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祖率领一万军兵,趁着夜色,如鬼魅般从赣州的南门悄然出城。他们行动迅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陈友谅在他那艘巨大的龙船的议事舱里,正怒气冲冲地咆哮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满脸怒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徐达那老家伙的手底下居然冒出了会巫术的人?我对徐达可是知根知底啊,他现在除了他那一大家子人,根本就没有可用的将领了!可这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我最近也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两个会巫术的少男少女啊!这徐达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陈友谅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然而,他的手下大帅张定边却显得异常冷静。张定边看着陈友谅,缓缓说道:“皇上,今日之战,那黄蜂阵其实并不可怕,不过是些会飞的虫子罢了,就算被它们刺一下,也不至于要了人命。真正让我们头疼的,是我们船上的火炮射程不够,不仅没能伤到敌人,反而误伤了许多自家兄弟!”
张定边的分析让陈友谅稍稍冷静了一些,他皱起眉头,思考着张定边的话。过了一会儿,陈友谅抬起头,看着张定边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张定边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皇上,臣认为,今夜我们应该连夜将船上的火炮移到那落凤坡去。落凤坡地势开阔,视野良好,而且正对着赣州城,高度也与赣州城墙相当。这样一来,我们的火炮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给赣州城造成巨大的威胁!”
“我们能想到这一点,徐达自然也能想到。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易地将火炮拉到落凤坡去!他必定会出兵前来阻击!”陈友谅的太师邹普胜满脸忧虑地说道。
“而且,经过今日之战,徐达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火炮的射程存在不足之处。他肯定也能料到我们会在今夜搬运火炮,以调整其位置。而那火炮的最佳放置地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非落凤坡莫属!”邹普胜继续分析道。
然而,张定边却显得异常自信,他嘴角微扬,缓缓说道:“其实,我们所期望的正是徐达派兵出城。只有这样,才更有利于我们将其包围并一举歼灭!毕竟,我们拥有五十万大军,而徐达手中仅有区区三万兵力。若是他选择守城,或许还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但一旦出城,他徐达便将无所遁形,什么都不是了!”
“大帅分折的十分有道理,那么就以大帅之意!李才,你领着你的部下今晚按置火炮!张定边统领全军,全力观察徐达的动向,他只要出城,就地歼灭,不出城,明日让他尝尝铁蛋花的味道!”陈友谅这才心中有些顺畅,仿佛已看到徐达在炮火中那痛苦的样子!
“末将领命!”李才满心欢喜地应道,仿佛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宝物。毕竟,不用拼命杀敌,这对于任何一个士兵来说,都无疑是一件幸事。
就在李才领命的瞬间,陈友谅的阵营突然变得灯火通明,火把如繁星般点缀在黑暗中,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这壮观的景象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李才见状,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的兵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密协作,小心翼翼地搬运着那门巨大的红夷大炮,朝着落凤坡的方向前进。这门大炮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严,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件无坚不摧的武器。
与此同时,赣州城头也被无数的灯火照亮。徐达站在城墙上,远远地望着陈友谅的营地,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焦虑。他眼睁睁地看着陈友谅的士兵们将火炮一步步地架设到自己的城头,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