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丽回到家之后，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可距离那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无从下手。
直到三天后，冯慧丽才从秦宅的地下暗室里翻出一张早就发黄的名片。
可打过去后，不出意外的已经成为了空号。
尽管猜到是这个结局，冯慧丽仍旧不甘心，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紧接着拿起了电话，“去查一个叫成荭的女人，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
她不知道，成荭还在不在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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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破了近十八年来的最低。
秦南琛最近完完全全是泡在了公司里，睡眠也少的可怜，桌子上是堆都堆不完的各个部门的合同。
林助叩开门，怀里头揣着挡住了他视线的文件夹。
“秦总，今天有六家公司取消了跟我们的合作，十家艺人单方面跟我们解约代言……”
秦南琛冷着脸接过，熟练的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
这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最常做的事情。
林助盖上公司公章，忍不住问：“秦总，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董事会的股东们已经打算抛售股权想要跑路了。”
秦南琛冷笑：“你觉得他们会那么蠢？”
林助能跟在秦南琛身边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一点就通，他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二少出手了？”
就算秦氏集团倒了，背后还有秦妄。
但凡长了脑子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秦氏。
“他想让我向他低头，承认我技不如人连公司都保不住。”秦南琛语气森寒，“他做梦。”
“可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秦氏集团说不定就真的……”
“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秦南琛捏了捏眉心，“不过是一件婚事……”
商业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秦氏集团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不乏平日里得罪的公司们暗戳戳的在背后使阴招。
“去准备一下，最近我会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挽回一下秦氏声誉，你多找人宣传宣传，带带节奏，看看能不能把我跟欢欢的婚事压下去。”秦南琛有了安排，薄唇轻启。
“好！”
“对了，欢欢跟邢敏的事情如何了？”
林助道：“邢敏还不上欠的钱，好像去借高利贷了。昨天我还瞧见她了，她……去夜宴了。”
夜宴是京北最大的娱乐会所，除开一些见得光的玩乐外，绝大部分的男人过去都是为了‘抱妹妹’。
夜宴第十三层号称一掷千金，只要能混到这一层的，样貌身段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年纪普遍在二十到二十八岁之间。
想上这层楼，就要为夜宴带来五百万的业绩。
刨去每个月固定的死工资，业绩可以分到所赚利润的百分之一。
别看比例少，可来的姑娘们照样多。
因为一旦到了十三层，业绩便可直接与夜宴进行五五分账。
而能到十三层的必定也是京北有头有脸的富商公子们，说白了完全就是遍地捡钱。
等混到二十八岁了，再拿着这笔钱离开夜宴，出去做点小生意，后半辈子都吃穿不愁。
邢敏的运气很好。
当她在五楼端着酒推门进了一间包厢时，听见里面纨绔又嫌恶的嗓音：“什么情况啊？今儿改善口味了？不去十三层了？”
“哎呦孙少，十三楼一共就那么七八个妹妹，再漂亮我也看腻了，不如时常下来看看有没有新鲜货，兴许我心情好了就把她捧上去了呢。”
孙少一想也是这个理。
他点了根烟，余光瞥见了一旁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邢敏，眯着眼睛想了半天。
“啧，你有点眼熟啊。”
邢敏没想到会在这碰见孙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孙少，前阵子秦薇小姐的生日宴，我们见过的，您还跟我打了招呼。”
“啊……想起来了。”
圈子里的熟面孔见得多了，难得出来个新鲜的，他当时觉得有趣就跟邢敏唠了几句，本想着生日宴结束后找个机会加上联系方式弄到手玩玩呢。
“看来是真没钱了，都跑到这来打工了？”孙少笑的轻蔑。
邢敏抿了抿唇，跪在地上帮他倒酒。
孙少捏着她的下巴道：“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点你了，跟我走吧。今晚上一过，明天你就可以上十三楼了。”
邢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激动的浑身发抖，“谢……谢谢孙少！”
旁边的男人一脸坏笑：“忘了提醒你了，前提是你得活着从孙少的床上下来。”
邢敏的脸色红了又白。
她咬咬牙，“只要能让我赚钱，我什么都干！”
邢敏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三天后，她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的看着孙少的背影，艰难开口：“孙少……我们能不能……能不能走私账……”
五百万……
要是有了五百万，也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孙少回头看着她，“怎么着，想拿着我的钱去填你的窟窿？”
“是……”
“做人不能太贪心，我把你送上十三层是本少爷发善心。你要是让本少爷不乐意了，本少爷能把你送进地下十八层你信不信？”
邢敏弱弱的开口：“我……我知道了……”
孙少拿起一根烟。
邢敏颤颤巍巍的帮他点上。
孙少的眼神恶劣，“钱打你账户上了，回去记得交给夜宴，我就不去了。”
“好。”
离开别墅，邢敏垂头看着账户中的五百万，内心天人交战。
如果上了十三层，她赚钱的机会可以更多，可那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这五百万，足以让她还掉全部欠款的一半了！
手机屏幕上方的催债短信弹个不停，邢敏咬了咬牙，将这五百万先拿去还了。
不管那么多了！
火烧眉毛她也实在是没辙啊！
她这次运气这么碰见了孙少，那么以后肯定还会有王少李少的！
不愁没钱赚！
想到这，邢敏松了口气，打车回了夜宴。
然而才到门口下了车，她的后脑猛挨了一棒子。
晕倒之前，她听见一道难听至极的沙哑女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