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颜攥着病历的指尖几乎发白,实验室里残留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在鼻腔里搅成酸涩的硬块。龙凤胎像两只受惊的小鸟紧紧贴在她身侧,靳思突然指着角落的保险柜:“妈咪!那个密码锁和爹地书房的一样!”
密码盘亮起蓝光的瞬间,沈千颜鬼使神差地输入自己生日。柜门应声而开,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八个U盘,标签上标注着“千颜观察日记”,最新日期停在昨夜三点十七分。她颤抖着插入电脑,屏幕弹出的视频里,靳仲廷裹着毛毯坐在监控画面前,沙哑的声音混着咳嗽:“今天她在研发新菜,切到手指还逞强...”
警笛声渐远,苏柔被押走时的狂笑还回荡在老宅。沈千颜翻出最底层的牛皮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产检单——日期是她“流产”那天,诊断结果却写着“胎儿发育正常”。字迹突然模糊,她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妈咪别哭!”靳念突然把平板电脑塞过来,屏幕上是医院系统的修改记录,“当年产检报告被人篡改了!操作Ip...来自靳家老宅。”靳思气得直跺脚,儿童手表上弹出苏柔的通话录音:“只要说孩子没了,沈千颜肯定会离开!”
暮色爬上雕花窗时,沈千颜带着龙凤胎闯进警局。审讯室玻璃后,靳仲廷正在配合调查,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布满针孔的胳膊。看见她的瞬间,他猛地起身,却被手铐拽回座椅,金属碰撞声刺痛耳膜。
“这些是证据。”沈千颜将U盘拍在桌上,监控画面里苏柔篡改报告的身影清晰可见。刑警队长神色凝重:“但非法实验的指控...”话音未落,靳晚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甩出一沓文件:“所有实验都经过伦理委员会审批,这是五年前大哥匿名资助癌症研究的证明!”
回家路上,沈千颜反复播放靳仲廷的观察日记。雨夜中他冒雨修理颜宴的广告牌,发烧39度仍坚持检查仓库消防,最新视频里他对着空荡的儿童房喃喃:“等我把危险都解决,就去接你们回家。”龙凤胎蜷在她怀里睡着了,靳思的小熊发绳还缠着他送的翡翠平安扣。
深夜的颜宴顶层,沈千颜盯着实验报告上的“记忆恢复药剂”。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段视频——爆炸前的仓库里,靳仲廷被绑在柱子上,苏柔举着注射器狞笑着靠近监控镜头:“告诉沈千颜,是她最爱的靳少不要她了!”
黎明破晓时,沈千颜站在看守所铁门前。靳仲廷的胡茬蹭过她手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当年苏柔用你弟弟威胁我,我只能...”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解药配方在老宅第三块地砖下...”
回程的车上,沈千颜在暗格里找到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是少年靳仲廷的字迹:“千颜说想当厨神,我要建座能装下她所有梦想的大厦。”最新一页写着:“如果用我的命能换她平安,这局,我认输。”
后视镜里,警车呼啸着驶向相反方向。沈千颜摸向后颈的定位器,突然调转车头。老宅西厢房的晨光里,龙凤胎举着试管欢呼:“找到解药啦!”靳念的平板显示着定位信号,那个红色小点正在快速靠近,像一颗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