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朱逸群的声音隔着门板闷响。
温妗念死死贴在包厢阴影里。
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身后传来窸窸窣的调笑:“太子爷,不挑个美人作陪?”
“哎哟,迟太子爷今天怎么也得挑一个。”
迟祎戈拿着威士忌杯的指节,没有回答。
喝了几口酒,连尊卑都忘了。
沈聿一记眼刀扫过去,满场公子哥瞬间噤声。
迟祎戈漫不经心地抬眸,目光掠过排成一列的嫩模,最后目光定在门边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超短裙露出纤细腰肢。
这打扮……
迟太子什么时候好这类型?
瞧这背影倒是有料,不过服务员能有什么姿色。
大家心知肚明,比起服务员当然嫩模赚的多。
好看的脸蛋不来做嫩模莫不是傻?
包厢里议论声嗡嗡作响时,迟祎戈忽然勾唇轻笑,尾音像毒蛇吐信般拖长。
温妗念浑身僵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直到听见“红衣服”三字,紧绷的脊背刚松下来,又被下一句钉在原地。
“红衣服后头,穿衬衫包臀裙那个。”
迟祎戈指尖叩着水晶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得渗人。
众人齐刷刷转头,目光像探照灯般扫向门口。
温妗念死死盯着地面,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迟太子爷怎么看上服务员了?”
精心挑选的模特都入不了他的眼,居然……
窃窃私语刺得耳膜生疼,她咬着牙攥紧裙摆,却不知暗处那双眼睛正将她紧绷的肩线、微微发颤的指尖,全都收进眼底。
几个嫩模气呼呼地从温妗念身边经过,她能感觉到她们怨愤的目光。
在这儿做女模的,谁不想多赚点钱,更何况对方还是迟家太子爷,给的小费肯定少不了。
门被猛地推开又狠狠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妗念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面纱戴上,又一把扯掉服务员的领带。
来都来了,混点小费也不错。
何况今日撞了人家的车,虽然傅祎依可以说走保险。
温妗念觉得那是耻辱,她可从来没追尾过,还是辆豪车。
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过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迟祎戈面前。
用那甜得发腻的嗲音说道:“迟太子爷好。”
迟祎戈抬眸,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黑色的高跟鞋开始,沿着笔直的小腿一路往上。
看到那超短裙时,他冷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再往上,是纤细的腰肢,衬衫包裹得严实,除了超短裙,上身一点胸都没露。
可正是这份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禁欲的诱惑。
包厢里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温妗念,第一反应都是。
身材可真不错。
可为啥要遮着面纱呢?众人虽好奇,但也心照不宣。
不敢再问。
沈聿察觉到包厢里微妙的气氛,连忙打圆场:“来来来,玩骰子玩骰子,今天咱们要不醉不归啊!”
众人这才把视线移开,只有温妗念依旧站在一旁。
谁也不说话也不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迟祎戈轻嗤了一声。
微微抬眸,便看到眼前的女子垂着头,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
他强忍着想要一把扯下面纱的冲动。
随后,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沙发旁的扶手,虽未言语,意思却不言而喻。
温妗念白了他一眼,好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单人沙发那么宽,明明可以容纳两人。
她咬着牙,抬步缓缓走近,在迟祎戈所指的扶手旁停下。
刚准备坐下时,才意识到这超短包臀裙实在太短,怕是要走光曝光了。
她尴尬地将腿尽量并拢,试图让自己的坐姿显得更端庄些。
迟祎戈把她这一系列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就在她即将坐下的一瞬间,他的左手突然伸出,拦腰轻轻一带,她便毫无防备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表情淡然的男人。
只见他拿过沙发旁的一件西装外套,直接盖在了她的腿上。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想要去挣脱,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
迟祎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僵在他怀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任由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所以他对其他女子也这样体贴?
她低头看着盖在她腿上的西装外套发愣。
“怎么,就那么喜欢把腿暴露在外面?”
声线慵懒带着点玩味,钻进她的耳朵,却好似一根刺,扎得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抬起眼眸,一下子撞上了他那戏谑的目光。
这才发现,他今日竟穿着与自己同色系的衬衫。
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严谨刻板的他,今不穿外套倒随性得很,颇有纨绔公子哥的味道。
没戴那副总是显得他冷峻疏离的眼镜,刘海自然地垂落,与往日里严肃正经的模样大相径庭。
隔着那层薄薄的包臀裙,不仅能察觉到他腿部肌肉的紧实,还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温度。
她想这腿可真有力量。
温妗念觉得特窘迫。
有种自投罗网的挫败感。
腰间的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摩挲着,动作就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腰间蔓延开来,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想躲开,却又被他有力的怀抱禁锢着,只能红着脸,眼神闪躲,不敢再与他对视。
别扭的找了个借口,“工作需要。”
迟祎戈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好一个工作需要,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陪着我。”
他努了努嘴,示意的方向是茶几那边。温妗念强忍着心中的不悦,从果盘里用牙签插起一块哈密瓜,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挑眉:“怎么,没伺候过人?”
温妗念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暗自腹诽:伺候谁也不想伺候你这大爷!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迟祎戈突然伸出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将那块哈密瓜往自己唇边送。
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伸出舌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浑身一颤,像被电流击中般,温妗念猛地缩了缩手。
她抬眼瞪向他。
迟祎戈就见怀里的女子扭动了下臀部,白皙的手指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挠动一般,缓缓落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似有若无地朝着他的喉结处游移。
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她轻启朱唇,语调里带着一丝挑衅与魅惑。
“迟太子爷,您是要我这样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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