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妮则一脸不满的将头侧向了一边,再也不想看这个多事的弟弟一眼,而他的弟弟乔治,则愧疚的低下了头,默默的离开了安妮的房间,至此,他们两人之间毫无隔阂的关系,却因为国王亨利的恩宠,而变的不同了。
法国巴黎 诺瓦诺宫殿
红衣主教沃尔西在一片张灯结彩的欢呼声中,走向了法国国王佛朗西斯的面前,当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言不发的摩尔,虔诚的对他称呼他:
“陛下”佛郎西斯则跟他的夫人一起,这回特别谦卑的迎接着英格兰的重臣红衣主教,满脸堆笑的对他问候到:
“我们向您致敬,和蔼的主教大人,也是和平使者,我亲爱的主教大人,再次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说完,便抱着他热情的亲吻了起来,这使得沃尔西很是受宠若惊,这待遇真是没谁了,
此刻的法国国王佛朗西斯在被西班牙皇帝俘获之后,所受到的种种待遇比起来,
才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当日对于英格兰国王亨利所炫耀之事,是何等的放肆,
他深刻的知道,红衣主教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亨利,所以他才会不顾及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尊严,
跟这个他国的臣子抱在一起取暖。
紧接着,沃尔西向法国夫人打了招呼到:
“亲爱的夫人,您依旧如此的美丽动人”
说完,便礼貌的亲吻了她纤细的手背;
这位夫人则亲切的对沃尔西说到:
“大人,您是如此的亲切,就好像是法国男人一样”
只见佛朗西斯也附和的说到:
“是的,我们待您如兄长,您永远是法兰西真诚而尊贵的朋友,我们欢迎你,也欢迎您随性的朋友,欢迎你们来到法兰西宫廷,再次奉上我们诚挚的心意”
沃尔西则谦虚的说到:
\"我们真是三生有幸,陛下,我们非常的感动”
英格兰的随从们听到如此引人入胜的话,一时间也是兴高采烈起来,这俩面居然还有安妮的就情人,他探着脑袋对汤姆说到:
“如此美妙的时刻,你是不是可以为我们做一首诗助兴啦?”
塔里斯则回应他到:
“是的,我已有了,你那?”
只见安妮的旧情人摇头晃脑的说到:
“是的,我也已经想好一句了···”
塔里斯则乘机说到:
“是吗?你已经文思泉涌了!”
而这边的红衣主教沃尔西则受亨利之托,引见了法国的小王子奥尔良公爵,只见小王子长相帅气逼人,礼貌的走到沃尔西面前,向他问好:
“日安,主教大人”
沃尔西则回应了他的请安:
“殿下好”
接着法国国王就向沃尔西阐明奥尔良很喜欢玛丽公主,能跟他订婚,他很开心···
小王子则阳光帅气的说到:
“是的,我很开心,非常开心”
众人听到法国小王子如此说,心中也是充满了无比的激动,一致拍起手来,就此,沃尔西的法国之行也是圆满的达成了协议。
而不死心的怀亚特则小声的对摩尔说到:
“你对法国没什么好感吧,摩尔先生?”
摩尔则回答他:
“也没有什么不满,怀亚特先生,只是他们总是那么的法国特色···”
英格兰的宫廷的夜晚,总是充满了无比的宁静,凯瑟琳王后打算洗漱完毕就寝,
伺候她的人正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安妮博林,她褪去了自己镶满钻石的王冠,
放在满是珍珠翡翠的首饰盒中,看着自己迟暮的青春,在看看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年轻女人,她的心中顿觉五味杂陈,无人可以诉说···
她机械又木然的任由侍女给她浣洗着脸颊,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的问到:
“有我的信吗?”
安妮则乖巧的回答到:
“没有,夫人”
正当安妮要给凯瑟琳王后解开她的衣衫就寝的时候,凯瑟琳王后则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抗拒的没有让她继续,看到此情此景的安妮博林,则识趣就要离开,而再也忍耐不了的凯瑟琳王后,终于还是开口了,只听到她对安妮说到:
\"安女士,请留步”
安妮则不削又高傲的回过头来,对凯瑟琳说到:
“皇后陛下,是有什么事吗?”
凯瑟琳则强忍着内心的愤恨,转过身来对安妮充满警告意味的说到: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别想把国王从我身边抢走!让他和你寻欢作乐,让他···”
说到这里,凯瑟琳王后则再也无法用言语来述说自己的悲伤了,她无法亲口说出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事实···
但凯瑟琳王后还是忍痛顿了顿继续说到:
“让你馈赠你礼物,但他不可能对你一片真心的,因为他的心属于我”
听到这里的安妮则衣服无所谓的样子,向凯瑟琳王后行了个道别礼,就潇洒的离去了,
因为她笃定,凯瑟琳的话不可信,只因为亨利国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王权的游戏,
而她也想做王权的掌舵人,至于眼下的王后之位,首先就是她觊觎的目标···
傍晚,亨利的秘书拿着沃尔西的信件走到他跟前,对他说:
“有红衣主教在信中说到,教皇逃跑了,他伪装成了老盲人,从追铺者手中逃跑了”
听闻此消息的亨利则眼前一亮,问到:
“他逃往那里去了?”
秘书回答到:
“意大利的奥维多城,据说目前藏身于他的宫廷里的主教殿内,当然,那里仍然在新罗马皇帝的主要控制范围之内”
亨利则若有所思的说:
“不管怎样,他现在自由了不是吗?”
克伦威尔见已将红衣主教的传来的消息汇报完毕,便识趣的打算退下,却被莫名兴奋的亨利国王喊住,并且交待他:
“既然教皇已经获得了自由,可否派人去到他那里?给他带个口信?”
克伦威尔则谦卑的回答到:
“当然可以的,陛下”
亨利听到这位新秘书的话,则有些开心的问他: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内幕消息的,是沃尔西告诉你的吗?”
克伦威尔则自信的回到亨利:
“不是,是自己有一些可信的耳目告知他的”
亨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则告诉他:
“找一个可以托付性命之人,让他找到教皇,去办妥自己离婚的大事?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克伦威尔则直接冷静的回答亨利:
“有,牧师兼外交官穆特博士,他是一个地道忠心的英国人,他完全苦可以代劳”
亨利听到他的回答,很是满意,说到:
“带他来见我”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亨利是一刻都不想耽误的,他深陷爱情的迷局,
目前已经无法自拔 ,他渴望自己从弟娶兄嫂的道德枷锁中解脱出来,
他急切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这一切都是他想摆脱凯瑟琳的理由,他厌恶王后的一切。
多年来,红衣主教沃尔西盘踞王权之内,无人可以撼动,英格兰白厅之人,谁不想取而代之,
除之而后快,而作为诺福克贵族之一的代表,他做梦都想将其连根拔掉,
托马斯博林作为他的左右手,如今又从外交官摇身一变,变成了亨利国王的财政官,
就在他仔细阅读账本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关于沃尔西的一个致命漏洞,那便是财务造假,
所拆掉的修道院租金未能流入国王亨利的下金库,而是流进了沃尔西的私人账户,
晴天白日的,这个发现着实令托马斯博林精神为之一震,他口中喃喃自语到:
\"原来如此!”看来不久的将来,能从猛虎的臂膀上撕裂一个血红口子的利刃那便非托马斯博林这只白虎莫属了,,而这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艳阳高照的晌午,亨利跟威廉正在牌桌上对弈,一向爽朗健谈的威廉则对亨利说到:
“我赢了,一对王后···”
亨利则一副输不起的样子撒气的抱怨到:
“我恨打牌,我恨皇宫,我甚至痛恨时间本身”
没来由的亨利则任性的发着毫无违和感的脾气,却表现的世上的一切都跟自己毫无关系似的,作君王能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任性了吧!
一向桀骜不驯的威廉则煞有介事的对亨利国王说到:
“陛下,能听我一句劝吗?暂且将皇宫里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吧,我们像往常那样,一起去森林打猎,奔跑,玩闹不好吗?”
亨利则开心的点了点头,说到:
“好的,可以,咋们现在就出发吧,但是不带查尔斯布兰登,我没办法原谅他所做的事!”
威廉则不死心的说到:
“陛下,查尔斯也是我们的朋友啊”
亨利则烦躁的解释到:
“我永远无法原谅他,他竟然未经允许就擅自娶我的王妹,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而在宫廷备受冷落的查尔斯,这天有人特意来拜访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外交官博林,只见他不怀好意的说到:
“我找你有事,能恕我直言吗?”
查尔斯则不知所谓的问到:
“大人,最近身体可好?”
博林回答他:
\"很好,诺福克派我来的”
布兰登不耐烦的说到:
“可是诺福克他恨我,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是不屑一顾的”
博林则开门见山的说:
“我怀疑出于同样的理由,他恨我们所有人,而不仅仅是你,然而他现在却愿意原谅所有人,并且庇护他们,如今既然他亲自找上门来,那说明目前他还有比我们恨之入骨的人”
查尔斯则识趣的回到到:
“红衣主教,沃尔西对吗?”
博林回答到:
\"当然是他,不然还能有谁这么招人恨”
查尔斯则回答到:
\"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博林则爽快的说到:
\"难道你不想回到宫廷生活吗?你不想德得到国王的重用吗?你现在需要一个台阶,让陛下有理由给你”
说罢,博林则望着外面的草地继续说到:
“也许你也可以选择如今的生活,惬意无比,但这是你想要的吗?然而若失去国王的庇护,这一切都将会是过眼云烟,毫无意义,如果你选择远离阳光的话,很有可能会堕入黑暗的深渊”
查尔斯听到博林如此的言论,也是无从斑驳,他站起身来说到:
“博林,人们都说你很聪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还说你魅力十足,足智多谋,你到底跟诺福克有何阴谋?”
博林则冷静的走到查尔斯的面前,对他说到: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除掉沃尔西,作为报答,他会劝说国王原谅你,迎接你入宫”
查尔斯则平静的回答到:
\"谢谢你,大人”
正在这个时候,玛格丽特公主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查尔斯问她:
\"你听到什么了?”
她回答到:
“都听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查尔斯一时之间也是难以定夺,他问玛格丽特公主,自己该怎么办?
只听到玛格丽特公主毫无建树的说到:
“你曾说沃尔西有时待你是如此的和善”
但听到如此回答的查尔斯为了回到之前的爵位上,也是回答到:
“是吗?我忘记的七七八八了都”
而这边,野炊的亨利国王跟安妮两人你侬我侬的正在吃着野味,场面也是格外的诱人,而坐在一旁的威廉看着国王跟安妮毫无顾忌的狂欢说到:
“可怜的哈利,陛下仿佛堕入了情网···”
深更半夜怀亚特则百无聊赖的找到了塔利斯,对他说:
“我写了几行诗,我读给你听”
塔利斯示意他读出来,只听到怀亚特低声阅读到:
“他们弃我而去,可我却赤脚踱步在空荡的房间里,四处寻觅,我曾见他们温柔驯良,如今却狂野不羁,全然忘记自己层不一一切危险,从我手心获取食粮,如今他们到处漫游,永无休止的寻求改变···”
读完,怀亚特遗憾的说:
“就写了这么点”
听完他写的词,塔利斯则给予肯定的对他评价到:
“写的很精彩,字里行间充满了韵律,是关于什么的?”
怀亚特则无比留恋的说到:
“一个女孩”
塔利斯问:
“什么样的女孩?”
怀亚特回答:
“暂且称呼她为棕发女孩吧!我曾经一度爱过她,正如她也爱我那般”
塔利斯预感到,这个女孩已经属于他人了,他试探性的说到:
“她不属于你了吗?”
只见怀亚特煞有介事的告诉塔利斯:
“或许在别人眼中,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姑娘,但我告诉你,一旦让她达到她的目的,整个国家都会为之咆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