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裹挟着沙尘掠过祁连山麓,苏璃掀开马车帘角,望着边境线上荷枪实弹的月氏士兵。那些士兵甲胄上崭新的暗星纹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三日前签订的和平盟约形成刺眼反差。萧逸尘的星辰剑在鞘中微微震颤,剑柄上的星纹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 “琉璃盟传来急报,”苏璃展开密信,字迹因加急火漆的灼烧而扭曲,“月氏国库空虚,新王为稳固权位,竟默许暗星教余孽组建‘血月军’。更糟的是,他们与西南的南诏国暗中勾结,似有合兵之意。” 马蹄声由远及近,萧云铮策马而来,玄甲上还沾着昨夜追击马贼的血迹:“父亲,玉门关外发现大批陌生商队,所载货物沉重异常,却无货物清单。据眼线探查,车队护卫持有南诏国的通行令。” 萧逸尘将七星破晓戟重重杵在地上,青石砖应声而裂:“去通知太子,启动‘北斗戍边计划’。苏璃,我们即刻启程南诏。”他转身时,瞥见儿子欲言又止的神情,放缓语气,“云铮,守好玉门关。记住,真正的防线不在城墙,而在民心。” 南诏国的湿热空气裹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苏璃捏碎袖中“清心丸”,药粉随风飘散形成无形屏障。两人乔装成药材商人,跟着商队混入都城。城中景象触目惊心——街边乞丐瘦骨嶙峋,孩童的目光空洞如死水,而王府方向却传来丝竹之声。 “看那边。”萧逸尘的折扇指向街角,几名头戴斗笠的人正在分发传单,纸上“大楚掠夺资源”的字样刺目至极。苏璃不动声色地靠近,却见其中一人袖口滑落,露出暗星教特有的蛇形刺青。 深夜,两人潜入南诏王府密道。墙壁上的油灯突然转为幽蓝,无数机关弩箭破空而来。萧逸尘挥剑舞出光盾,苏璃则从神秘空间取出“定星砂”,粉末洒落间,弩箭轨迹顿时清晰。当他们突破重重机关,却在密室中发现惊人一幕——南诏国主与月氏使臣正对着大楚疆域图指指点点,旁边祭坛上,暗星教的红衣祭司正在做法。 “大楚物产丰饶,正值战后重建,正是用兵良机!”月氏使臣的笑声中带着贪婪,“待我们两国夹击,玉门关必破!”南诏国主摩挲着腰间弯刀:“只是百姓怨声载道,需找个由头...”红衣祭司阴测测地接口:“就说大楚暗中支持国内叛军,民心自会倒向陛下。” 苏璃和萧逸尘对视一眼,同时出手。破晓戟的光芒如银河倾泻,星辰剑化作流星追月。红衣祭司祭出黑色幡旗,召唤出无数厉鬼,却被苏璃的玉笛吹奏的《镇魂曲》净化。激战中,萧逸尘斩断祭坛锁链,露出下面堆积如山的账本——原来南诏国主为筹备战争,竟将赈灾粮款尽数挪用。 “原来所谓叛军,不过是被饿死的百姓!”苏璃怒极,银针如暴雨般射向月氏使臣。对方慌乱中甩出毒烟弹,烟雾中传来阴森的声音:“你们以为破坏计划就有用?血月军的铁骑已在边境集结!” 两人冲出王府时,城中已响起骚乱声。街道上,手持火把的暴民高喊着“大楚奸细”,与闻讯赶来的士兵对峙。萧逸尘挥动破晓戟,在虚空中划出巨大的星图:“大家看看这些!”他将从王府抢出的账本投影在墙上,“你们的国主拿你们的口粮换了兵器!” 暴民们的呼喊声戛然而止。苏璃趁机跃上高台:“大楚愿助南诏重建,开放边境通商,共享救灾之法。但挑起战争,只会让你们的妻儿成为孤儿寡妇!”她的玉笛吹奏起南诏民谣,乐声中饱含悲悯,不少百姓红了眼眶。 然而,局势并未就此平息。三日后,琉璃盟传来急报:南诏国主失踪,暗星教扶持的傀儡政权登基,血月军正式向大楚边境进发。萧逸尘握紧破晓戟,星石光芒照亮他冷峻的面容:“看来,这场仗,不得不打了。但这一次,我们不仅要保家卫国,更要让邻国百姓看清,谁才是真正带来和平的人。” 苏璃取出神秘空间培育的“民心草”,此草遇赤诚民心便会绽放:“我会带着医队随大军前行,救治伤兵,安抚百姓。记住,战争的终点,不是杀戮,而是希望。”她的话语随风飘远,远处,大楚的军旗正迎着风沙猎猎作响,一场关乎边境安宁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