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京营演武的落幕,大明王朝迁都的事宜也正式提上了日程。这几日,京城内外人心浮动,关于迁都的各种传言和猜测甚嚣尘上,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无不议论纷纷。
迁都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京城,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小民,都无法置身事外。茶馆里,酒肆中,甚至是在寻常百姓的家中,迁都的话题成了人们热议的焦点。
有人兴奋地期待着南方的繁华与富庶,憧憬着新的生活;有人则忧心忡忡,担心北方的根基会因此动摇,甚至怀疑大明王朝的未来是否会因此蒙上阴影。
南方的士大夫们更是心情复杂,以后就有一个皇帝时时刻刻在他们的头顶看着他们了,南方的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发现,那些事情以后还能不能做了。
在这股舆论的浪潮中,朱高炽在朝堂上正式宣布了迁都的决定。这一决策,似乎受到了朱昭熙之前对未来北方发展阐述的影响。
朱高炽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将北京降级为行在,而是出人意料地宣布大明将实施两京制——北方依旧为北京,南方则为南京。更为重要的是,他下令将之前在南京的六部全部调入北京,而北京的六部和朝堂则整体搬迁至南京。
此令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南方的士大夫们脸色铁青,心中愤懑不已。这一招无疑直接打乱了他们精心布局多年的关系网。
让他们从经营已久、根基深厚的南方来到相对陌生的北方,就如同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梳理和经营。他们私下里怨声载道,却又不敢公然违抗圣命,只能将不满深埋心底。
然而,朱高炽的举措还不止于此。他紧接着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奴儿干都司拆分成五个省份,设省管辖,并且所有三司官员全部安排北方出身的官吏。
这一系列动作,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北方的官员们欢欣鼓舞,认为这是皇帝对北方的重视与信任;而南方的士大夫们则更加不满,认为这是对他们势力的进一步削弱。
在安排好迁都的诸多事宜后,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朱高炽的面前:他整体搬迁到南京后,谁来坐镇北方呢?这个人选至关重要,必须位高权重,有着深谋远虑的智慧,更关键的是不能有太大的野心,否则大明极有可能重蹈前宋的覆辙,陷入南北分裂的危机。
朱高炽在心中反复思量,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选实在是少之又少。他想到了自己的诸多子嗣和皇孙,却始终难以抉择。
这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朱昭熙的身影。在朱高炽看来,朱昭熙虽然年纪尚小,却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聪慧和远见。她是一个女子,不可能也没有机会争夺大明江山,而且目光长远,处理事情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和手段。
可是,朱昭熙终究还是太小了,让她独自坐镇北方,就算他觉得可以,但是整个朝堂恐怕都会站出来反对。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朱高炽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下令册封朱祁钧为太孙,命其为北京留守。同时,安排襄王朱瞻墡、郑王朱瞻埈以及东虞王朱昭熙辅佐朱祁钧,所有事务由这几个人共同商议决定。
这等于是在北方建立了一个皇族小内阁,这样还可以再未来培养朱祁钧的政务处理能力,他可不相信,一个已经是皇太孙的人,在懂事之后,会放任手下的人分走他的权力。
为了让这几位辅佐之人能够更好地履行职责,朱高炽还特意加封朱瞻墡为山陕总督,加封朱瞻埈为北直隶总督,加封朱昭熙为东北总督。当这个决定在朝堂上宣布后,立刻引发了新一轮的议论和争议。
一些大臣对此颇有微词,尤其是对朱昭熙的任命感到不满。他们认为,朱昭熙一介女流,还是个孩子,皇帝却要让她负责如此重要的事务,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然而,当他们想到留守北京的太孙朱祁钧同样只是个奶娃娃时,又觉得必须有人在旁撑场子,否则一旦朱瞻基登基之后,养大了野心的郑王和襄王可不一定会善罢甘休,再来一次靖难他们可承受不住。
不过他们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留在北京的六部尚书有封驳的权力,防止这几个人在北京胡作非为,破坏现在平稳的北方政局,这一点朱高炽倒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自己的那个庶子朱瞻埈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也清楚,得有人压着,朱瞻墡和朱昭熙暂时肯定压不住。
在满足了这些大臣的要求之后,大臣们也勉强同意了朱高炽的意见,况且在这些大臣的眼中,朱昭熙这个东北总督这个职位和东虞国女王的头衔差不多,都只是个虚职。
奴儿干都司地处偏远,环境苦寒,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即便朱高炽已经给了朱昭熙便宜行事的权力,他们并不相信这苦寒之地能有多大的作为。
在他们心中,朱高炽对朱昭熙的任命不过是朱高炽为了制衡襄王和郑王的一步棋罢了,所以也就把一肚子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迁都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京城的街道上,车马喧嚣,官员们忙碌地整理行装,准备南下。北方的百姓们则心情复杂,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感到担忧,又对皇帝的决策抱有期待。
在收到这些消息和任命的时候,朱昭熙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之前在军营中说的那些话算是被朱高炽记在了心里,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她在东北之地如何作为了。
在这时朱昭熙突然想起明朝的一个人,挽救大明的于谦,这时于谦还是翰林院的一个小官,找朱高炽要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如果有了他来帮忙处理东北的事,她也能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