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城市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清晨六点,警局的报警电话突然响起,郭爽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颤抖的女声:“警察同志……我在城南老巷的‘老陈汤包店’吃出了……人的牙齿!”郭爽握着电话的手猛地收紧,迅速将情况汇报给郑丹妮。
“全体集合!”郑丹妮的声音在警局走廊炸响。郝婧怡、蒋舒婷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带上勘查工具。与此同时,王奕正在实验室分析上一起案件的物证,接到通知后,她将手套一摘,给周诗雨发了条消息便匆匆赶往现场。周诗雨正在练习室排练,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担忧地回了句“注意安全”。
城南老巷挤满了围观群众,警戒线内,“老陈汤包店”的招牌在风中摇晃。店主陈德发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面前打翻的蒸笼里,几个汤包渗出暗红的汤汁。蒋舒婷小心翼翼夹起一颗破裂的汤包,在肉馅中赫然发现半颗沾着血丝的臼齿。
“王奕,就等你了。”郑丹妮眉头拧成死结。王奕戴上口罩和手套,用镊子将牙齿取出放入证物袋,又仔细观察汤包肉馅:“肉馅里混有肌肉纤维和结缔组织,和普通猪肉质感完全不同。而且——”她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尸胺气味,这肉馅很可能来自人体。”
郝婧怡带队搜查后厨时,在冰柜底层发现了三个黑色塑料袋,打开后,腐烂的肉块和内脏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郭爽强忍着不适拍照取证,声音发颤:“这得有好几十斤……”王奕蹲下身,从肉块中挑出几根毛发:“从毛囊结构看,至少涉及三名受害者。”
消息传开,整座城市陷入恐慌。郑丹妮连夜召开会议,将警员分成三组:郝婧怡负责调查失踪人口,寻找受害者身份;蒋舒婷带队排查陈德发的人际关系;郭爽调取周边监控,追踪可疑运输车辆。王奕则留在实验室,对肉块进行dNA检测和病理分析。
周诗雨结束排练已是深夜,她看着空荡荡的家,犹豫再三,还是带着熬好的汤去了警局。实验室的灯光下,王奕的白大褂沾着血迹,眼神却专注而冷静。“先喝口汤吧。”周诗雨轻声说。王奕抬起头,疲惫地笑了笑:“诗雨,你怎么来了?这些肉块的线粒体dNA检测结果显示,其中一名受害者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女性,齿痕分析还发现她生前有严重的牙周炎……”
周诗雨心疼地打断她:“你已经连续工作十四个小时了。”正说着,王奕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郝婧怡打来的:“王奕,我们比对到一名失踪者!林小柔,二十二岁,奶茶店员工,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老巷附近。她有严重牙周炎,和你的分析完全吻合!”
案情逐渐清晰,蒋舒婷的调查也有了突破。陈德发的表弟张强曾因非法屠宰被拘留,近期频繁出入汤包店。监控显示,一周前的雨夜,他驾驶一辆小货车运送过可疑货物。郑丹妮立刻下令:“抓捕张强,搜查他的住处!”
当警员踹开张强家的大门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下室里,三具被肢解的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桶中,墙上挂着锋利的剔骨刀。张强蜷缩在角落,手中还握着带血的锯子,眼神疯狂:“那些流浪汉、妓女,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人肉比猪肉嫩多了,客人吃得可香……”
案件告破,但善后工作才刚刚开始。王奕在尸检报告上签下名字,窗外的晨光刺破黑暗。周诗雨站在实验室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这次的案子……”王奕声音发涩,“太残忍了。”周诗雨走上前,轻轻抱住她:“但你为死者找回了真相。”
郑丹妮看着结案报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封皮。郝婧怡递来一杯咖啡:“队长,这案子结束了。”“结束了吗?”郑丹妮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只要还有罪恶,我们的战斗就永远不会结束。”远处,“老陈汤包店”的招牌已被摘下,几名工人正在粉刷墙壁,仿佛要彻底抹去这场人间惨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