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展的很顺利,胤祚全程就是看着驸马怎么照顾大姐的,哇,俩人这么腻歪呢,看着大姐夫这长相,他还以为是和大哥比较相像的性格呢,结果,咦~
看看这腻歪劲,比大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哥那脾气,在外头已经算很是放肆了,但还是有所顾忌,又有那么一套什么男子汉巴图鲁理论,不好意思腻腻歪歪,看大姐夫,人这是……当着汗阿玛面呢。
瞧瞧那边皇叔笑的,哎呦,可高兴了,大姐可是皇叔的第一个女儿。
平心而论,皇叔比汗阿玛疼女儿。
这么一场宴会下来,胤祚全程就是盯着般迪,般迪自幼习武,感官比常人敏锐许多,自然能感受到那视线,只觉得如芒在背。
荣亲王的眼神,真是明晃晃,般迪极力的想去忽视,但……
“胤祚,你和你大姐一向好,怎么,这次话却这么少?”
康熙乐呵呵的问,般迪汗都快下来了,话能不少吗?这不是盯着他呢,可能是没空问话……般迪汗颜。
胤祚正看的专注,恨不得将般迪的背盯出一个洞,别看他和三姐的关系更好,但是吧,他觉得两个姐姐出嫁,肯定是更担心大姐,因为大姐性子软呀,三姐,没人敢欺负她,她能直接打上门去,大嘴巴子已经扇上去了。
这么一类比,胤祚就更是觉得自己要擦亮眼睛,用火眼金睛把这个姐夫给照一照,看看他的原型。
现原形吧,妖精!
这人不会是虚情假意吧?这人不会是故作姿态吧?他能装得了几时!
是真的对大姐这么好吗?
咳,让他仔细看看。
瞧他有个蛛丝马迹,别让他逮到了狐狸尾巴,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胤祚决定就立刻出手收拾他。
反正大哥说了他现在要搞破坏,那种无伤大雅的,没那么干涉朝政的,还能显得他很无脑莽撞的,都要叫着他一块。
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将虚伪的姐夫收拾一顿,那是替天行道,替妹除害,大哥也是彰显一番威武,还能被前朝议论几句。
无非就是大阿哥热血上头,情绪上来什么都不顾提着拳头就上,真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这事也闹不大,不会影响大局。
大哥都打定了主意去得罪人,抹黑自己了,那不得变本加厉,能多猖狂就多猖狂,掌握着那个度,反正揍妹夫是在这个度里边的。
等着吧,反正你打不过我大哥,般迪,敢对姐姐不好,看着姐姐脾气软好欺负就蹬鼻子上脸,嚯,大逆不道,胆大包天,浑蛋,胤祚被自己的想象给气的不行。
康熙一句话给他唤回了神志,那种种联想一一破灭,现实涌入他的脑海,大姐和大姐夫很腻歪,明明就是很恩爱嘛,呃,用不着大哥了。
胤祚甩甩脑袋,将自己那些奇怪的联想给抛出去。
“汗阿玛,这不是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儿子想着多描摹其容颜,想将姐姐牢牢记住,儿子常怕姐姐久不在宫中,印象里的风姿都淡去了,像一幅画失了颜色似的,但今日一看,却只觉得更是鲜明。”
“大姐这是姿容更甚,人比花娇!”
胤祚话音刚落,恭亲王常宁就忍不住笑起来,接了一句。
“是了是了,六阿哥这话说到奴才心坎上,皇兄,奴才总觉得纯禧公主一嫁,心里就惦念着,怕她吃不好住不好,草原不比京中,这孩子是个娇气的,就怕她适应不了,容颜憔悴。”
常宁先抑后扬,“可今日一看,分明是容光焕发,还是皇兄为公主定的婚事好,驸马和公主恩爱,奴才就放心了。”
这话既是表达他关心公主,希望康熙善待公主驸马,多关注公主,也是恭维,说康熙识人为常人不能及,挑的婚事再好不过,眼光真是太好了!
康熙更是高兴,“纯禧为朕长女,自是千宠万爱,必是上心,朕一颗爱女之心,与皇弟相同,皇弟不必多虑。”
常宁立刻举杯,“皇兄之意,弟弟都明白,皇兄对弟弟大恩,素日里再好不过,何况是对公主,奴才敬皇兄一杯。”
康熙也含笑举杯。
般迪见康熙与常宁反应,自是知道他们爱重公主,不免在桌下牵着奈奈的手聊作安慰。
他敬重公主爱重公主,自是希望公主高兴舒心。
奈奈回握住般迪的手,一瞬后轻轻撤出举杯,看着高座上的康熙,也含笑道:
“在草原日夜,我常常想起在家时汗阿玛疼宠,叹一声当时只道是寻常,以前只觉得承欢膝下是司空见惯的平常事,如今在外,念及皇父,却是每每记挂于心。”
奈奈神色哀伤,带上几分愁色。
常宁看她心忧,更是心疼,康熙也面色动容,“朕知你孝心,却不可多思多虑,郁结伤身,车马不易,此次归京,也小住一段,日日进京来与朕,与太后相聚,也与你们几个兄弟姐妹说话。”
汗阿玛这样子是要多留大姐一段时间了,看吧,语言的艺术。
其实吧,说不定在心里大姐其实和恭亲王更亲呢,但是大姐就没怎么提恭亲王。
这就是个道理了,有时候这感情也不尽在嘴上。
大姐这眼力见儿强,知道汗阿玛爱听什么,这不,面子里子都有了。
今日大姐夫见了大姐这在汗阿玛和皇叔心里的地位,不更得掂量掂量大姐的份量,科尔沁更是得掂量掂量,明白该怎么对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