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玉门关外的戈壁滩上硝烟未散。匈奴的“神火弩”持续轰鸣,巨大的火球不断砸向大楚防线,阵前的拒马桩与鹿砦在烈焰中扭曲变形。萧逸尘的玄金战甲染满血污,七星破晓戟上的星石忽明忽暗,他望着敌军右翼那支始终按兵不动的“黑旗军”,瞳孔骤然收缩——那正是阿古达木暗藏的精锐,清一色的西域重骑兵。 “父亲,匈奴左翼攻势减弱,似有诱敌之意!”萧云铮策马奔来,星辰剑刃缺口密布,“我们是否趁机反击?”萧逸尘却抬手制止,目光扫过远处沙丘的阴影:“他们在等黑旗军包抄,传令下去,所有部队且战且退,将敌人引入‘龙脊谷’。” 中军帐内,苏璃的玉笛泛着诡异的紫光——笛身灵玉正与琉璃盟暗桩传回的密信共鸣。“阿古达木计划在谷口设下‘蚀骨毒雾阵’,一旦我们退守,他便会...”她话音未落,萧月璃撞开帐门,怀中抱着冒着黑烟的陶罐:“母亲!巫教的人混入伤兵队伍,试图用‘爆炎罐’炸毁粮草!” 萧逸尘当机立断,将破晓戟插入地面:“云铮,你带星辰卫假意溃败,引黑旗军深入;月璃,即刻疏散百姓,在谷口布置‘清风结界’抵御毒雾;明澈从京城运来的‘天雷炮’可曾到位?”他展开舆图,指尖重重按在龙脊谷的咽喉处,“就在这里,给他们致命一击。” 夜幕降临时,大楚军队开始有序后撤。匈奴骑兵见状,发出震天的呼哨,阿古达木高举血月战旗:“追!让大楚人知道,草原的铁骑不可阻挡!”黑旗军踏着碎尸疾驰,马蹄扬起的沙尘中,隐隐传来巫教祭司的咒语吟唱。 龙脊谷内,苏璃的玉笛吹奏出空灵的音律,无数藤蔓从地底钻出,编织成巨大的屏障。萧月璃带领医兵将特制的草药撒在谷口,白雾升腾间,与即将到来的毒雾碰撞出刺目的电光。而在谷顶,三百架“天雷炮”已装填完毕,炮口对准狭窄的谷道。 “放!”萧逸尘的怒吼撕破夜空。三百枚包裹着火药与铁砂的炮弹呼啸而下,在谷中炸出连环巨响。匈奴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与战马的嘶鸣回荡在山谷。阿古达木却狞笑一声,挥动战旗:“不过垂死挣扎!给我用‘噬魂箭’!” 霎时间,无数泛着幽蓝光芒的箭矢破空而来,中箭的大楚士兵瞬间双目赤红,转而攻击友军。千钧一发之际,苏璃跃上高处,玉笛吹奏《醒魂曲》。金色音波如潮水般漫过战场,被控制的士兵们猛地清醒,捡起武器反戈一击。 萧云铮抓住战机,率星辰卫从侧翼杀出。他们的战马踏着特制的“静音蹄铁”,如鬼魅般绕到匈奴后方。星辰剑舞出万千寒芒,将正在操控邪术的巫教祭司一一斩杀。失去支援的匈奴骑兵阵脚大乱,阿古达木见势不妙,企图撤退。 “想走?”萧逸尘腾空而起,破晓戟凝聚星辰之力,“星陨灭世!”九道星光从天而降,截断了匈奴的退路。阿古达木的战车被光芒击中,瞬间化为齑粉。他狼狈地滚落在地,却见苏璃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玉笛抵住他的咽喉。 “血月战旗的献祭之地,在何处?”苏璃的声音冷若冰霜。阿古达木疯狂大笑,口中突然涌出黑血:“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暗星教的...”话音未落,他的瞳孔失去光泽,身体瘫软在地。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龙脊谷已成修罗场。大楚士兵欢呼着清理战场,收缴的邪器与兵器堆积如山。萧逸尘望着远方升起的狼烟,握紧破晓戟:“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暗星教与西域巫教的阴谋,远不止于此。”苏璃将玉笛收入怀中,灵玉光芒愈发璀璨:“但他们不会想到,大楚的反击,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在匈奴残部逃亡的方向,一位黑袍人望着燃烧的战场,手中的蛇形面具闪过幽光:“萧家,我们的游戏...才真正有趣起来。”他转身踏入传送阵,身后,隐隐传来万千怨灵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