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那真是个官瘾大得不得了的人。
虽说易中海现在成了逃犯,但在那四合院里,愣是没人敢站出来说刘海中是头儿。
刘海中心里正琢磨着,得找个机会证明给大伙瞧瞧,自己不比易中海差,也能当老大,这念头美得他哟。
在红星轧钢厂,他是巡逻大队的头头儿;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他又是老大,这日子,工作生活两不误,官瘾是过足了,感觉自己都走上了人生巅峰。
“老刘,听你的,咱们分两路包抄,准能逮到人。”
阎埠贵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那躲在前院公共厕所里的就是惹祸的易中海。
他本想带着家里人把易中海抓到公安局去领奖,但那五十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心里头正盘算着怎么把这钱独吞了。
阎埠贵也清楚,易中海在厂里是钳工,身上说不定带着钳子、钢管什么的。
万一不小心挨了他一下,那可就亏大了。
阎埠贵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决定找刘海中来帮忙。
刘海中是锻工,有力气,还比易中海年轻。
到时候让刘海中冲上去把易中海给制服了,不就完事了。
至于那奖励的事,阎埠贵打算瞒着刘海中,不让他知道。
毕竟刘海中一门心思就想当官,给他个闲职打发打发就算了。
阎埠贵这人,心眼儿多得是。
一开始精打细算是为了养家,时间长了,就变得特别爱算计,一分一毫都不肯放过,让人头疼得很。
抓住易中海送到公安局,就能拿五十块奖励!这钱顶得上阎埠贵三个月的工资呢。
“老阎,我可是巡逻大队的头头儿,还用得着你教我?”刘海中撇撇嘴,随手抄起手电筒和一块砖头,慢悠悠地往厕所走。
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拍刘海中的马屁,“老刘,你说得对,我家那俩小子也都听你的。”
他还盘算着,等抓住易中海后,再好好拍拍刘海中的马屁。
毕竟刘海中是大队的头头儿,要是关系处好了,说不定能把他家二小子阎解放给弄进去。
“算你懂事。
光天、光福,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带解成、解放跟上。”
刘海中把两个儿子也叫来了。
他也想把儿子送进大队,不过也挺好笑的,虽然他是大队长,但管人事的可不是他,是杨磊那小子,人家还是人事科副科长呢。
易中海靠在厕所墙边,厕所那臭味儿他压根儿闻不着,心里头只想赶紧开溜。
可刘海中、阎埠贵,还有他们两家的四个半大小子……
易中海想跑,哪儿那么容易!
“淮茹,你去把那些家伙给引开。”
易中海突然有了个主意,小声对秦淮茹说。
“让我去引开他们?”秦淮茹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个好机会,能让她趁机离开。
易中海是逃犯,可她不是。
谁说晚上就不能上厕所了?
虽说易中海的话给秦淮茹提了个醒,但他那种一遇到难题就往别人身上推的行为,让秦淮茹愈发反感他了。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绝不能再和易中海有任何瓜葛,哪怕他愿意拿钱来帮她。
“淮茹,别这样讲嘛,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名声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
可你不一样,你有家有口,还得在这四合院里长期住下去。
要是让人瞧见咱俩大半夜的在一起,指不定得传出什么闲话呢。”
哎,易中海这个假惺惺的家伙,居然叫秦淮茹去引开刘海中、阎埠贵他们。
到最后,他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在替秦淮茹着想!
人怎么能虚伪到这种地步!
秦淮茹心里一阵翻腾,简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那张脸太让人作呕了。
“好吧,大爷,我去引开他们。
但你也得记住了,从今往后,我秦淮茹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秦淮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的坚决。
这时候,杨磊已经从墙头上跳下来了,站在离秦淮茹和易中海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他脖子上围着条隐身围巾,即便站在他们对面,他们也看不见他。
杨磊差点就要为秦淮茹叫好了。
她总算看清了易中海那副虚伪丑陋的真面目。
“淮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其实你真的不欠我什么。
我又没儿没女,东旭和你都是我的徒弟。
我把东旭当亲儿子看待,也把你当成了亲闺女。”
易中海可真是狡猾透顶。
他没敢说要把秦淮茹当儿媳妇,因为儿媳妇就算是外人了。
易中海对秦淮茹说,他把她当成了亲闺女。
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就近多了。
可秦淮茹才不会相信易中海那些假话呢。
她整理了下衣裳,迈开大步走出了厕所旁边,往外面走去。
“谁?”
听到脚步声,刘海中手里的手电筒光猛地照了过来,正好照在秦淮茹的脸上。
“二叔,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秦淮茹用手遮住眼睛,免得被手电筒的光刺得睁不开。
“秦淮茹?你怎么会在厕所里?”
刘海中愣住了,他还以为是哪个小偷或者来搞破坏的呢。
没想到从厕所里走出来的,竟是中院的秦淮茹!
“二叔,怎么了?咱们四合院有规定晚上不能上厕所吗?”
秦淮茹也不甘示弱,反过来问刘海中。
“这……”
当然没有这样的规矩。
刘海中有些难堪,回头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
靠,你弄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报!我还以为能逮住个坏蛋立功呢。
谁承想是中院的秦淮茹半夜里肚子不舒服,跑到前院的公共厕所来了!
虽说刘海中是这里的二大爷,但他也没法规定别人不能半夜起来上厕所呀。
他自己有时候晚上也会去前院上厕所的。
“淮茹,你确定是你一个人来的?”
阎埠贵压根儿没理会刘海中那凶狠的眼神,笑眯眯地问秦淮茹。
“老阎!你这话问得太不地道了!”
刘海中认为阎埠贵提的问题实在太低俗了。
秦淮茹是个女子,还是南锣鼓巷四合院里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她丈夫贾东旭现在还瘫着呢。
人家家里已经够倒霉的了。
你阎埠贵还往人家心上扎刀子!
大半夜的,像秦淮茹这样的女子独自去厕所,又冷又害怕。
一般夫妻要是大半夜去厕所,都有丈夫陪着。
秦淮茹的男人贾东旭已经瘫了,更惨的是他还一身病。
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胖得跟头猪似的。
白天的时候,刘海中还看见贾东旭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呢。
那体型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百斤了吧!看得刘海中直撇嘴。
贾东旭的身体就像被吹起来的气球,一直在膨胀。
刘海中还担心哪天他会胖得……像个球一样,最后直接滚了呢。
阎埠贵竟然还笑话秦淮茹大晚上一个人去厕所。
这话让刘海中听着特别刺耳。
“老刘,别冲我嚷嚷,你问问秦淮茹,她现在跟谁在一起呢。”
阎埠贵笑嘻嘻的,他白天看见易中海来找秦淮茹,还听见他们约好了半夜在厕所见面。
“三大爷,你把我婆婆的头打破了,难道不该赔医药费吗?”
秦淮茹反应快,立刻拿这事问阎埠贵。
刘海中一听这话才明白自己被阎埠贵当枪使了!
刘海中瞪大了眼珠子。
“我说阎老西,你这是想拿我刘海中当枪使吧?”
刘海中现在是执法巡逻大队的大队长,官架子端得十足。
刘海中心里藏不住话,直接当着秦淮茹的面问阎埠贵。
“老刘,这事不简单,厕所里不光有秦淮茹,还有别人呢。”
阎埠贵正打算抓易中海,押他去公安局领那五十块奖金呢。
要是刘海中相信秦淮茹的话站她那边,阎埠贵可不敢保证能抓住易中海。
阎埠贵虽然是三大爷,但他比刘海中大三岁。
他长得干巴瘦,刘海中却身强体壮,干钳工的,手艺特别灵巧。
“三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秦淮茹半夜偷人,不守妇道?”
秦淮茹一听阎埠贵还是想撺掇刘海中去厕所搜查,脸一下拉下来了。
“老阎,你太过分了!淮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四合院的人都清楚。
淮茹的男人虽然瘫了,但她对东旭一直不离不弃。
这样的儿媳打着灯笼都难找。”
“哈哈,倒是你家解成娶的媳妇,结婚后居然不住一块。”
刘海中顺着秦淮茹的话,还嘲讽阎埠贵。
“刘黑子,你说什么呢!?”
阎解成站在刘海中旁边,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
阎解成握紧拳头就想打刘海中。
“老阎,我就说过你家教不行。
看看你儿子说的什么话!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刘海中这人吧,皮肤挺黑,但他最不爱听人家说他黑。
阎解成这家伙,胆子也忒大,竟然当面叫刘海中刘黑子,气得刘海中心里直冒火。
要是搁以前,刘海中早就上去给他两巴掌了,但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是干部了,跟阎解成这种小事计较,他觉得跌份儿。
阎埠贵也是气得直跺脚,他没想到自己儿子阎解成这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