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儿!”
“朔儿,真是你吗?”
雌性扑过来抱住朴朔,“阿母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过你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朴朔擦了擦眼泪,不解的问:“阿母,他们说……说你死了。”
“他们夺权篡位,对外封口。”飘飘恨恨道。
“阿爹,你也没被贬为流浪兽人吗?”
“那是真的,不过现在我不是了。”大浪抱住儿子,激动万分。
朴朔忽然找到阿爹和阿母,震惊了落落等人。
娘没死,爹也在,众人都为他高兴。
赤曜:“苍天有眼,好人长寿。”
啸战:“傻牛,这叫好人有好报。”
子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赤曜和啸战冲子夜竖起国际友好手指,一根食指。
就你能,你最能,行了吧!
朴朔站起身,介绍道:“这是我的兄弟们,这位是玛雅,猫族大祭司女儿。”
“那位美丽的雌性,是我雌主,落落公主。”
落落有些尴尬,她刚才好像威胁了朴朔的阿爹阿母。
还说要挖了人家的眼珠子,一脚踩爆。
“阿爹,阿母,呵呵,好久不见,刚……刚才都是误会,我说着玩的,没真想挖你们的眼睛。”
她越解释,飘飘和大浪的脸色越难看。
良久后,飘飘才道:“公主刚才确实不是故意的。”
相反,她是在维护她儿子。
顿了顿,她又道:“可是这不代表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恩怨?我们以前有恩怨吗?”落落倒不是装傻,只是那些事真不是她做的。
作恶多端的是原主,她只是个负责擦屁股的。
“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飘飘冷哼,“你强取我儿子,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这些恩怨你是一点不提啊。”
飘飘说着眼泪汪汪,抱着朴朔哇哇大哭。
“可怜,可怜你妹妹还在兔城堡,他们软禁了她。”
“这么多年,纵使我们想救她,又怕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她。”
大浪咬咬牙道:“如今儿子回来了,不能再等下去,实在不行我就带人冲进去,跟他们拼了。”
朴朔不允许别人污蔑落落,即使是自己的阿爹阿母也不行。
他正色道:“阿爹,阿娘,公主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对我很好很好。”
说着就巴啦啦讲起刚才落落英勇杀死蝴蝶姐妹的事迹,就连阿仓和阿锦也被拉出来充当素材。
“要不是雌主找到解药,那两小崽子早就死了。”
子夜皱眉,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公主还修补好了赤曜的牛角,治好了啸战的湿爪病。”
在朴朔的描述中,落落的形象逐渐高大。
甚至有些过于高大,朴朔将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加到她身上。
“雌主她聪明强大,善良贴心,平易近人,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对我们每个人都非常非常好呢。”
“可是我听说……”飘飘还是有些不相信。
传言不是这样的哇。
那个凶残的公主去哪儿了?难不成死了?
“那都是你听说的,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黄山。”
“黄黄的山?”
“难以逾越的黄山。你只是听说,又没跟她朝夕相处。”
飘飘低头没说话,儿子说的有道理。
她好像戴着有色眼镜在看人。
可,公主以前也做了很多坏事,这是不争的事实。
“阿爹,阿母,人都是会变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你们已经多久没见公主,还有我?”
大浪感慨,“好像已经五年多了。”
五年时间的确会改变一个人。
玛雅见不得公主被人诟病,她不客气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们别老纠着以前不放。”
“以前飘飘还是兔族族长呢,现在她是什么?屁都不是。”
不过是个卖烤肉的大嫂,烤个肉还要担心异能被人发现,窝囊死了。
“以前公主还在猫族部落享福呢,现在她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为了什么?
还不是听说飘飘你哭死了,来给你上坟的。”
“哎,你猜怎么着?你诈尸了没死,还站在这里批评公主,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
“还有,刚进门的时候,公主以为你们对朴朔有恶意,不就骂了你们几句。你们还记上仇了?”
在这叨逼逼个没完没了。
“要不是我们公主善良,你们早死一百次一万次了。”
“这可不是我吓你们,苍耳就在附近,要不我请他来喝个茶,让你们当着他的面,数落数落人家女儿?”
玛雅的一通攻击,成功让飘飘和大浪闭嘴。
两人回过神来,甚至主动跪地给落落道歉。
“公主,是我们冤枉了你,对不住。”
落落赶忙拉起他们,“可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不打不相识么。”
朝玛雅做了个鬼脸:玛雅,你简直是我的神。
打架厉害,嘴皮子也厉害,怪不得人家是女主呢。
一群人重新坐下,吃着肉喝着酒,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飘飘和大浪这么多年,潜伏在这里,已经集结了一大批人马。
就等哪天冲进城堡,救出朴朔的妹妹朴芽。
“要不,我们今晚就行动?”酒精上头,大浪蠢蠢欲动。
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夺回一切的心。
飘飘则比较冷静,“不能意气用事,得先做好计划。”
智者不打无准备的仗。
两人看向朴朔,“儿子,你觉得呢?”
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朴朔转头看向落落。
“我都听公主的,公主聪慧,听她的没错。”
飘飘嘴角扯了扯,这个儿子白养了。
怎么一点血气都没有,成了个耙耳朵。
真没出息。
大浪则很欣慰,“能嫁给公主,是你的福气。”
以前儿子要死要活不肯嫁,如今看来这包办婚姻,儿子还挺喜欢。
落落放下酒杯,脸颊绯红,“明天,明天我带朴朔去兔城堡,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放心,我们肯定救出朴芽。”
至于夺回权力什么的,那只能以后再从长计议。
“雌主,我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朴朔扶着落落,祈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可怜巴巴。
落落瞅了瞅子夜,本来答应给他抹药的。
子夜面无表情道:“雌主不必看我,你想跟谁睡就跟谁睡。”
就让我一个人抹不匀药,留下一身疤痕吧。
晚上休息的地方,就在破落集市周围的小河边。
朴朔带落落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灌木丛。
扶着落落躺下,他凑上前,红红的眼睛,湿润的鼻子,蹭着她的脸。
“雌主,你喜欢听我哭吗?”
落落一头问号:“什么意思?你干嘛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