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皇宫的一处宫殿内,朱棣与太子朱高炽相对而坐,气氛略显凝重。朱棣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虽已年事渐高,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朱高炽这段时间在孙女朱昭熙的督促下,已经体重已经减下去了不少,却还是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然而他的目光沉稳,透着一股睿智。
此时,朱棣正与朱高炽商议着军国大事,话题聚焦在朱棣计划中的第五次北征之上。朱棣微微皱眉,眼神坚定地说道:“朕意已决,北方鞑靼部屡次犯我边境,扰我百姓,此等贼寇不除,朕难安枕席。此番北征,势在必行。”
朱高炽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深知北方边患之重,也理解父皇想要荡平贼寇的决心。只是如今国库并不充裕,连年征战已让百姓负担沉重。若再次兴兵北征,恐难以为继。儿臣斗胆,恳请父皇暂缓北征,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也望父皇能在北京多作休息,龙体安康乃我大明之福。”
朱棣听了朱高炽的话,脸色微微一沉,不悦地说道:“你总是拿国库没钱来说事,朕为天子,保家卫国乃朕之职责,岂可为了些许钱财而置边民于不顾?”
朱高炽连忙磕头,说道:“父皇息怒,儿臣并非不愿支持父皇北征,实在是当前国情艰难。儿臣以为,可先着手整顿国内经济,充实国库,待时机成熟,再行北征之事,届时必能事半功倍。”
朱棣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知道朱高炽所言并非全无道理。然而,他北征的决心已定,岂会轻易动摇。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朕听你念叨这些也烦了,你且先退下吧,容朕再作思量。”
朱高炽见朱棣心意难改,也不敢再多言,只得磕头谢恩,缓缓退出了宫殿。
刚出殿中,就看到一个宫女在焦急地等待着,朱高炽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妻子张氏身边的贴身宫女,宫女见到朱高炽出来,立刻小跑了过去“太子爷,太子妃让您过去一趟。”
朱高炽见宫女那么焦急,但却不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直接让宫女在前面带路,自己跟着宫女急匆匆地跟着宫女走着,想了想,让跟着的太监先下去休息去,只带上了几个贴身的太监。
与此同时,在胡善详的寝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朱瞻基和孙氏依旧在地上跪着,胡善详床上的东西早已换了一遍,坐在床边的张氏一脸怜爱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胡善详,气氛可谓相当尴尬。
很快朱高炽匆匆赶回了胡善详的寝宫。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幅场景,顿时有了猜测,挥了挥手,让大家离开胡善详的寝宫,带着众人离得很远了,这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氏已经冷静了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高炽。听完朱高炽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几步跨到朱瞻基面前,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
“孽子!做出这等丑事,置皇家颜面于何地?又将善详和她腹中的孩儿置于何地?” 朱高炽怒声咆哮。
朱瞻基被打得偏过脸去,脸上顿时浮现出清晰的掌印。他心中对父亲的这一巴掌感到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对这件事如果被捅出去之后的后果的恐惧。他对孙氏是有着深厚感情的,此次之事,他虽知有错,却并不认为自己完全做错。
“父亲,儿臣对不住善详,也对不住您和母亲,但儿臣对孙氏也是真心的。” 朱瞻基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朱高炽听了朱瞻基的话,更加愤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逆子,还敢狡辩!你身为太孙,一举一动关乎皇家尊严,如今做出这等丑事,让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可知你这是在玩火自焚,不仅会毁了你自己的前程,也会连累整个皇家。”
朱瞻基心中明白父亲的话有道理,但他对孙氏的感情让他无法轻易割舍。他跪在地上,说道:“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知错了。”一个劲的磕头,希望朱高炽能够帮助他解决目前的问题。
朱高炽看着跪在地上的朱瞻基,心中又气又恨。他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朱瞻基的储君之位,也会引起朝廷内外的议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忖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他看着朱瞻基沉吟道:“你即刻去见你皇爷爷,向他认错。”然后看了看孙氏“至于太孙嫔,先看押起来,等待你皇爷爷的发落吧!”
朱瞻基心中一紧“爹,你可要救救太孙嫔啊,都是儿臣的错,都是儿臣的错,不要怪罪她,她是无辜的。”
看着朱瞻基的样子,朱高炽一言不发,他其实对于孙氏,也有了杀心,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未来是要当皇帝的,作为一个君王,必须要他自己勘破情关,不然别人再怎么帮助他,那他也不会成气候,更何况现在这件事哪里是他能插手得了的呢。
与此同时,朱棣在朱高炽离开后,东厂的密探便将朱瞻基与孙氏的丑事如实禀报。朱棣听闻后,雷霆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孽障!简直就是孽障!他的太孙之位恐怕是坐久了,不知道朕也能废了他吧!” 朱棣怒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天人交战,思量着是否要废黜朱瞻基的太孙之位。朱瞻基自小聪慧,深得朱棣喜爱,且一直被当作储君培养,寄予厚望。可如今竟做出这等有辱皇家尊严的事,实在令朱棣失望透顶。
然而,念及朱瞻基多年来的种种,朱棣终究狠不下心。朱瞻基小时候的聪明伶俐,以及在一些事情上的出色表现,都让朱棣难以割舍对他的期望。他长叹一声,决定再给朱瞻基一次机会,不过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想到这里,便叫来太监,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了下去,下旨收回太子和太孙的一切职务,让汉王监国。
朱瞻基来到朱棣的宫殿门口,心中七上八下,让太监去通传自己前来请罪,结果的到的是朱棣根本不想见他。
听到消息,朱瞻基扑通一声跪地,朱棣的应对真的把朱瞻基吓坏了,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起来,他希望用这种办法来祈求朱棣能够想到这些年的祖孙之情,从而原谅他的这次错误。
“皇爷爷,孙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恳请皇爷爷饶恕。” 朱瞻基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朱瞻基在宫外大喊着。
一旁的太监把情况告诉朱棣之后,朱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点都不长记性,还想着什么都不损失,就得到他的原谅,对旁边的太监说道“他既然想跪着,那就让他跪着吧!”
朱瞻基听到太监的传话,心中更是恐惧,跪在地上更是一动不敢动。
第二天朱棣走出宫殿,看着跪地的朱瞻基,心中又气又恨,可是看着朱瞻基这可怜模样,还是心软了,冷哼一声道:“你可知罪?此等丑事若传扬出去,我大明皇室颜面何存?祖宗纲纪何在?”
朱瞻基不敢言语,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你若真心悔过,就亲手杀了孙氏,以谢天下。否则,便放弃太孙之位,永离宫廷,莫要再玷污皇家名声。” 朱棣冷冷说道,眼神中透着决绝。
朱瞻基心中一紧,他对孙氏有着深厚的感情,让他亲手杀了孙氏,他实在做不到。
“皇爷爷,孙儿愿接受任何惩罚,只求皇爷爷饶孙氏一命。孙儿对孙氏是真心的,还望皇爷爷成全。孙儿以后定会痛改前非,为大明江山尽忠。” 朱瞻基苦苦哀求。
朱棣见他不肯应允,怒火再次升腾,转过身去,背对着朱瞻基道:“那便跪在这里,何时想清楚了,再来见朕。”
朱瞻基无奈,只得继续跪地,膝下的石板逐渐沁入寒意,他的膝盖早已麻木,身体也疲惫不堪,但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皇爷爷能回心转意。
朱高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微躬下身子,叫太监去通报老爷子自己过来了,看着已经跪了快两天滴水未进的朱瞻基,朱高炽也猜到老爷子差不多也快消气了,况且现在也给了这孩子一个教训,可别真的跪出问题来啊。
朱高炽长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吐槽着,这两个人都多大了啊,还需要他来给他们搭台阶下,可自己还不得不做这个中间人。
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那糟心玩意儿,朱高炽心中还是有些生气,若不是这个逆子如此感情用事,搞出这种丑事, 他早该去文华殿批折子了,哪里需要跑这一趟,来挨老爷子的训,想想就气,便给了朱瞻基一脚,这才跟着太监走了进去。
他走到朱棣面前,跪了下去。“父皇,儿臣也知道瞻基有错,您要怎么处罚都可以。可是善详已有身孕,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要知道这可能是您的第一个重孙啊,望父皇念及他以往的表现,饶他这一回。” 朱高炽言辞恳切。
朱棣看着跪地的父子俩,心中犹豫。他深知朱高炽为人仁厚老实,此次为子求情,定是出于无奈。
“哼,他犯下如此大错,若不严惩,如何服众?我这个老头子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朱棣说道。
朱高炽赶忙道:“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瞻基日后定会痛改前非。儿臣也只认善详腹中之子为孙儿,还望父皇网开一面,给瞻基一个机会。”
朱棣听了朱高炽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思忖着朱瞻基毕竟是自己的亲重孙子,胡善详腹中的孩子也是皇家血脉。
“罢了,看在你和太孙的份上,朕再给他一次机会。” 朱棣说道,“孙氏就不要留在皇宫里了,那个小崽子心性到现在都没定下来,不能让他再被女色所惑,令她此生不得与那小崽子再有往来。
另外从今日起,让那个小崽子去五军营,充任第五次北征的先锋,北征结束之前,不得踏入皇宫半步。”在朱棣的心里,女色哪里有打仗让人上瘾啊,相信朱瞻基体会到了战争的乐趣,就一定会忘了所谓的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朱瞻基和朱高炽闻言,心中均松了口气。朱瞻基连忙磕头谢恩:“谢皇爷爷恩典,孙儿定在战场上拼死杀敌,立功赎罪,不辜负皇爷爷的期望。”
朱高炽也磕头道:“谢父皇恩典,儿臣定当严加管教瞻基,让他洗心革面,为大明效力。”
这边厢,胡善详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熟悉的寝殿,心中一片茫然。回忆起先前之事,心中一阵刺痛。
太医走上前来,轻声告知她已怀有身孕。胡善详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上个月给被禁足的朱瞻基送饭的情景,那时朱瞻基已被禁足四个月,整日借酒消愁,茶饭不思,身体虚弱不堪。半梦半醒间,朱瞻基将她错认成孙氏,她看着朱瞻基的情况,也就没有抗拒。本以为不会有孕的,没想到竟真的有了孩子。
胡善详心中纠结,不知让这个孩子降生究竟是对是错。
张氏一直在旁悉心照料,见胡善详醒来,看着她脸上的痛苦与迷茫,心中心疼不已。
“善详,莫要多想。孩子既是上天赐予,便是缘分。瞻基已受惩罚,日后定会改过。” 张氏轻声安慰。
胡善详看着张氏,泪水夺眶而出。她握住张氏的手,哽咽道:“母亲……”
张氏轻拍她的手,温柔道:“善详,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瞻基去了军营,待他归来,定会让他好好补偿你和孩子。”
胡善详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