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凛臣准备和江岁昭起程南城的时候赵家赵珏正在实验着从季灼渊那里拿回来的药。
地上的女人吃了药之后掐着自己的脑子,痛苦地哀嚎。
她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脑里爬着。
赵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女人。
眼神里涌现无数期待。
女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抓烂了,哀嚎了半夜终于恢复了平静。
女人目光呆滞,机械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们的家,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的?”
“家?我记得,我叫陈冰,我丈夫失踪了,我出门去找他。”
“你已经找到我了。”
女人转头缓缓看向赵珏,眼神逐渐恢复明亮。
“老公,真的是你,你怎么突然不见了!我找你找好辛苦啊。”
女人扑过去想抱着赵珏,却被身旁的保镖一手拦住。
“老公,你看他们,为什么抓住我。”
赵珏看着女人的状态和普通人一样,满意地勾勾唇。
只是视线在触及到女满身满脖子的血痕时候还是嫌弃地啧了一声。
赵珏一挥手,“带走。”
保镖拽着女人离开,女人吵闹着不肯走,被保镖捂住嘴拽了出去。
赵珏给季灼渊打了一个电话。
“药效我很满意,但是需要改进,实验品过于自残,我不喜欢。”
“三天后,你给我完美药效,我给你提供源源不绝的药物。”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的保镖已经回来。
“赵总,真的要给他那么多药的?国外那边对于这种药是有限制的。”
赵珏冷笑一声。
“当然要给,不过那会是最后一批。”
“季灼渊有这么的天赋,将来他发现把药送在谁身上,肯定会研究解药的。”
“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安心。”
“只是那季灼渊做事谨慎不已,不会起疑心吧。”
“说你蠢还不承认,平时的他自然不会相信这些。”
“只是如今的他,再见了昔日恋人,明知是幻想,但依旧想要更多。”
赵珏站起身,看向窗外的一片昏黑。
“那个知道实情的女人,叫什么?”
“江映。听说上次的事情之后被时凛臣囚禁了不少日子,现在被江家带了回去,说要关起来,不会再让她见人了。”
“看来,她知道得不少。”
江家。
江映跪在客厅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爸,我不能去那里!”
“我不想再被关起来了!”
“你不要把我送去那里,我真的不会再犯错了!”
杨兰半跪在她身边,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孩子,别哭了,你爸一定舍不得送走你的。”
“只是让你去那里呆一段时间,只要这的事情解决了,妈一定去接你!”
“妈,你跟爸求求情,我真的不想去!”
江炎背对着两人,紧闭着双眼,无可奈何地摇头。
“我怎么就生你这么个女儿!”
“你如果不去,你以为我能保住你的命,保住江家?”
江映瘫软在地,不敢相信地看向江炎,试图唤醒他父爱。
可江炎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上楼。
“爸!连你也要站在那个女人那面吗!”
江炎的脚步停下,声音里带上一抹惆怅。
“如果她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江家,怎么会毁在我的手里!”
句句不提,但却句句都回答了江映的问题。
她彻底失望,也不再哭闹。
“妈,帮我准备东西吧,以后,您自己得注意身体。”
杨兰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抹眼泪。
她们谁都无法改变了。
只是她们以为自己是输了,却没想过,一开始,她们就赢过。
江父纵容有她和江岁昭互相斗,不管是哪个上位都对他有帮助。
妻子,女儿,都不如江家的地位重要。
关着江映的地方在一个海岛,那是江家的产业。
四面环海,无人可以和她接触。
她坐在轮船上,看着繁华的A市离岸边越来越远,心如枯木。
赵珏从轮里面走了出来。
“江大小姐被送到海岛上,滋味不好受吧。”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家的轮船上。”
“这重要吗?”
“江小姐,我可以帮你报仇,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他们好过吧?”
赵珏的话就像毒蛇吐信子,诱惑着江映。
江映面无表情地笑起来。
“我现在这样子了,帮不帮你,我都得不到什么。”
“可是你恨他们,人有了恨,就有了决心。”
赵珏在她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
“况且,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失去的呢?”
江映被他的话说得有些心动。
“你想知道什么?”
“你要你告诉我,当年江岁昭和时凛臣之间所有的事情。”
“你!”江映警惕地靠在身后的挡板上。
“虽然你将那个心理医生送出国,但你尾巴没擦干净,那些诊疗记录没烧毁的部分我已经看过了。”
“我要你把的全部的都给我!”
“我要是不呢。”
赵珏毫不在乎地摊手,他的身后走出几个身材健硕的保镖。
就连开船的人也是江不认识的生面孔。
“也可以啊。但是我好心提醒,现在我们是在海上,有时候出现一些风浪把船打翻的时候,也不稀奇。”
季家的实验室。
屋内就剩下了季灼渊一个人。
他看着面前的显微镜下的药物反应。
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季灼渊坐在沙发上发。
“你在想什么?”
他一转头,苏禾再次出现在他身边。
“我在想,也不知道这份解药有没有用武之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希望将来我见了你,你别怪我。”
“解药和我的一切身后事,我都处理好了。只是放在我这里实在太冒险。”
“等下我去找时凛臣,放在他那。毕竟我帮他擦了那么多次屁股,他也该帮帮我。”
苏禾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笑。
季灼渊拿出赵珏让人送来的药物,那已经剩下一个空瓶了。
他伸出手,这次却碰到了苏禾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握着苏禾的手,生怕一个使劲,再也碰不到。
“他挺会算计人心的,算准了我就算明知这里掺杂了东西。”
“但我舍不得不用。”
季灼渊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