,腰间悬着的,正是太武帝亲赐的“白登之刀”,刀鞘“胡汉同辉”的刻纹,与宇文渊的戟穗,隔着毡帐,遥相呼应。
“大母,”他的声音混着塞北的松涛,“您袖口的南朝云锦,可是梁武帝让您拥立幼孙,好借‘血河咒’分裂胡汉?”他忽然解下刀鞘,露出内里的“护民”刺青,“太武帝的盟誓岩画,早在您勾结南朝时,便在狼首眼中,种下了寒梧的种子。”
大妃的狼首杖剧烈颤抖,岩画上的太武帝狼首,忽然发出幽光,将她的狐裘,映成透明——里衣的“血河”刺青,正与岩画的“护民”印记,发出刺耳的共振。老萨满忽然捧出“狼族圣典”,羊皮纸上的太武帝手泽,在火光中显形:“护民者得汗位,无关嫡庶。”
“诸位首领请看!”冯妙晴忽然挥刀,将“胡汉互市条约”钉在岩画上,“条约写明:开放河阴渡互市,胡汉百姓自由通商,草原的羊毛换中原的稻种,柔然的医术传北魏的杏林。”她的银眸扫过各部落的老牧民,“这,才是狼族铁骑该守护的草原。”
帐内忽然响起弯刀顿地的轰鸣,三部落首领同时单膝跪地,刀鞘内侧的寒梧纹,在火光中连成一片:“我等愿奉阿史那斛律为‘启民可汗’,奉宇文将军为胡汉共主!”
大妃忽然尖笑,狼首杖掷向幼孙:“你们忘了狼族的诅咒?非嫡脉继位,必遭天谴——”
“天谴?”宇文渊的戟尖忽然挑起圣典,露出里页的“护民”血诏,“孝明帝用生命证明,护民者,天必佑之。”他忽然望向冯妙晴,见其正将“天狼啸”玉哨系在阿史那斛律的刀上,“若大妃执意分裂,寒梧盟三十万大军,与狼族二十万铁骑,定让‘血河咒’,永远冻在阴山之北。”
金帐殿的篝火忽然爆燃,将岩画上的太武帝与柔然可汗,照得如同现世。阿史那斛律忽然跪地,手抚宇文渊的戟尖:“愿率狼族铁骑归附寒梧盟,从此胡汉铁骑,共护天下百姓。”他的银冠落地,露出与孝明帝相似的“护民”朱砂痣,“这,才是狼族的天命。”
大妃的狐裘终于落地,露出蜷缩的身影,腕间的“天机九阙”纹,在护民的火光中,渐渐淡成尘埃。老萨满忽然取出圣典中的“狼首印”,与宇文渊的“胡汉一统”戟痕相印,金帐殿的毡帐,忽然被千万护民灯照亮,雪原上的狼族牧民,正举着寒梧灯,将金帐映成胡汉共荣的灯塔。
是日,金帐殿的狼首旗,换上了寒梧与狼首的合纹。阿史那斛律手捧“护民金错刀”,冯妙晴腰悬“天狼啸”玉哨,与宇文渊的寒铁戟,共同列阵于岩画前——太武帝的盟誓,终于在千年后,结成了胡汉铁骑的护民之盟。二十万狼族铁骑的归附,不是征服的结果,是护民之道的胜利,是草原与中原,在血与火中,重新握住的,胡汉同心的手。
金帐外的雪原,传来牧民们的《护民牧歌》,柔然语与汉语交织的旋律,乘着寒梧灯的光,飘向漠北的每一个毡帐。宇文渊望着冯妙晴银眸中的火光,忽然轻笑,知道这场继承权谋,谋的不是汗位,是让胡汉的铁骑,从此共踏一条路——护民的路,共荣的路,让天下百姓,不再因权术与分裂,流一滴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