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茂生当时就看呆了,眼睛像被黏住了一样,一直盯着秦淮茹看。
把贾东旭给惹得不高兴了。
从那以后,贾东旭就再也没让张茂生登过门。
这些年张茂生一直忘不了秦淮茹。
那一眼,让张茂生彻底记住了秦淮茹。
“姑妈,我弟媳最近怎么样?”
张茂生试探着问贾张氏。
“淮茹挺好的,茂生,你来了,以后可得多帮帮淮茹。”
贾张氏叫侄子张茂生过来,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是想让他帮忙照顾瘫痪在家的儿子贾东旭;
二是傻柱家在四合院分了两间房,一间大的傻柱住,一间小的他妹妹何雨水住。
何雨水上了中学后,她哥傻柱就不管她了。
从食堂带回的饭盒都是给贾家,给秦淮茹吃。
连亲妹妹雨水都没份儿。
何雨水因为营养不良,瘦得跟竹竿似的。
“姑妈,还用您说?以后我就当您儿子!”
张茂生差点儿就要说娶表弟媳秦淮茹了。
贾张氏对内侄张茂生的表现挺满意。
“茂生,还是自家亲戚靠得住。
棒梗,往后得多听你茂生叔的话。”
“到我家白吃白喝,还让我听他的?奶奶,您是不是糊涂了?”
棒梗没给张茂生好脸色,这小子不但没带好吃的来,还骂了他。
棒梗这记仇的性子,哪会对张茂生有好脸色。
“嘿,你个小东西!怎么跟你茂生叔说话呢?姑妈,把这熊孩子交给我,我保证让他服服帖帖的!”
张茂生看棒梗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想在姑妈面前露一手,便伸手抓住了棒梗的胳膊。
可棒梗哪是普通人,他将来可是偷盗的高手呢。
等棒梗长大成人,那可是诛仙剑都拿他没办法的角色,虽然眼下误服了保持青春的丹药,身子没长大反而缩水了。
棒梗本来就对张茂生心存不满,如今这家伙又装模作样,还想教训他,棒梗哪能忍?
张茂生刚伸手去抓棒梗的胳膊,棒梗张嘴就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小子反应快,一口下去,直接撕下一块肉来!
张茂生疼得惨叫一声,一甩手把棒梗摔了个四脚朝天。
棒梗的脑袋磕在地上,立马肿了个大包,疼得他哇哇乱叫。
“茂生,你怎么能打我乖孙儿呢?”
贾张氏看见大孙子棒梗被侄子张茂生摔在地上,头上起了个大包,也生气了,毕竟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娃。
虽说贾东旭还活着,但瘫在床上,贾张氏嘴上说要给儿子治病,一提花钱就不乐意了。
贾东旭的工伤赔偿都被她攥在手里,秦淮茹找她要,她就是不给,说是她的养老钱。
“姑妈,这小子咬我!”
张茂生甩着手,手背都被咬掉一块肉了。
“咬你就摔他?茂生,棒梗还是个娃娃呢!”
贾张氏瞪了张茂生一眼。
“可姑妈……”
张茂生还想辩解,却被贾张氏瞪了回去。
“茂生,你要是再打我孙子棒梗,就回你老家去吧。”
张茂生这次来京城就没想过回去。
乡下人一年到头干农活,辛辛苦苦才挣那么点工分。
张茂生这次铁了心不回农村了。
他对姑妈贾张氏保证:“姑妈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不惹事了。”但张茂生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姑妈不注意,他还是要收拾那个捣蛋鬼棒梗。
“这样就好,乖孙儿别哭了,瞧瞧你把茂生叔咬得满手是伤!”贾张氏又开始哄棒梗。
“奶奶,让他滚吧!我不要这样的叔叔!”棒梗从小被惯坏了,捂着头上的大包冲贾张氏嚷嚷。
“好了好了,别这么说。
快回家吧,妈妈下班会买肉回来的。”贾张氏又是哄又是劝,总算把孙子安抚住了。
三人回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前院看门的阎埠贵正瞎溜达呢。
快过年了,虽然大家手头都不宽裕,但还是会多买些菜和肉。
阎埠贵就趁机偷摘白菜叶,抹点猪油什么的。
不过阎埠贵对贾张氏的东西可是不敢染指的。
看见贾张氏回来,他不像对别人那样主动上前,反而往后退。
“阎老西,快过年了,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贾张氏一眼就看穿了阎埠贵想躲。
“东旭妈,您这话不对吧?我什么时候欠过您的钱?”阎埠贵硬着头皮不认账。
说实在的,他真的欠了贾张氏的钱。
那次他拿棍子教训自家小子阎解放,不小心手滑,棍子抽到了贾张氏的脑袋上,给她头上开了瓢。
贾张氏不依不饶,非要他赔三百大洋!这在阎埠贵眼里,简直就是个大得吓人的数字。
就算他手头有这笔钱,凭他那抠门样,也绝对舍不得拿出来。
所以每次贾张氏一提这茬,他立马就翻脸不认账。
旁边的张茂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暗吃惊,这戴着老花镜的老头竟然欠姑妈这么多钱!对他这个靠挣公分过日子的人来说,三百大洋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张茂生这人,好吃懒做,整天在乡下混日子,干活不出力,就知道磨洋工。
他一年挣的公分连十块钱都换不到,三百大洋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张茂生一看姑妈这么有钱,眼睛立马就亮了。
他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那瘫痪在床的表弟贾东旭突然没了,姑妈的钱不就成他的了吗?更让他心动的是,表弟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秦淮茹。
一想到秦淮茹那娇美的模样,张茂生脚都迈不动了。
几年没见,秦淮茹现在长什么样了呢?他脑海里浮现出秦淮茹刚嫁到表弟家时,那青涩的模样。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赶紧把我姑妈的钱拿出来!”张茂生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阎埠贵的衣领,大声吼道,逼着他掏钱。
阎埠贵在四合院里地位虽然高,但唯独怕贾张氏。
现在有个陌生人竟然敢揪他的衣领,阎埠贵气得直跳脚。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解成、解放、解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老子被人欺负了!”阎埠贵朝着屋里大喊。
眼看就要过年了,阎家的三个儿子都在家。
听到父亲的呼喊,解成、解放、解旷像三头猛虎一样冲了出来。
张茂生还没反应过来,阎解放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阎解成一脚踢中了他的腰部,阎解旷更是抄起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大腿上。
张茂生疼得哇哇大叫,连连后退,很快就被阎家三兄弟按倒在地。
阎家老二阎解放下手最狠,对着倒在地上的张茂生一顿狂揍。
张茂生只能抱住脑袋,拼命地护着要害部位。
“别打了!阎老西,你打我不说,还打我外甥!行,你得赔我三百块医药费!”贾张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对她来说,阎家不仅打了她外甥,还得赔医药费,这可真是两全其美。
“东旭妈,这不关我的事。
是他先动手的,你看,他把我衣领都扯破了!”阎埠贵耍起了无赖,指着自己脖子对贾张氏喊道。
“阎老西,我不管你们家三个小子是不是打了我侄儿茂生,反正你们得赔钱!”张茂生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这时他总算明白了,姑妈贾张氏为什么能有这么多钱——都是阎埠贵给欠下的。
不过,张茂生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暗暗盘算:要是被打一次能捞到三百块钱,那他还真希望南锣鼓巷的男女老少都来揍他呢!
别说三百大洋了,就算每次只赏他三块,他也心甘情愿。
“对!赔钱!不然我就赖你家不走了!”张茂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躺在了阎家门口,大有不给钱誓不罢休的架势。
阎家人其实并不怵张茂生,但就怕他那个姑妈贾张氏。
张茂生这一躺,阎埠贵也干脆跟着躺下了。
这下可好,南锣鼓巷95号瞬间炸开了锅。
贾张氏一口咬定是阎家人动了手,非得让他们赔钱;阎埠贵则反咬一口,说是张茂生死活拽着他衣领,把他吓得半死。
两家人吵得面红耳赤,都嚷嚷着让对方掏腰包。
眼看着快过年了,“五一三”四合院里的孩子们放了假,有些工厂也停了工。
贾家和阎家这么一闹腾,四合院里更是热闹非凡。
刘海中在后院听见动静,慌忙披上大衣出来瞧瞧。
一看是阎埠贵和贾张氏在对骂,吓得掉头就跑,躲回屋里去了。
要说阎埠贵和贾张氏这俩人,那可真不是善茬,从中午一直吵到夕阳西下。
傍晚时分,秦淮茹拎着半斤猪肉回四合院。
这肉可是她偷偷摸摸从黑市上买来的高价货。
所谓的黑市,就是京城边上的农民们偷着养鸡养猪,等养肥了就悄悄宰了,藏在衣服里带进城里来卖。
那时候做买卖可不敢明目张胆,不然就是投机倒把,被抓到了那可不得了。
这些农民们用猪肉、鸡肉、鸡蛋换粮食、换油,也能换点钱和票证什么的。
秦淮茹手头紧,只能把她办公室的钢笔拿去换了这半斤猪肉。
国营商店里一斤猪肉才五毛三分,黑市上却要贵不少。
而且黑市上的猪肉大多是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