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人已经沉下了脸打算挣脱自己的压制,岑霜不大好受地挪了挪屁股,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得到了一个可怖的警告眼神……以及愈发彰显存在的某个地方,岑霜顿时浑身僵硬在那里再不敢动一下。
克拉伦斯用黑沉的眸子盯了他几秒,压着嗓子命令道:“下去,皇宫里的雄虫随便你找,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
岑霜一听这话也有点火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对方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索性气呼呼地直接躺平,恶意往他的身上一压。
克拉伦斯措不及防之下梅开二度被他再次偷袭成功,后脑勺重重砸在床沿,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岑霜顿时心虚,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你,呃,没事吧……”
在对方愈发可怕的视线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又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就是……没有做那事的经验嘛。”
又期待地把脑袋凑近问他,“所以,你会吗,就是那个。”
……
几分钟后两人排排坐在床边,头挨着看克拉伦斯光脑上播放的“教学视频”。
虫族的风格一向很粗犷狂放,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欲望加以压制,甚至还对此引以为傲,这种东西根本就不用特意去搜,随便在星网上逛逛就能找到几部风格别致的片子。
岑霜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小幅度地磨蹭着,一面半睁开眼睛去看光脑里面的邪恶内容,小声吐槽:“这也太辣眼睛了,人形和虫形……万一玩到high失去理智,咦——”
做了20多年的直男,乍一看钙片就见到了这种在他原本世界的猎奇区都找不到的奇葩,岑霜表示接受无能。
听到他小嘴叭叭地挑剔,克拉伦斯的脸色黑了一度,但还是按捺住脾气不和这只情热期脑子里被信息素灌满的虫子计较,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在屏幕上点了下一个。
视频里直接就是几个人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有一个发出销魂的叫声,紧接着一个个开始连锁反应。
“噗嗤——”
岑霜本来被吓得脸白了白,但是看到他们连锁反应那里只觉得笑点和道德在打架,就算自己也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情热期,也没忍住直接笑软了身体,只能趴在身旁人的肩膀上颤抖着憋笑。
克拉伦斯:“……”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他本来应该生气的,但是扭头看到光脑上面的一坨,自己的唇角也控制不住向上弯了弯。
原本暧昧缠绵的气氛全无,只能听到某个人欢乐的笑声。
笑了好一会儿岑霜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坐直身体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换一个,我发誓绝对会认真学的。”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再强的欲念也都散了个干净,克拉伦斯揉了揉因为折腾到半夜有些酸胀的额角,心里竟然神奇得没有多少怒意,反而是多了点逗弄的兴趣。
被人抱在怀里一直安静的手悄悄动了动,立刻引起了一声黏糊糊的抱怨,“你干什么啊——”
“这些都是贵族圈子里面点赞量最高的几个视频,陛下之前没有刷到过?”
已经忍不住暗戳戳把那只带给自己些许慰藉的手往深处藏了藏的岑霜身体僵硬了一瞬,连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之前,那个啥,你不是把我光脑的访问权限关了嘛,对,都怪你,凭什么随便断人的网嘛,哈哈……”
尬笑了两声,岑霜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脸色,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光脑上还在不断嗯嗯啊啊的辣眼小视频上,硬撑着试图理解虫族奇奇怪怪的x癖。
克拉伦斯没有追究他话里不能再明显的漏洞,嘴角勾起,主动岔开话题,“还要看吗?”
其实已经不把希望放在钙片身上的岑霜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看吧。”
不看难道就这么干磨蹭吗?
——虽然他觉得这样也挺舒服的。但是大半夜给人叫起来就为了充当自己快乐的工具,还让人家这么挺着不给解决好像也够过分的。
他心里那点不多的良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根本没有留意到“工具”本身已经无可奈何地偃旗息鼓了。
这次岑霜主动选了个看起来比较小清新的,点了播放键。
开头就是一阵悠扬悦耳的古典音乐,他心里赞了一句,雅,实在是雅,小视频竟然还给配bGm。
紧接着是层层叠叠的朦胧纱幔,人影在昏暗的烛光掩映下开始缓缓由静态开始转变为动态。
岑霜渐渐被吸引,情不自禁跟随着主人公的动作。
克拉伦斯的指尖感受到了什么,神经质地痉挛了一下,这点不明显的动作令沉浸其中的某人感到些许异样,但注意力都放在光脑上的岑霜并没有因此被干扰到,仍然睁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视频。
细细碎碎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视频本身,克拉伦斯本来已经冷却的身体又窜上来一股燥意,一丝带着引诱意味的草莓牛奶味儿信息素逸散出来,被现在高度敏感状态的岑霜敏锐嗅到。
一双清透的淡褐色眸子兴奋地缩紧,岑霜的喉结轻轻滚动,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前面吊着小鱼干的猫一样,饥饿又急切,可偏偏却求门不得。
视频里面正播放到另一个主人公的出场,高大健壮的雄虫将藏在帷幔里面取悦自己的雌虫捉了个正着,促狭笑道:“看看我竟然在这里抓到了一只馋猫,它现在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呢?”
正在做坏事的岑霜难受地用额头蹭着散发出香味的脖颈,忍不住探出舌尖像是含着草莓尖尖一样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试图催促雄虫主动露出藏起来的宝藏。
克拉伦斯半眯着眼,露出的一线眸子已经变成了危险的璨金色,这是金蝎一族在狩猎之前的本能行为,也是它们进食时因为过于愉悦的情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