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妫虞凄竟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刀。
这段时间妫虞凄四处烧抢,只要是有横练功法,他都想尽办法去学习,还在系统商城购买了几本专门增强防御和力量的横练功法。
凭借这些,他如今算是半个肉身宗师,虽说现在的金刚小乌龟才到一半,但也威力惊人。
雷炳见状,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妫虞凄的横练功法竟然达到了这般厉害的程度。
就在他微微走神,正想抽刀回撤之时,妫虞凄眼疾手快,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雷炳的双肩,然后用力一扭。
只听 “咔嚓” 两声脆响,雷炳的肩骨直接断裂。
“啊!”
雷炳痛苦地惨叫出声,可这声惨叫还未完全落下。
妫虞凄的手便顺势捏住了他的喉咙,一用力,雷炳的气息就此断绝,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
断水眼中寒光一闪,趁着古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间隙,手腕一抖,手中剑如毒蛇出洞,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古明。
古明躲避不及,被这凌厉的一剑从胸口直直贯穿,整个人从胸口被斩成两半,鲜血内脏洒落一地。
众人见状,惊恐万分,再望向已然身亡的雷炳,心中的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随之消散。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随后纷纷放下手中武器,扑通一声跪地投降。
妫虞凄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投降之人,仿佛他们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一个时辰后,战场上一片忙碌景象,众人正忙着打扫战场,换着服饰。
“大人,信那边收到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顾千户那边就会有反应。”
白绪快步走到妫虞凄身边,低声汇报着。
妫虞凄拿着断水拿过来的一张人皮面具。
他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眼下只剩他们了。”
妫虞凄喃喃自语。
自那天酒楼之后,西门齐等人的一举一动便都在白绪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想到西门齐和谭继二人的合作,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本是让他头疼的难题,可如今竟意外地解决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头之患。
一直苦思如何除掉谭继,这下可好,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把该烧的,烧了。”
妫虞凄神色平静地发出命令,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
这场惊心动魄的大内战,如今只剩下西门齐这最后一个对手了。
他目光扫视着周围,看着那些忙碌收拾战场的手下,以及混在几百人队伍里只裹着遮羞布的人。
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等弄完之后,大手一挥,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颛州赶去。
而在另一边,之前与古明对视那人,在雷炳他们出城之后,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他们小心翼翼地隐匿在暗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颛州城自傅行之被调走后,就没有宗师坐镇,但易景云行事依旧万分小心。
毕竟这里是南国境内,稍有不慎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知,一个大宗师或许还有机会逃脱,可剩下的人绝无生机,而且一旦消息传出,南国朝廷必定会派出人前来围剿。
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该示弱的时候就得示弱,不能有丝毫的莽撞。
夜色如墨,将整座城笼罩在一片深沉的寂静之中。
他们一行人趁着这浓稠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城中。
目标明确,径直朝着西门齐所管辖的港口奔去。
港口处,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港口,一眼就看到了那艘静静停靠在岸边的船只,正是古明让人准备好的。
“易大人,诸位,保重!”
那人快步走到易景云面前,神色诚挚,躬身抱拳,声音虽轻,却饱含着关切与不舍。
易景云微微颔首,眼中透着坚定与感激,同样抱拳回礼,沉声道。
“保重!”
简短的话语,却传递着千钧的分量。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迅速行动起来,解开缆绳,扬起风帆。
船只缓缓驶离港口,朝着南方而去。
易景云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陆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去南方,前路未卜。
数日后西门齐回到颛州,颛州现在除了他的人还有驻防的城防营以外,其他四人的人马都不见了,这雷炳为了抓妫虞凄也是把能用的人调走了。
“好好好,就不知后面会是谁赢。”
西门齐看着地图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派人盯着颛州周围,有情况立马禀告
“你说什么?颛州南境大乱?”
傅行之原本正稳稳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
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猛地弹起,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还没等汇报之人反应过来,他已一步跨到对方面前。
伸出如铁钳般的大手,直接将这人狠狠拎了起来,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声吼道。
“你再说一遍!”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根本不敢直视傅行之那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神,哆哆嗦嗦地说道:
“云溪也发生了变故,那个百丈寺直接被烧了,而且…… 而且还传来那帮人去了宜阳那边的消息……”
话还没说完。
“砰” 的一声闷响。
傅行之猛地一甩手臂,那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直接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傅行之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那些宗门,大部分都是支持周王的。
他自己能控制的也就云溪、宜阳、上奉这些地方以及管辖内的宗门,如今竟乱成这样!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可局势如此混乱,一时间竟也理不出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