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脸上浮现出伤心的情绪,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地望向时凛臣。
“凛臣?你竟然会这样问我?”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失明的时候是我陪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
江映双眼通红,看向时凛臣的眼眸中全是受伤。
“我的身份号码是7,所以你叫我小七,你忘了吗?”
时凛臣看着江映哭得梨花带雨,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
“我没有这个意思。”
时凛臣抽出纸巾递给江映。
江映拉着时凛臣的手,握着时凛臣的手背擦着自己的脸颊。
“我很爱你,凛臣。我不忍心骗你。”
“当年我不告诉你我的身份就是担心家里会以这件事要挟你。”
“可是后来,这件事还是被姐姐知道了。”
“爸爸让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姐姐,爸爸对姐姐愧疚,因此我被迫离开A市三年。”
江映回忆到当初的事情,捂着脑袋,眉宇间满是痛苦。
“凛臣,我也不想的,可是姐姐说,她曾经受苦了,我应该补偿她的。”
江映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
时凛臣心疼的抱住江映。
“没事的,江映,我在。”
江映扒着时凛臣的手臂。
“姐姐说她生病了,是什么抑郁症,爸爸很心疼姐姐,我只能放下。”
时凛臣的眼神一深。
“我知道了,江映,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江映双手揽着时凛臣的脖子,伏在时凛臣的颈间哭。
“凛臣,如果你有一天讨厌我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自己会走。”
“好了,别瞎说。”时凛臣拍了拍江映的背。“今天你也累了,我陪你回去休息。”
“好。”
帝豪总统套房。
江映看着一边小床上熟睡的时凛臣,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打开医生传来的诊断单,江映身形一僵,手指都不可置信地发抖。
隔天。
时凛臣看着桌上的文件烦躁。
“这样的人,都给我滚蛋!”
周数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您放心,已经找人去查了。”
“时家的公司,竞标文件能泄露?”
时凛臣被气的冷笑。
一个保镖敲门。
“进来。”
“时爷,我们查了监控,昨天您离开后进到您办公室的只有夫人一个。”
“江岁昭?”
保镖忐忑地点点头。
“我们还查到,昨天有不同公司给夫人打过电话,但夫人都没接。”
“知道了,下去吧。”周数让保镖离开。
A市第一医院病房。
“我会尽量说服时凛臣在南城规划上尽量给你们时间去安排新地址,但是你们还是尽快安排吧。”
给江岁昭打电话的是南城医院院长的儿子,因为南城医院处在拆迁边界线,本来不打算拆迁,突然又说拆迁,一时无法安排。
对方实在没办法,了解到妈妈手机里存着一位贵人的手机号。
多般无奈下,选择了给她打来电话。
“多谢您。”
江岁昭好放下手机,想着是不是要再找一下时凛臣。
时凛臣冷着脸,带着怒气走进来。
“江岁昭,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江岁昭疑惑的站起来,视线追随着时凛臣。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知道,我们还没离婚,你就开始做这些事。”时凛臣冷哼一声。“费尽心思!”
“时凛臣,你有问题吧,一来就吃枪药一样。”
“说吧,别家给你多少钱?”
“什么钱,你在说什么?”
“昨天晚上你去过我的办公室?”
“去过,我想和你聊一下南城拆迁的事情。”
“你去过那里,竞标就泄露了。怎么就这么巧?”
“我不知道什么竞标,你不在,我就走了。”
时凛臣将桌子上的水杯砸向江岁昭身边。
碎片四溅。
江岁昭低头看向玻璃碎片,倒映出江岁昭的容颜。
曾经她的一点小伤口,时凛臣都紧张到不行。
到后来,她受伤,时凛臣虽不喜欢但为了家里的面子还是会在乎她。
可现在,让她受伤的人变成了时凛臣。
本来江岁昭醒来之后的心中有种期待,时凛臣破门而入的那一幕她还历历在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岁昭让收起欲滴的泪水,倔强地看向时凛臣。
时凛臣走近江岁昭,大手一把捏住了江岁昭的脸。
“江岁昭,你对江映做的事,我都会一件件讨回来。”时凛臣眼中的不屑压制不住。“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真后悔救你。”
这句话压的江岁昭说不出来话,她感觉肺内的空气像被抽干一样。
“我等着。”江岁昭的脸都被憋红了,但脸上的倔强不减丝毫。
时凛臣松开手,厌恶的拿过纸巾擦了擦,随意的丢在江岁昭身上。
江岁昭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眼里的泪砸在地上,晕染出水花。
失望在江岁昭的心里蔓延。
她抬头看向外面,一点点变黄的树叶随风飘扬。
一如飘零的她。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梁婳带着饭走进来的时候被地上的一幕吓到,急忙扶着江岁昭起来。
江岁昭摇摇头。
“时凛臣以为我拿了南城项目的竞标书。”
“什么?他有没有脑子啊,你拿那个干什么?”
“不重要了。”江岁昭惨淡一笑。“他心里认定是我做的,我就算解释再多,他也不会相信的。”
梁婳心疼的看向江岁昭脸颊处的红痕。
“都红了。”
江岁昭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答应了会帮院长照看她儿子。”江岁昭想起什么,“林桉的事情我也要再问一下。”
“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忙画展的事情吧,我自己去。”
梁婳还想再说什么,被江岁昭握住手阻拦。
“好吧。”
时氏集团。
时凛臣越想越气,将桌面的文随意一推,站起身来。
“我对江岁昭有一丝不好吗?”时凛臣看向周数。
周数尴尬的点头,又迅速的摇头。
“她竟然这样对待我!忘恩负义!”
周数无奈地挠挠鼻子,看着时凛臣的背影无奈地挠头。
时凛臣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看到散开的一堆文件里掺杂了一张请帖。
周数看到时凛臣的眼神立马抽出请帖。
“时爷,您之前休养过的南城医院的院长去世了,邀请您去葬礼。”
“嗯。”
“那我帮您推掉,再送份礼过去?”
“不用,定张票,我要亲自去。”
“好的。”
时凛臣接过请柬,眼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