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立民起晚了,听着院门口的砸门声,他赶紧翻身下床,直奔大门而去。
“雷师傅,不好意思起晚了。”田立民不好意思的对着雷师傅说道。昨天他和雷师傅约好了,今天雷师傅带人来拆卸房屋中破旧和公家加盖的地方,没想到自己头一天就起晚了,你说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也刚到,就是怕你生炉子中煤气。”雷师傅看到田立民开了门,隐去一脸担忧笑呵呵的说道。
“嗯,雷师傅我就没生火。雷师傅,众位师傅快进来吧!”田立民心中暗自感激,这雷师傅心真细,人也实诚,可交。
北方天气那个年代还是很冷的,那时人们住平房,取暖的主要措施就是生火炉,烧炕取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烧木柴啥的还差着,要是煤那可是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那可是要人命的!
雷师傅见田立民没事,也不多说,在田立民的招呼下带着几个师傅跟在他的身后就向院里走去。
“雷师傅,这烟你分分,至于活什你们自己看着干吧!\"田立民在前院让雷师傅等了下,他飞快的进了主屋从空间里拿出一条“大前门”递给雷师傅说道。这年头,头一天干活师傅上门,主家得表示表示不是。
雷师傅也没推辞,接过后顺手递给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嘴里感谢道:“谢谢田东家了。田东家,如果没有变动,那我可就安排他们开始干活了!”
“干吧,干吧!我这没变动,另外雷师傅白天我不在家,你就安排着干吧!如果你们回家我不在,你就把大门锁上。”田立民又把一把锁递给雷师傅说道。
“行,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们就不用你操心了,活儿你放心,绝对做的让你满意。”雷师傅拍着胸脯保证道。
安排好雷师傅,田立民回屋,拿起暖瓶一晃,呃,水没了,得,用凉水洗漱吧!
洗漱完毕,田立民走到后院和拆屋里旧棚顶的雷师傅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向外走去。
“同志,吃煎饼不?”走上大街,不远处一块空地上一个三轮煎饼车后一个女青年的声音开口叫道。
“我去,现在就有卖煎饼的了?这可是真有日子没吃了,来一套尝尝。”看着煎饼车前站着两个女青年,田立民心中一乐,这年头卖个煎饼都用两人啊。不过他也没管,上前一步打量起来。这车做的比较简单,也没个后世那样的车棚,光光的三轮车上只有一个用汽油桶做的锅灶,一块圆圆的大铁板平辅在上面,仔细一看,铁板边那偶尓露出的一点铁锈,他心中暗自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刚开始做生意的新手。”
“嘿,老板,咋卖的?”田立民凑到近前,脸带微笑的开口问道。
“两……两毛五~”一个怯怯的女声响起,循声望去只见站在灶正中间的女青年穿着白色围裙样式服,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而且田立民还注意到,那女青年边说还用手肘轻轻的抵了下最早说话的女青年,似乎她的开口是在那个女青年的威胁下才开口的。
田立民微微一笑,也没问都有啥,开口说道:“给我来一套。”
“好咧,您稍等哈。”女青年满脸笑容地应道,仿佛这笔生意让她格外开心。她迅速抓起一块箍在一起的油布,动作略显生疏地在煎饼鏊子上擦拭着。
田立民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女青年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尽管女青年表现得很积极,但她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似乎对这个煎饼鏊子并不太熟悉。
在田立民的注视下,女青年的神情开始有些慌乱。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原本不太熟练的擦拭动作也变得有些不协调。好不容易擦完了鏊子,女青年又手忙脚乱地舀起一勺稀面,慌慌张张地倒在鏊板上。
然而,接下来的操作更是让田立民大跌眼镜。女青年的勺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匆忙地操起刮耙,开始刮起面糊来。由于她的手法不够熟练,刮出的面糊一块厚一块薄,有些地方甚至还留有刮不到的面糊。
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那女青年越着急越不顺手,眼看着面糊摊开有的地方糊面都透了过来,有的地方还是面糊状,急的她都快哭了出来,她慌忙放下勺子,拿起铲刀就要给煎饼翻个,可是煎饼摊的厚薄不匀,手一拎,煎饼坯子四分五裂散落在鏊子上。
那女青年呆立当场,一只手拎着半片煎饼坯,另一只手则无力地垂在身侧。她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哀伤和绝望,眼眶里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女青年见状,不禁轻叹一声:“唉……”这声叹息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让那正强忍着泪水的女青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我怎么这么笨啊……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自责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恨。说完,她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地蹲下身去,双手抱膝,将那张秀气的小脸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田立民站在一旁,顿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个女青年会突然哭起来,而且还是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大家都纷纷侧目,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不禁有些尴尬,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啊?别人别都把我当成流氓了!”
于是,他赶紧轻声劝慰道:“小姐姐,你快别哭了,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别人都快把我当成坏人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蓉蓉,别哭了,多丢人,不就摊坏块煎饼吗?我来!”边上的女青年上前一步用脚扒拉开她,站在煎饼灶前开口说道。
“小弟弟,我来给你摊,你放心摊不好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