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雨朦胧,秦淮河畔的画舫中传来琵琶声。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溅起案头细尘:“列位看官!且说那月氏草原烽火连天,十万乌孙铁骑踏碎黄沙,眼看就要将大楚盟友踏为齑粉——”台下茶客纷纷放下茶盏,连船头浣衣的女子都停下动作,侧耳倾听。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划破长空!”说书人扬起拂尘,“镇国大元帅萧逸尘,手持七星破晓戟,戟尖所指之处,敌阵如沸汤泼雪!那南诏国主的藤甲兵见了,当场丢下兵器高呼‘天神降世’!”众人听得目眩神迷,有年轻侠士激动得拍案而起,震得桌上酒碗叮当作响。 这并非孤例。自苏璃和萧逸尘归国,江湖茶馆、市井酒肆,甚至边陲小镇的铁匠铺里,都流传着他们的传奇。丐帮弟子在扬州城的破庙中围着火堆,听八袋长老讲述:“那晚血月当空,暗星教祭司祭出万千怨灵,苏女侠玉笛一横,音波化作白虹贯日,生生将邪祟绞成齑粉!”小乞丐们睁大眼睛,捧着的冷馒头都忘了啃。 更有甚者,将二人的事迹编成戏曲。苏州城的戏台上,旦角头戴珠翠,水袖翻飞唱道:“星枢塔下风云变,玉笛清音破魔烟。”台下观众如痴如醉,有老学究捻须赞叹:“此等巾帼英雄,不输穆桂英挂帅!”戏班班主更是赚得盆满钵满,连夜赶排续集。 琉璃盟顺势推出“双璧列传”竹简,短短三月便售罄七次。竹简上不仅记载着战场功绩,还收录了二人在邻国的善举:苏璃用神秘空间的灵植救活瘟疫患儿,萧逸尘手把手教牧民锻造铁器。江湖豪杰读罢,无不心向往之。武当派年轻弟子李玄真将竹简贴身收藏,对师兄道:“若能得见二位前辈一面,此生无憾!” 这股热潮甚至惊动了隐世门派。昆仑山巅,白发如雪的天机阁阁主轻抚星盘,对弟子道:“萧逸尘的星辰剑法,已至‘天人合一’之境;苏璃的音律御敌之术,更是开创武林先河。此二人,当入《江湖百晓生英雄谱》前三甲!”消息传出,江湖哗然——要知道,近百年来,英雄谱榜首之位始终空缺。 各大门派纷纷派出使者,欲与二人结交。少林方丈亲率十八铜人,抬着千年古刹的镇寺之宝“达摩心经”登门;峨眉静玄师太携全派弟子手抄的《金针济世录》,恳请苏璃指点医术。萧逸尘在王府演武场演示“星陨九式”时,围观的江湖客挤满了三条街,连城墙垛子上都坐满了人。 然而,赞誉声中也夹杂着异样的声音。血刀门余孽在暗中散布谣言:“他们不过是借朝廷之势!有本事与我门主单打独斗!”此言一出,琉璃盟立即回应。林纾在江湖公告栏上贴出檄文,洋洋洒洒数千字,将血刀门勾结暗星教的过往一一揭露。丐帮弟子更编了歌谣传唱:“血刀门,黑心肝,勾结邪教害人间。双璧英雄挥利剑,斩尽妖魔保平安!” 随着传颂愈演愈烈,江湖上甚至兴起了“星辰崇拜”之风。年轻侠士纷纷效仿萧逸尘,在兵器上镶嵌星石;闺阁女子则学苏璃,将玉笛挂在腰间作配饰。扬州城的铁匠铺新推出“破晓戟”仿制款,每日限量十柄,需持号排队购买;苏州绣坊的“星辰锦”供不应求,连京城贵女都派人来抢购。 在这股浪潮中,琉璃盟顺势举办“星辰论剑”大会。消息一出,江湖豪杰从四面八方赶来。大会当日,金陵城万人空巷。萧逸尘和苏璃端坐高台,看着年轻后辈在擂台上施展所学。当一名少年使出改良版的“星陨剑法”时,萧逸尘微微颔首:“此子可教。” 大会尾声,苏璃取出神秘空间培育的“同心兰”,分赠予各大门派:“愿江湖儿女,如这兰花般,风雨同舟。”萧逸尘则将破晓戟的部分使用心得刻在石碑上,立于会场中央。碑文最后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引得众人齐声诵读,声震云霄。 这场江湖传颂,不仅让苏璃和萧逸尘的威望达到顶峰,更在无形中重塑了江湖风气。曾经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共同抵御邪祟、扶危济困的侠义之举。当夜幕降临,秦淮河上的画舫依旧灯火通明,说书人的声音随风飘荡:“欲知双璧英雄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而岸边,已有孩童握着木剑,学着想象中萧逸尘的模样,在月光下舞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