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的眉梢微微一挑，嘴角不自觉地抿起。
“从谁开始呢？”她故作思考状，指尖在窗棂上演奏一首优美的乐曲。
“伊莎？索菲亚？或者是……你更喜欢按地理位置？”
整个庄园都因为朵拉的笑语，寂静无声，连风仿佛都躲藏了起来，怕引起猎杀者的注意。
黑色的皮鞋踏碎了一地的月光，这位银发的暴君，不紧不慢地来到窗前。
他微微俯身，抬手捏住朵拉的下巴，动作看似强硬，可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却又极其微妙地放轻了力道。
“你明明知道...”
低沉的嗓音里藏着危险的温柔，“除了你，其他…在我眼中，皆蝼蚁。”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光与影如刀锋般将凯厄斯的面容割裂——
月光勾勒出他雕塑般的侧脸线条，而阴影下是翻涌而出的血色。
“列个清单？好啊。”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词句像浸了蜜的刀刃。一片彩色光斑落在他银发间，宛如凝固的血珠。
“不如就从阿萨柏特家的索菲亚开始...或者让亚力克去把伊莎抓回来？”
他的指尖缓缓划过朵拉衬衫的中线，轻轻摩挲着柔软的丝绸。
不知不觉间锋利的指甲划开布料，那细微的裂帛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颗颗珍珠纽扣，受到惊吓一般，四散滚落了一地。
朵拉的双手，已被凯厄斯不容拒绝地背到了身后。
月光突然移动，照亮他唇角残忍的弧度：“或者你想让我亲自去。马鞭草、银桩...”
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比划着，“或者更古典的方式——让她们见识下，沃尔图里真正的火刑。”
阴影中的半张脸突然露出笑意，那笑容俊美得让人心颤：“你只需要...点个头。”
\"我对折磨别人没兴趣。\"朵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试图挣脱出双手，却被牢牢的按在男人的胸膛。
怀中的软玉温香，让凯厄斯满意地低笑：“可她们的存在让你不舒服了。”
他低头轻嗅美丽的黑发，“亲爱的，你是嫉妒了吗？...这让我异常兴奋…”
朵拉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我只是不希望未来再发生这种尴尬场面。”
“很简单。”凯厄斯猛地更用力将少女按入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只要你点头，天亮前，全世界血族都会知道——”他的尖牙擦过她耳垂，“你是我的伴侣。”
朵拉突然笑出声，在空荡大厅激起一串银铃般的回声：“容我提醒，尊敬的阁下...”
她终于受不了这家伙的强势，发动能力，瞬移出了禁锢地怀抱。
“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
凯厄斯的表情，瞬间阴沉的能够滴下墨汁。朵拉暗叹一句，补充道：“你答应过我，愿意等我高中毕业。”
“那么...”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眼中血色翻涌，“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你是马库斯的夫人？”
他突然出手，将朵拉压倒在客厅奢华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划破的丝绸衬衫像盛开的花朵散开，露出的雪白肌肤被月光镀上了银辉。
凯厄斯的阴影完全笼罩下来时，眼前的美景，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刚刚的问题。
冷冷的呼吸拂过锁骨，朵拉抑制不住的动了动被压住的手腕，引来凯厄斯喉咙间，一声低沉的警告。
“现在，”凯厄斯轻吻朵拉白嫩的耳垂，银发垂落，形成一道闪亮的帷幕，“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她歪着头，乌发雪肤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无辜。
“谈你众所周知的金发情人们？还是意图对未成年少女……”
凯厄斯的尖牙突然抵上她的脖颈，朵拉的话戛然而止。
那两枚致命的利齿只是轻轻贴着皮肤，却让她全身都为之震颤。
“继续说啊，宝宝。”凯厄斯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你害怕了吗？宝宝。”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谓，让朵拉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记忆中光明的保护和教导，黑暗的禁锢和折磨，都不由自主浮现在眼前。
“凯厄斯，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叫我。”朵拉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为什么呢？宝宝！”凯厄斯故意用尖牙撕掉了朵拉肩膀上的布料。
不得不说，今夜凯厄斯的智商，因为多次被排除在朵拉绯闻伴侣之外，而几乎燃烧殆尽了。
“你难道没有想过？每当你喊宝宝时…”
朵拉故意顿了顿，露出一副疑问和好奇的表情：“我眼里看到的到底是谁？”
凯厄斯的尖牙突然在朵拉颈间僵住。
月光穿过他银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朵拉能清晰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躯体瞬间绷紧成一块寒铁。
凯厄斯的手指突然收紧，冰凉的指尖几乎陷入朵拉的下颌骨。
“告诉我，亲爱的，”他咬紧牙关，仿若嘶吼般吐出话语，“现在你眼里看见的是谁？”
朵拉忽然放松了身体，像只放弃挣扎的夜莺陷在波斯花纹里。
金红色的眼瞳泛起光晕，对上凯厄斯情绪翻涌的猩红眼瞳。朵拉将一幕幕黑暗的记忆在凯厄斯脑海中闪过。
绝色的少女瑟缩在密室的角落，周身的铁链无情地限制了她的行动。破碎不堪的布料难以遮掩雪白肌肤上触目的伤痕和暧昧的痕迹。
少女指尖凝聚的空间利刃毫不犹豫划向自己咽喉，几乎切断整个脖颈。漫天的血液喷溅而出，男人惊恐的怒吼声下，是少女勾起的笑容。
脑海中的景象，骤然破碎，凯厄斯退出朵拉记忆的瞬间，完全怔忪。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地意识到：
如果当初他对朵拉采用激烈的手段，那么朵拉就永远不可能给他机会，一定会鱼死网破。
“现在明白了？”
朵拉微微偏头，月光在她眼中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像是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秘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凝固的空气：“凯厄斯，告诉我，你还要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