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昭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到时凛臣朝着赵珏打了几拳。
“我的女人你都敢觊觎,前男友怎么了?”
“我才是现任。”
江岁昭急忙上前拉住时凛臣。
“时凛臣,住手!
“你打人干嘛!”
时凛臣挥挥手腕。
“不教训他真当我时凛臣吃素的?”
“当着我的面拐我的人?”
江岁昭无奈地看了一眼时凛臣,上前想去拉赵珏。
时凛臣一把拦住,沉声道:“不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一进来就打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是我过分,还是你想和他走?”
时凛臣盯着江岁昭,握紧了她的手腕。
赵珏踉跄着站起来,水背摸了一把嘴角当然血。
“岁昭,我今天不还手,是为了你。”
“我不想让你们夫妻吵架。”
“但是岁昭,我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很痛苦,我不想我们再错过最后的时间。”
“你考虑好了可以来找我。”
“阿时,你先回去,改天我再去看你。”
时凛臣冷冷的看着赵珏。
如果不是顾忌江岁昭看不了血腥的场面,他真想上手杀了他。
敢觊觎他的女人,他就让他有命来,没命回!
赵珏离开的时候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你这么暴躁做什么,能不能收敛一些。”
江岁昭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手。
时凛臣却误以为江岁昭是埋怨自己,不由得冷下脸。
此刻还不知道季灼渊那边的情况如何。
身边又有一个赵珏令人心烦。
“灼渊那边有事。”
时凛臣解释完就朝着外面喊道
“周数!”
时凛臣冷着脸,眼神没有分一个给她。
“你留在这。”
“你放心,时爷,我肯定寸步不离。”
时凛臣长腿一迈起身离开。
江岁昭想叫住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她的手愣在半空中,愣愣地收回。
季灼渊?
他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因为他所以这么心烦吗,都不想听一下她的解释。
周数看着两人你退我进步,默默叹了口气。
周数:夫人啊,您都不用说其他的,柔柔地喊一遍时爷的名字,时爷能把命给你!
“季灼渊怎么了?”
江岁昭看向周数。
“季少爷失联了,时爷本来就十分担心。”
“又听见您和……”
周数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岁昭知道时凛臣真是误会大了。
按照他那个死心眼,自己怕是闷死都不会来找自己的!
“他去哪里了,我们也去。”
“啊?”周数惊讶了一瞬间。
虽然夫人主动找时爷这事发生的太少,真的去,时爷怕是要高兴死了。
但是!
夫人怀着孕,来回折腾。
夫人有没有事情他不知道,他肯定是要被时爷大卸八块的。
“夫人,您肚子里还有小小姐和小少爷呢,还是别去了。”
“不行,他们很健康,但是我不去,心里不踏实。”
“好吧。”
周数也无可奈何。
时凛臣在实验室扑了空,一出门就看见江岁昭在车旁等着他。
高兴的同时更担心了。
上车后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周数。
周数简直欲哭无泪水,正在争取一个宽大的处理
幸好江岁昭及时开口解围。
“你别怪他,我让他带我来的。”
江岁昭伸手拉住时凛臣的手。
“我担心你。”
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周数如释重负。
周数:夫人好,夫人妙,跟着夫人不挨骂。
时凛臣本来牟足了劲要让江岁昭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心了。
可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让他心中的怒通通消失。
“今天在医院是有些误会,等回去我和你解释好不好。”
江岁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一刻时凛臣的突然有些愧疚。
江岁昭怀着他的孩子,本来身体就弱。
经历这几次意外,心里更是没有安全感,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让她跑过来。
他都有点想抽自己一嘴巴。
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又实在不好意思道歉,只能摩挲着江岁昭的手背。
江岁昭自然也感受到他的小动作,觉得好笑。
对上他的眼神了然地点点头。
“找到灼渊了吗?”
时凛臣沉默着摇摇头。
手机铃声响起,是柳北川。
“家里我也找遍了,没有。”
“实验室也没。”
“那臭小子能去哪!”
电话那边的柳北川生气地打掉了什么东西。
“等等。”柳北川疑惑地发声。“无名寺庙的捐赠证书。”
柳北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医院的的时候,季灼渊也提到过一个什么寺庙。
“凛臣,去无名寺。他可能在那!”
时凛臣挂了电话,吩咐周数开车。
他的心头涌上烦躁无法消散,离得越近,这份感觉越强烈。
其实,三个小时前。
季灼渊坐在车内,看着无名寺的门口。
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香火味道。
门口空无一人,他给无名寺捐赠了一笔钱。
只有一个要求。
让他们在苏禾的忌日闭寺一天,他想要给苏禾祈福。
上次从这里离开以后,他想了很多。
人在少年时的确不能遇到太喜欢的人,因为得到了,就会变成朱砂痣。
得不到,就是白月光。
喜欢的人死了的话,那少年就永远是少年了。
还挺有道理。
季灼渊看向一旁的苏禾,苏禾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苏禾,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奶奶那边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我很痛苦。”
“曾经我一闭上眼,眼里都是你躺在病床上朝着我笑的样子。”
“你答应过我会来看我,但你一次都没有来。”
“我有的时候在想你,你是不是在生气所以不愿意来。”
“梁婳说,你是因为想要我好好活下去,所以不见我。”
“于是,我努力演出一副活得很好的样子,可是好累啊。”
“直到我见到了你,上天还是我的,让我能再次看见你。”
季灼渊说着,从车载冰箱里拿出那个小药剂,攥在手心中。
苏禾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伸出手,覆在他手上。
苏禾担忧的眼神看向他,他一时有些迟疑。
“苏禾,等等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季灼渊说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打开车门朝着寺内走去。
时凛臣几人赶到无名寺的时候,看见季灼跪在殿内的背影。
“季灼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