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御盼桐动了动,往霍折怀里拱了拱,“小洮……我怕。”
霍折身体一僵,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那个小洮就对这个女人这么重要吗?
霍折的手慢慢攥紧,捏成了拳头。
御盼桐在梦中喃喃自语,“小洮……小洮……别走……”
她很害怕,她不愿意醒来,她害怕醒来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听着她的呢喃,男人的心里莫名地烦躁。
不知不觉,男人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小洮……我……”她的泪水打湿了霍折的衣襟,“怕……小……”霍折鬼使神差地俯身吻住了她。
御盼桐在睡梦中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温热,她本能地想躲开,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掠夺。
睁开眼。
霍折感受到怀里的人醒来,便松开了她。
御盼桐坐起身,没有说话。霍折看着她。
御盼桐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下床,穿上鞋子。
霍折坐起身,看着她的背影。御盼桐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霍折开口,“红玫瑰……”
红……红玫瑰……!
御盼桐听到这个称呼,瞳孔骤缩,手微微颤抖。
霍折继续说,“你非要跟我鱼死网破是吗?”
御盼桐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紧握着门把手。
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下了床,缓步走向她。
他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霍折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御盼桐沉默不语。
霍折轻笑一声,“我最擅长……毁掉一切,包括你。”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曾经说过,你得让我爱上你。”
霍折紧紧抱住她,“不然……你逃不掉的……”
御盼桐点点头,眼尾泛红,身子一软。
她……逃不掉了。
她真的……逃不掉了!
霍折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便松开了她。
霍折看着她,眼神复杂,“我没办法放你离开。听话,回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回b市。”
御盼桐轻轻点头,泪水滑落,她无助地回应。
霍折看着她的泪水,心中莫名一痛,他伸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霍折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说,“别哭了……”
御盼桐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地板上。
霍折叹了口气,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他缓缓放下手,转身走出房间,“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来接你。”
御盼桐依旧低着头,默默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没有回应。
霍折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他的外套。
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抬起头,泪流满面,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角。
她无力地靠在门上,身体顺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无力的嘶吼
御盼桐依旧低着头,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里有她曾经戴着的银手链,如今却空空如也。
霍折走出酒店后,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吸了口气。
御盼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
为什么他的心会痛……他明明不喜欢她,他明明讨厌她,可是为什么……
不!他真的动心了
可是……他不想承认
男人感到迷茫,他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纠结的时刻……霍折烦躁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
霍折站在酒店外抽烟,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冷清,他看着满天繁星,思绪万千。
御盼桐……红玫瑰……
霍折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御盼桐的身影,那个总喜欢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红色短款连衣裙的女孩。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红色连衣裙,像个幽灵一般,出现在那个夜晚。想起那个夜晚,月光洒在她身上,她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自信张扬。
自从五年前那夜过去,她再也没有在他的穿过红色连衣裙了。
霍折突然觉得,他有些后悔了,他后悔那天晚上找人强暴她。
霍折以前从来没有后悔过,他做事从来不后悔,他做事一向随性而为,只要他想,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毁掉一个人。
靠在车上,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酸涩难耐。
酒店里
御盼桐一步一步的走出酒店门口。
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目光呆滞。
御盼桐抬头望向天空,泪水悄然滑落。手中那件外套,是霍折离开时留给她披的。
御盼桐就这样站在酒店门口,抬起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无比煎熬。
御盼桐……她的心好痛。
她仰着头,闭着眼睛。
再次睁眼,江毅晏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御盼桐看见他,身体一僵。
此时
江毅晏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御盼桐垂下眼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迅速将外套裹紧。
江毅晏看到这一幕,也是明白了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
此刻,御盼桐再也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她挪步想绕开这个人。
江毅晏却一把拉住她。
女人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对上他阴沉的眼神。
江毅晏盯着她,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你……这是什么表情?”江毅晏死死盯着她,松开手,“……又去找别的男人?”
御盼桐沉默不语
江毅晏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买完了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
御盼桐被他的话刺到,抬起头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