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变形咒,五竹就变成了谢必安的样子,沈幼安表示很满意,机器人就是好,用魔咒就可以解决,省她一瓶复方汤剂。
两人追上林珙的时候,林珙刚出城门没有多久。
无需多言,五竹版谢必安冲进队伍杀了一部分护卫就大摇大摆地往城内走。
林珙纵然生气,但始终没有下马车,他只觉得这是二皇子对太子一党的挑衅,心里已经在暗暗盘算回京之后要对二皇子一党的哪些人下手了。
然而一声声尖叫很快打断了林珙的思路,更大的愤怒席卷而来,林珙不耐烦地掀开车帘,却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那些死去的护卫又站了起来,脖子上纤细却难以忽视的伤口和他们惨败的面色以及走路时别扭的姿势无一不昭显着他们的确是死了,但是又诡异地活了。
活着的护卫试图阻止这些前同事,但是当看到被他们杀死的同伴也和他们一样死去之后又站了起来之后,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们。
没有了阻碍之后,这些死去的护卫没有任何犹豫直奔林珙所在的马车。
林珙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隐藏身份,仓皇逃出马车,举剑反抗,试图为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些人......不,是怪物,那些怪物不知疼痛,亦不知疲倦,乌黑的眼瞳里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怨恨,林珙的剑甚至不能阻止他们靠近的脚步。
最后林珙是被这些死去的护卫活活咬死的,惨叫声直冲云霄,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脖子上的洞口随着他的喘息发出破裂风箱般的声音,直至他死去。
林珙死之前还在想,不就是几个护卫?怎么就成了这般,他是他们的主人啊。
是啊,谁也想不通,护卫不就是主人手里的工具吗?工具,怎么敢弑主呢。
只是几个护卫罢了。
可是谁又是天生该死的呢,沈幼安不想死,所以只好请想让他们死的人,去死一死了。
........
沈幼安坐在京都最高的建筑楼上,开心的晃着脚脚,如果有人能看见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
魔杖一甩,林珙出现在东宫门前,用自己的鲜血写了个大大的惨字,鲜血淋漓,好不吓人,至少看见林珙和惨字的太子脸色已经变得和死去的林珙一样惨败了。
魔杖一甩,一个护卫出现在二皇子府前头,毫不犹豫地将手捅进自己的腹部,用粘着鲜血的手写了个大大的冤字,写完又毫不犹豫将手插进自己的心脏处,剖出自己的心脏放于二皇子门前的石狮子上,鲜血淋漓而下,将石狮子染的通红。
谁也不知道,已经死去的他鲜血为何还是红的,为何还没有凝固,就像他们不知道,死去的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他们甚至觉得,护卫掏出的那颗心脏,还在跳动。
如法炮制,皇宫前头的是一个孽字和一颗心脏,皇宫守卫上前攻击,却不能撼动那个护卫分毫,直到护卫被砍成肉泥,那副骨架才失去动作,鲜血铺了一地,但那个孽字却依旧醒目。
沈幼安开心地伸出手,歪着脑袋盘算:“老登,小登,小登,还有谁呢?”
沈幼安盘算的时候,那些活着的护卫也回了京都城,正往相府赶着去报信。
沈幼安眼睛一亮:“对了还有两中登,闹事口也写一个吧。”
很快,长公主府门口,相府门口,和闹市口也拥有了二皇子同款待遇。
沈幼安从空中看去,不由得啧啧称奇:“太子和二皇子不愧是两兄弟诶,他们俩脸居然一样白诶,有意思。”
本就热闹的京都城,一下子就沸腾了,今日范闲大张旗鼓地要去退婚,本就有不少人出门看热闹了,现在死去却还在行动的相府少爷和护卫,神色惊恐的活着护卫和他们是谢必安下手的证词,以及那几个大大的惨冤孽字,瞬间点燃了京都人民吃瓜的热情。
很难想象,一个人居然能在同一天见到这么多鬼热闹,但他们今天就是见到了,人人奔走相告,越来越多的人走上街头,却又被检察院的人赶回家。
沈幼安拿着望远镜看热闹,愤怒的庆帝,抱着林珙痛不欲生的林相,摔瓷器的长公主,发现字擦不掉后气急败坏的太子和二皇子,全员出动的检察院,以及懵逼的范闲。
沈幼安非常的满意,送的礼物被人肯定了,她非常开心,抱着肚子乐出了声。
不出一日,不,今晚,连北齐都会知道,林相之子不拿护卫当人,护卫为护他死去以后,怨气难消,成了厉鬼,虐杀林珙。
虐杀林珙之后,依旧怨愤难消,在京中作乱。
而这件事似乎与南庆皇室息息相关,所有人都在想,林珙是太子手下,杀他们的是二皇子,那么皇宫和长公主府又是为什么。
随着鉴查院的出动,京都的热闹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住喉咙的乌鸦,发不出一丝动静。
沈幼安回去之前又深深地看了眼京都的天空,恐惧和阴影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沈幼安想,他们应该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